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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寬的春秋大業》第26章 第1桶金
  場外傳來歡呼聲,接著大群的人向場內衝進來。

  目夷等公子則帶人逼住昭大夫等幾個楚人,見其插劍回鞘神色平複方才放其自便。

  蘇寬見暴昭高興傻了,他卻不能像踹黑夫一樣踹他。叫黑夫收好弩弓,別讓人趁亂拿走了。自己把暴昭一拽,牽著手一起往周王儀仗處去。

  到了近前,衛士早在周王示意下放行。“蘇寬!”萱萱公主像隻燕子一樣從周王身邊飛過來,拉著手在他全身上上下下查看,對寬兒說:“剛才嚇死我了,開始以為你真的要逃呢,我還在心裡給你鼓勁跑快點兒。”萱萱公主天真爛漫,活潑開朗。接受蘇寬了,就一顆心全撲在對方身上,對周圍的人、事不管不顧的。蘇寬卻知道這種女孩最珍貴、也最需要呵護。於是將萱萱公主的手握住,說:“你還在這呢,我怎能逃?豈不是便宜那個斜眼小胖了?”

  聽見周王一聲咳嗽,蘇寬臉一紅連忙松手,對著周王行個長揖,道:“寬僥幸得勝,只是楚王那裡……”

  周王道:“適才人人矚目,汝為楚國太子逼迫應戰。且雙方盟誓:生死不論,過後不究。寡人自會修書楚王,與你分說明白。有寡人做主,蘇寬公子無須顧慮。”那意思是:楚王這個啞巴虧吃定了,我保你了。

  此時的楚國在長江流域打下大片國土,吞並了不少周初封建之國。十年前吞並大國申國,目前又在謀攻黃國。甚至一再攻伐作為“漢陽諸姬”之首的隨國。隨國即曾國,立國之初的曾國是周王朝在江漢地域控制銅資源運輸的重要據點和遏製楚國等南蠻擴張的重要諸侯。任務是監控南方蠻夷之國,以拱衛周疆。卻在十二年前下溠之戰後被逼迫得遷都。楚國向東擴張、挺進中原的野心人所共知,當然不受周王待見。蘇寬落了楚國太子的面子,諸侯國君們肯定都會喜聞樂見。如果直接落了楚王的面子,估計就是喜大普奔了。

  暴昭此時總算醒過神來了,在一旁偷偷拽蘇寬,於是兩人告辭。

  楚國人抬著人和戰車灰溜溜地走了,連一句狠話都沒有放下,留下的只有馬屍。看著他們遠去的背影,蘇寬心想:楚王折損一員愛將,必然震怒!蘇國遠在黃河北岸自然不懼。只是那小胖的太子地位不知會不會受到影響。咳!我操這心幹嘛?想到此哂笑一聲,丟過不管。

  蘇寬不知道,熊艱回去雖未受罰,那昭大夫的前途卻被毀了。動用大筆黃金,出動一國儲君,事情卻辦得沒頭沒腦的,不辦他辦誰?太子身邊的一個人,其實就是依附於他的一個家族勢力,這太子去了一文一武的兩條臂膀,兩年後繼位楚王,只在位三年就被他弟弟裡通外國,聯合隨國給殺了,並且他弟弟楚成王以熊艱未嘗治國,不成為君,號熊艱為“堵敖”,不以王禮葬之。

  其後繼位的楚成王改變對中原諸國一付怨婦的態度,也開始實行尊王之策。他這一光明起來,果然減少了擴張的阻力,獲得了更大的發展。這也是蘇寬兒離開蘇國後對歷史進程做出的第一個影響。

  目夷等人圍上來了,五個盟兄弟見面,個個興高采烈!暴昭眼巴巴看著目夷,袖子裡揣著木籌,都攥出水來了,此時卻不好意思拿出來兌錢。

  這時黑夫跑過來道:“公子,那楚太子甲胄還沒留下呢。”蘇寬笑道:“怕他賴帳不成?現在要他給了彩頭,你讓他光著回去?”眾人皆是哈哈大笑。

  目夷早看見暴昭的樣子,心裡有數。這時候說道:“回營,

兌錢!再給蘇公子慶賀!”周圍諸侯公子一大群都在等著呢,贏的輸的一下子全都叫好,可見那熊艱太子這些天真沒少得罪人。  眾人離去,空曠的戰場上留下一具馬屍。還有兩個人!

  士蒍看著洞穿的馬頸和沒入側肋部的箭創道:“變軌以出其不意、拉開距離;射馬取其大以求穩妥;戎右棄戈用弩,與多射雙弩齊發更是萬無一失。更兼其弩矢甚勁!三弩連射,間不容發!此子有謀有斷,膽色過人,果有伏虎之能!”

  詭諸道:“那楚車也是有弓有弩,變故之下失了先機。景陽目中無人,自蹈死路!”

  看完戰場,兩人走到隨從處登車回營去了。

  由此地到大營不過數裡,片刻就到。剛剛進入營區,目夷開始準備兌付賭金。

  蘇寬悄悄地問目夷虧了沒有,目夷只是笑而不言,看他笑得燦爛,估計賺的少不了。

  楚國貨幣是蟻鼻錢,沒有成周晉國一帶流通的布幣,但是楚國盛產黃金,對外使用金幣——郢爰和盧金。

  當時黃金的流通限於上層社會,而且只在國際禮聘、遊說諸侯、國王贈賞、大宗交易時才使用。這是華夏最早的原始黃金鑄幣,其含金量在90%以上,質量上好的可達到99%。使用時,根據需要將金版或金餅切割成零星小塊,然後通過特定的等臂天平,稱量使用。東漢之前,盛行黃金貨幣。之後白銀多起來才取代黃金成為主要流通媒介。

  目夷將布幣全兌給周王及其一方人員,自己和蘇寬全是郢爰,自然是出自楚國郢都的金版。

  黑夫拿起一塊金版,見它像是現代的巧克力一樣。一大塊上隔成一個個小方塊。每一小塊上面用印鑿打鈐印文“郢爰”倆字。這當然不能像巧克力一樣用手掰,得用刀切。幸好是黃金,方便蘇寬他們搬運了。

  回到營地不久,昭大夫帶人給蘇寬送來了熊艱那全套精美的甲胄戰靴,看他神情落寞,面色灰敗。到下午便聽到黑夫匯報楚人離營走了。

  兌完賭金,一眾公子王孫就在營中設下席案,飲酒慶賀到太陽西斜方才散去。

  酒宴一散,蘇寬就把黑夫和暴昭叫到自己營帳之中。

  三個人一進去,就看見堆滿半個帳篷的郢爰金版,三個人都不做聲,好像看著能看飽似的。

  蘇寬先開口,卻不是說這些阿堵物:“秋獮之後我會從軍,先在西六師做個旅帥,你們兩人何去何從?”

  黑夫和暴昭對視一眼,異口同聲道:“願隨公子左右。”

  “如此,職位上我來安排。黑夫,先恭喜你入仕了!”黑夫是馬夫,履歷報為蘇國小吏,在蘇寬旅帥下做個下士小官不難,自然是從此進入士的階層了。但對黑夫來說是一步登天。

  “多謝公子提攜,黑夫惟公子馬首是瞻!”黑夫趕緊表明立場。

  “暴昭,你若帶兵,才乾是有的。但是,你要忘了那個南宮季師傅的教導。先在我旅帥下為府人”

  “公子別提這個了。昭必不避矢石,追隨公子左右。”

  周製旅帥皆下大夫,屬下下士三十有二人、府六人、史十有六人、胥三十有二人、徒三晨有二十人。如此,暴昭和黑夫將居於蘇寬手下核心位置。

  蘇寬雙手捧起斜眼小胖那副騷包的精品甲胄對黑夫說:“黑夫,這副甲胄是給你的。”

  黑夫先是一喜站起身來,然後又坐下,道:“那暴昭的呢?”一坐下黑夫心中立馬就後悔了,心中罵自己說:嘴欠!裝什麽啊。

  蘇寬見他這樣,心裡還挺高興。說道:“這是我照著你的尺寸專門弄給你的,隻管拿著。暴昭的你別操心。”

  哪知道蘇寬話音未落黑夫立馬跳了起來,先把甲胄拿在手中,抱在懷裡。然後說:“公子,這副甲比你的還要精美華麗,你可別後悔。”

  蘇寬作勢又要踹,“我把你這眼睛淺的……一副甲而已。”

  看黑夫就想試穿,蘇寬叫停道:“等等再試。”走到那堆金子跟前伸手,估摸著把那堆金版劃拉出十分之一來,好大一堆。轉身對暴昭又說:“這些是你的,先前我答應先付你十年的俸。”接著又拿了幾塊郢爰約莫價值兩萬錢,對黑夫說,這些是給你的。之前在蘇國沒地兒弄錢,這副甲是我對你這些年跟著我的獎勵,這些錢給你父母留著給你和你兄弟討媳婦用。說完,蘇寬走回席上坐下,看著倆人兒。

  這倆人兒誰也沒動。

  蘇寬也不做聲,就等著。

  良久,黑夫先說了:“公子,咱跟著你吃不愁,穿不愁,錢沒用啊。至於娶媳婦,只要咱看上了,差錢公子你能不管嗎?”

  蘇寬笑道:“憨夫,你還賴上了。”黑夫嘿嘿一樂,沒說話。

  暴昭說不動心是假的,不過他知道,真拿了這大堆金塊,就是送回家也只能送到暴公那,不還是在蘇國嗎?白白的冷了公子的心!於是他說道:“無功不受祿,公子硬要給我,我也是存在公子那,缺錢用了,難道公子不給?”

  蘇寬知道他是在說玩笑話,但是自己卻不能跟著玩笑搞曖昧。領導在財物上容不得半點含糊的,和平時會失民心,亂世時會丟性命。

  於是蘇寬說道:“我說過的話,你想要本公子食言自肥嗎?你們都是我的異姓兄弟,既然現在你們都不拿,就先放在我這裡。這裡總共九十六萬四千錢,十萬是暴昭的,兩萬是黑夫的,其余的是我的。咱們合在一起做大事,有了出息咱們按這個比例分帳,先找個妥當處存放,以後黑夫管錢,暴昭記帳。如何?”

  兩人愣了,沒聽說過這種搞法啊?公子和門客的關系就是個發俸和食祿的關系。有功就賞,沒功就養。這分帳是怎麽回事?

  見兩人發愣,蘇寬說道:“這個是我在衛國二姐教我的,衛國奉王命監管殷商遺族,商人沒有土地,求周王許之肇牽車牛遠服賈,用孝養厥父母。千裡貿易必需本金巨萬,故常有數十戶合股經營。故本錢雖少,卻能做大事。”

  周公旦攝政時期,將原本管蔡監管的殷商之民遷到衛,立康叔封為伯,治理衛國。周王將商朝的貴族集中於一處嚴加管束,而對於善於經商的商族遺民則只允許他們繼續經商,不許做其他營生。肅清殷商的影響,使其與周的子民區別開來。

  黑夫暴昭聽了也不太懂,無可無不可,反正錢我不拿,你怎麽說就怎麽著吧。於是這筆錢的事情就這樣定下來了。這是蘇寬小集團到手的第一桶金。

  接著暴昭在蘇寬的指點下,草草做了一個帳目。剛好忙活完,蘇明來了。

  看見帳篷裡堆著這麽多金子,蘇明嚇了一大跳。想起自己來的目的,隨即告訴蘇寬三人,周王使人傳詔:

  明日卯時聚眾,建表大閱秋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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