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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寬的春秋大業》第49章 謀定後動!
  “吾正在服喪,須臾不能離開的,這還是抽空出來見你。”虢醜為難。

  蘇寬可不能放過他!在軍營裡關著兩三天了,不能出來!暴昭還好,蘇寬和黑夫倆人遊蕩慣了的半大小子怎麽能忍受?況且,蘇寬等了好多天了,有事要和虢醜說。此處軍營,人多耳雜,多有不便。

  “我說姐夫哥,匠作不遠吧?也就一個時辰就能回來。”然後,蘇寬附耳過去道:“路上我有話說。”

  於是,片刻之後,四人也不駕車,由上陽東大營步行往宮後的匠作而去。虢醜一擺手,隨身護衛十幾人就落後十幾步遠遠跟隨。黑夫和暴昭見狀也落後幾步。

  蘇寬早想好了說辭,把初步的計劃給虢醜細細分說一遍。

  虢醜聽完,吃驚地問道:“如此奇謀,何人所設?”

  “是騫叔和百裡先生幫著我一起揣度制定的。可惜情報不足,起碼還需要兩個月作準備。”

  大軍征伐,糧草器械,人員征調,在這個時代是一個很費時間的事情,虢醜說道:“時間似乎稍嫌倉促。冬季興兵,兵士服裝糧草不可不完備。”

  蘇寬道:“需趁晉國人心未定,方能取勝。若是等晉侯內外安定,就難了。”

  虢醜考慮了一會,說道:“可是這不宣而戰……”

  “姐夫!你忘了成周館舍之議了?虢國幾度征伐曲沃,已經是不死不休之局。若是等其緩過氣來,虢國必亡!”

  虢醜早就認同了這個判斷,說道:“不錯!可是如今國君登遐,國中耗用大增。國君為王三公,逝於任上,按例葬儀比之公爵加一等。如今這筆費用都難以籌措了。國人已有怨言。”公爵再加一等,那就是九鼎、八簋、八鬲。也就是王的葬製了。

  “哈哈哈!”蘇寬笑了。

  “寬兒何故發笑?”虢醜奇怪地問。

  “我笑姐夫當局者迷啊!”蘇寬道,“既是國中窘迫,國人抱怨,那更得打了,還要早打!”

  虢醜聞言,停住腳步,接著在大腿上一拍,道:“吾真是尚在夢中,好,幹了!”

  此時一行人已經到了宮殿的東牆邊,再轉過牆角就到了宮殿後面了。卻見迎面一人低頭匆匆而來,待到了近前方才發現蘇寬一行人。看清楚是虢醜,這人就吃了一驚,似有點慌亂。只是僅此一條窄路,無處可躲,隻好硬著頭皮上前見禮,口稱“太子!”然後避在一旁。

  虢醜也是回禮道:“舟子大夫辛苦了!”然後率眾從那人身邊走過。虢醜心中奇怪:“這舟子大夫能自由通行宮中,怎麽繞路走到宮外牆邊上來了?”

  蘇寬聽見虢醜和那人的對答,心中一動,問道:“這人可是舟子喬?”

  “正是。舟子喬為我虢國大夫,專管積儲轉運之事。”

  蘇寬心中叫道:“壞了壞了!這人豈能不知其兄弟的秉性?卻謀劃著將那舟子闊安排在下陽城為旅帥。先不說別的,心地就不會是純良之輩。平時尚且無事,戰時可就要人命了!”於是止住腳步,對虢醜說道:“姐夫,此人不太對啊。可使人暗中關注,如有問題則早做準備,不然壞我大事!”

  虢醜剛才正在奇怪,聽了此言正中心事,點點頭道:“細想他這人確實有點古怪。”對這人就上了心了。

  到了匠作,好大一片地方!僅僅是皮具作坊就有十幾間大廠房,匠人數百。

  蘇寬見馬具早有圖樣和樣品,無非是添添改改,甚是便利。

  匠作主官少府令見大喪期間太子還親自跑來過問,

馬上陪在一邊,看見蘇寬所繪製的圖樣後,爽利地答應:皮具作坊馬上停下皮甲、馬甲的生產,十天內按照圖紙趕製製五百具馬鞍和其他馬具,必不會耽誤公子的公事。  看著虢醜離去的背影,蘇寬抬頭看著天上的白雲,陷入遐想。

  “那麽,這就是開始了?”心中有著小小的興奮,還有著小小的忐忑,“那麽,這歷史又被我撞了一下腰。姐姐、姐夫的命運必然改變。”

  歷史上的虢醜一直被醜化為“政治上重神輕民、殘暴昏庸,軍事上他興師動眾、濫用武力,在位期間數次發動對外戰爭。“

  可是人們只看到了其不智的一面,卻沒有看到虢氏幾百年忠於先祖的承諾,一直把國家的重心放在周王室而限制了本國的發展;只看到其窮兵黷武的一面,而沒看見其獨力維護周王室威望、利益,直到將國力耗盡的悲壯。

  華夏人性格演化,從春秋之清澈到唐宋之文雅,至明清……不提也罷。

  短短一個多月,蘇寬看到的華夏人,個個強悍好戰。就連萱萱公主,也喜歡頂盔摜甲。

  不論男女,皆以高大健碩為美。貴族下馬能文,上馬能武,俠客遍地,武士橫行,一言不合就拔劍相鬥。

  蘇寬看到的這個時代,是中國俠文化最燦爛的時代。

  俠人義士扶危濟困,濟人不贍;路見不平,拔刀相助;有恩必報,赴湯蹈火;受人之托,一諾千金。這個時代男人們的壯烈與決絕,不是為利,甚至不是為名,而是為了心中的一股豪氣。

  蘇寬看到的此時萌芽的“儒”,並不像後來修改注釋的那樣充滿奴性, 而是有著剛健清新的一面。

  春秋士人每以君王的師友自居,將自己所學之“道”凌駕於權勢之上。合則留,不合則去。這一點,蘇寬接觸最多的就是太傅田丹。田丹見蘇公常常是蘇公先行禮,太子見田丹常常被指著鼻子數落其過。

  想到後世的明清……

  蘇寬決心,既然來了,一定要為這個民族做點什麽!

  虢醜繼續去守靈;蘇寬則帶著黑夫暴昭回軍營銷假。大喪期間,上陽城實在沒有什麽好逛的。

  虢醜來過軍營之後,營中無所事事的狀態立馬改變。國喪期間不適合別的,在房間裡上課倒是沒什麽忌諱的。

  “暴昭,引兵深入諸侯之地,主將欲合兵行無窮之變,圖不測之利,其事繁多,符不能明,相去遼遠,言語不通,為之奈何?”副將教授點了暴昭的名。

  蘇寬和黑夫坐在下面“嘿嘿”直樂!考暴昭的背功?算是考到他家裡去了。

  果然,暴昭站起來,道:“諸有陰事大慮,當用書,不用符,主以書遺將,將以書問主,書皆一合而再離,三發而一知。再離者,分書為三部;三發而一知者,言三人,人操一分,相參而不知情也。此謂陰書,敵雖聖智,莫知能識。”

  那副將摸摸後腦杓,問:“才講過一遍,你就背下來了?學過?”

  “沒有!”暴昭回答乾脆。

  正在此時,門口有人通報:“蘇寬旅帥,周王司徒帥帳有請!”

  “王子頹來了!”蘇寬吐槽道,“他這是虢公的喪事和本公子的婚事一起辦了?還真夠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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