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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寬的春秋大業》第47章 初次點卯
  此刻蘇寬他們進入的大營名字叫“上陽東大營”,因為營區老舊、狹小,所以現在作為編練新師的營區,目前這一批是新軍官集訓。營區規模不大,最高領導職級也是師帥,為虢國宮室貴族郭箸,是個清貴閑職。

  春秋兵製為五五製。

  五人為一伍;五五為一輛,組成最基本的作戰單位,一輛一個戰車、甲士三人,戰車周圍的步兵皆為葛衣;五輛為一卒,一卒排成一個攻擊橫列叫做一徹;五卒為一旅,也就是說一旅有二十輛戰車五百名士兵;五旅一師,有一百輛戰車兩千五百人;五師一軍,有五百輛戰車一萬兩千五百人。此外,貴族甲士不乾粗活,所以一名正卒一般都有四個及以上的後勤人員服侍。

  因為此時作軍官的都是貴族子弟,基本上都受過嚴格的軍事訓練,有著不錯的軍事技能。所以,進入此營的預備軍官需要做的基本上就是熟悉軍旅的規章制度,掌握一些指揮訓練的操典。

  另外就是很少量的體能和軍事技能訓練,而這些其實是每個貴族男子日常也要經常做的。

  此時的西六師名義上是周王軍隊,實際上早已經成了虢國私軍。

  就如同成周八師,除了成周城防部隊直屬周王朝廷,其余駐扎虎牢的大部分軍隊早就成了鄭國的軍隊一樣。

  周王姬胡齊原來有想法,趁鄭國內亂外戰焦頭爛額之際,讓自己女婿趁機去虎牢,重新掌控成周八師,後來鄭君姬突強勢複位,再送蘇寬過去就不現實了,於是作罷。到現在周王自己竟然一病不起,他這個願望越發渺茫起來。

  再說虢國上陽東大營。

  翌日晨起,照例聚將點卯。

  蘇寬第一次點卯,裡裡外外都透著新鮮。特意早早的起來,洗漱完了匯合上黑夫暴昭去往帥帳。進了大帳見已經有不少人穿著孝衣扎著孝帶到了。

  點卯需要排班站隊,蘇寬職務是旅帥,站位比較靠前。

  正要走上前面去,就見一個人堵在自己身前。

  卯時沒到天還沒亮,左顧右盼的蘇寬正在瞧新鮮,火光之下一個黑影撞過來,嚇了蘇寬一跳。定睛一看是一個二十多歲的瘦削男子。

  “這位袍澤,蘇國蘇寬有禮了,敢問兄台是?”蘇寬退後一步,抱拳一揖,客氣地見禮。他還以為是天光晦暗,人家沒看清。

  “你就是那個新來的擴日旅旅帥?”這瘦削男子也不還禮,用訓小孩子的腔調說道:“乳臭未乾,尚未及冠吧,還能為旅帥?”

  此時旁邊有同僚見主帥未到,也圍過來看熱鬧。欺負新人麽,常有的事。

  原來是找茬的!蘇寬無奈,如此狗血的橋段,怎麽自己也能遇見!

  “公雞有冠,就能為旅帥了?”蘇寬把拱著的手放下來直起了身子,立馬高了對方半個頭。

  圍觀的眾人哈哈笑了起來,早晨的料峭秋寒似乎也熱烈起來了。

  “他是舟子闊。”吃瓜群眾唯恐天下不亂。

  “舟子?船夫什麽時候也能領軍了?”蘇寬看向周圍,吃瓜群眾又哈哈大笑,越發覺得有看頭了。

  這個有點不禮貌,拿人家的姓名說事,但是對這擺明刀槍的挑釁蘇寬卻不會客氣,誰叫他先口出不遜了?

  適應了帳內的光線,蘇寬看清楚了。這個人不光瘦削,還面色青白,不過此時聽了蘇寬這句話青白的臉卻馬上紅了起來。再看,黑夫和暴昭已經圍了過來,一左一右在這人身後假裝吃瓜。蘇寬心中暗暗高興——連暴昭也默契起來了,

黑人的幫手又多了一個了。  原來蘇寬還真說中了!

  其人祖上就是太陽古渡的舟子,故以舟子為姓,平日裡最忌諱就是別人拿他的出身說事!

  因為有戰功,舟子闊的祖輩入了士。到了這一輩其胞兄舟子喬作了虢國的大夫,他也水漲船高。本來這擴日旅旅帥職位,胞兄幫忙定了是自己的,誰知道任命遲遲不下,昨日忽然聽說被人頂了!

  這下舟子闊急了!為了這事營中袍澤請客做東都搞了幾回了,突然黃了?這讓自己怎麽做人?

  有心去找舟子喬詢問,國君葬禮乃是大事,其兄忙得連人都見不到。正憋了一肚子火,今日看見正主來了,原來是個十幾歲的少年,立馬就感覺氣不打一處來,想要出出氣。

  被蘇寬拿住了短處,舟子闊面紅耳赤地正待開口,聽見門口甲士喊:“郭帥到!”就見主帥郭箸在兩個副將簇擁下進了大帳。

  眾人立馬排班站好,肅立等待。卯時一到,鼓聲一響。副將拿著花名冊開始點名,點到蘇寬的時候,蘇寬看見主帥郭箸對自己輕輕點頭示意,蘇寬就知道是虢醜打過招呼了,於是也微笑示意。

  蘇寬心想,還是朝中有人好做官啊!如果在別處擠了人家的進步機會,那可是大仇!可就不會像這個舟子闊這樣客氣了,可能什麽也不說,悶棍子、白刀子的讓你再穿越一回。

  點完卯,師帥郭箸先從副將手中接過葛絰和葛帶穿上,然後開口說道:“告公喪!虢公林父,某某年某某月某某日子時,陟恪登遐,在我先君之左右,以佐事先君,護衛先王。”這是告喪了。

  蘇寬心想:昨日發喪,今日才在軍中告喪,應該是儲君不在,沒人敢自己做主。今日一早又來補上,說明有能做主的人發話了。可能虢醜不是到了,就是快到了。說不定虢公病危時虢醜就在往回趕了。

  實際上虢醜已經到了上陽,而且一到上陽就先見過諸位軍中將領,問過軍中情形,然後才去的虢公寢殿服喪!郭箸已然也見過虢醜了。

  告過喪,郭箸宣布營中編練集訓因公喪推遲,另行通知。公喪期間不許擅自離營。夜間實行宵禁。宣布完,下面眾人馬上怨聲四起。

  蘇寬吃驚地心想:看這情形,西師軍官層級士氣堪憂啊!國喪期間,宵禁以維護國家安定不是很正常嘛?怎麽這些軍官表現如此不堪?

  正想著呢,有人喚他。

  蘇寬抬頭,見是剛才說話的副將,就知道是郭箸叫他,於是起步跟著副將往外走,又回頭以目光找到黑夫和暴昭,對他倆遞個眼色。

  再一掃視,正看見那舟子闊忿忿的看著自己,蘇寬微微一笑,昂首闊步徑自出去了。

  千裡之外的營丘。

  “虢公薨了?”管仲向齊君確定一下,這次小白比管仲先得到消息,不過也是事情發生五六天之後了。

  “虢公乃周王三公,既是赴告於齊,當去吊唁。“小白國君道。

  ”虢公喪,當遣上卿吊唁,君上不如使叔牙前往。幽地九國會盟乃大事, 就在眼前。”

  “嗯!“小白國君點頭,接著說道:”遂地賦斂太厚,其輿情、民情如何?”小白對被滅的遂國上繳的稅賦比較滿意,但是一年比一年收得多,還是有點擔心。

  “君上不必擔心,遂地早有齊軍一師,已經又增駐一師齊軍,當不至生亂。”管仲知道吞下遂國有點囫圇,也怕消化不良,早有應對。

  “遂地初定,還是綏靖為主。”小白道。

  “君上仁慈,只是要緩緩才行。自君上立,連年用兵,多次會盟,庫用不足。且緩上一兩年吧。”

  史上最愛開會的國君小白於是不再說遂國之事,轉換話題道:“那蘇寬……”

  “已經去西師從軍為旅帥。據成周消息,娶王姬就是這兩個月了。”管仲消息靈通。

  “如此倉促?周王嫁女不是需行聘後一年嗎?”

  “周王……不起了。”管仲在成周的眼線可不是一個兩個,基本上大點的消息都瞞不過他。

  “哦?不起了?太子可是姬閬?”小白問。

  “正是。前日吾已經交代下去,成周所有消息都要及時上報。”

  “鄭國姬突現下如何?”齊君小白問。

  “殺傅瑕、死其伯父原繁。九月,鄭伯治與於雍糾之亂者,殺公子閼,刖強鉏。公父定叔出奔衛。”

  “姬突凶殘至此!逃亡時就殺了收留他的櫟邑大夫檀伯,佔據並居住在櫟邑。如此小人!”齊君小白說道,突然又轉換了話頭:“虢公薨了?周王不起了?虢國其勢衰矣,王室衰矣。”

  管仲默然不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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