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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寬的春秋大業》第5章 暴公夜奔
  來者是暴公。

  暴公名辛,封地在暴邑,與鄭周相鄰。周平王時為王朝卿大夫,稱暴辛公。

  暴公之父是周平王的族叔。東遷時與偽王劃清界限,擁立平王出力甚多。故而周平王俟王位已固,履行承諾,論功行賞,將當時任大夫的姬辛封於暴邑。無奈周平王東遷本身就依靠諸侯的幫助,王室再無西周時的勢力,暴公封地僅得一邑。

  其實平王東遷,最大的受益者是――秦國。

  從山河破碎的鎬京來到洛邑,周平王當時定是松了一口大氣。然而洛邑,不僅是兵家必爭之地,更是易攻難守的平原。高高在上的周王室暴露在各個諸侯國的眼皮底下――大家成了鄰居,那還有什麽神秘感啊!但是,對於剛剛經歷犬戎戰火的周平王,早已丟失了祖先的銳氣,甘願躲在洛邑這個諸侯環抱的溫柔鄉裡沉睡。和暴公一起受封的還有秦人!周王將岐山和關中地區賜封給秦人,無疑讓後者成為這次遷都的最大贏家。秦國國君也是顓頊帝的後人,不管是血脈還是發跡地區,秦和周都近乎一致。

  周平王將暴公當做自己的親信培養提拔,使他位列公卿,開始與蘇公共事。蘇公累世三公,職位和資歷都高於暴公,所以暴發戶暴公總是刻意巴結。

  貴族受人民的供養愛戴,在掌握權力的同時,承擔保護、領導和教化人民的義務。如果享受了權力卻不能承擔義務,那麽短期內,你起碼能娛樂或者欺騙人民。

  當然,這不能長久,隻能換來調整的時間,而且需要承擔喪失信用的風險。

  這其實可以看做是一種契約關系。一旦不能履約,結果對雙方來說都無一例外的淒慘――歷史上被當做鹿肉羊肉豬肉吃掉的不僅隻有百姓,貴族可也不是一個兩個的。

  附帶的,貴族作為享受權力者,脫離開繁重的謀生活動,自然產生追求美好的本能需求。比如搞出繁瑣的禮儀,比如追求美女駿馬,比如喜好琴棋書畫。

  自古以來,貴族都是藝術修養最高的一群人。

  蘇貉喜歡研究音樂。

  《世本》記載“蘇成公作篪。”

  《古史》“蘇成公善吹篪。”

  篪就是低音笛子,是我國古代雅樂主要樂器之一。

  發明製作一種成熟的樂器,樂理必須十分精通才有可能。三分損益律、純律、十二平均律這些規律必須是很長時間的學習摸索才能掌握。

  暴公雖然政治上是暴發戶,卻也是王室貴族出身,音樂修養也是極高明。

  史書上記載暴公發明了塤,且善於吹塤。

  蘇公暴公既是同事,又有共同的愛好,於是經常交流唱和,關系融洽。

  但是暴發戶的出身在性格上難免跳脫的劣根性――終於,暴公在工作上找機會陰了蘇公一把。

  蘇公再是修養好,也還是會生氣的。古書記載“暴公為卿士,而譖蘇公,故蘇公作此詩以絕之。”直揭其短不太好看,就指著暴公的下屬數落暴公的不是。

  《詩經・小雅・小F之什》中蘇公開頭寫道:

  彼何人斯?其心孔艱。胡逝我梁,不入我門?伊誰雲從?維暴之雲。

  最後又譴責道:

  為鬼為蜮,則不可得。有t面目,視人罔極。作此好歌,以極反側。

  事實證明,做人做事的態度最好是一以貫之。無論是前倨後恭,還是前恭後倨都特別的招人恨!這首詩流傳得那麽的廣又那麽的久遠,以至於之後兩千多年的人還能讀到。

  蘇公狠狠地出了一口惡氣。

  當然,此時的蘇成公並不知道這些。

  平王末期,隨著鄭公的坐大,暴公漸漸失勢。不光失去公職,連封國都被鄭國兼並。

  多年之後,共同的音樂愛好者身份讓蘇貉捐棄前嫌,早就與暴公和好如初。優勢的地位、良好的教養,使得蘇貉性格寬容,這並不難理解。

  蘇貉走到大殿門口,迎面看見一個杵著拐的白發蒼蒼的老人在一個年輕人的攙扶下拾階踉蹌而來。到了門前燈火下見其風塵仆仆、面容憔悴,心中不忍。

  蘇公緊走兩步,攙住老人的手臂,說:“暴公何來?恕寡人失迎之罪!”

  “蘇公啊,某如今是不速之客,公何罪之有啊。”倆人互揖。

  暴公接著拉過同來的少年道:“此子是某的孫子,名昭”

  暴昭連忙頓首行大禮,兩家世交,這是把蘇公當成爺爺輩了。

  蘇公將暴昭扶起,順手在其手裡塞了個玉玨,道:“來得正好,宴席正酣。”幾人進入大殿。

  暴公暴昭盥洗已畢,與眾人見過。調整席次這是宴正無病的工作,無病在西席的次位安置下這爺孫倆。

  蘇寬眼看著這爺孫倆進來,心裡尋思:這倆人是誰啊?於是側身問師傅。

  田丹看著對面的客人,心中思量著,卻絲毫聲色不漏。見蘇寬詢問,道:“此為暴公及其嫡孫,暴國幾年前被鄭國吞並。”

  蘇寬則看著對面的傳奇人物,心中興奮難平!這些可都是或將是中學課本裡的國君呢,活的!

  現在,這間大殿裡有前任國君兩人、現任國君一人、儲君兩人。宴會的等級一個字――高大上!

  本來應該算是家宴,碰巧公子黔牟到來,然後暴公席間也攜孫而來。這樣規格的宴會在春秋末期基本上不出幾天各國連誰喝了幾杯酒、誰發酒瘋摸了侍女腳丫都知道了。所以話題基本上都不太出格。因為邢國就在蘇國的北方,所以虢醜詢問邢國的情況。蘇明道:“狄人正在謀劃大舉攻邢,邢侯前幾日已經派使者赴宋赴齊求援。”眾人默然。

  蘇寬記得在上博青銅館中看到:邢國自建國伊始,就與北方的戎狄長期征戰,金文中多次記載了“邢侯搏戎”的戰爭。

  周朝時,中華民族有華夏和戎、狄、蠻、夷的區分。南方為蠻,東方為夷,西邊叫戎,北邊叫狄。戎和狄主要分布在今黃河流域以北和西北地區。戎狄勢力強盛,經常南下侵擾,中原諸國深受其害。邢國建立後,嚴守中原之門戶,與戎狄抗衡400年,很好地履行了屏藩周疆的重任,受到了周王室的高度讚譽,從而留下了邢侯搏戎的美談。

  他還知道,晉獻公十六年,北方強狄再次侵犯邢國。重兵壓境之際,邢侯派人向齊國求援,可是遠水不解近渴,當齊桓公帶兵趕到邢國時,城池已被攻破,狄人已經縱火燒了都城,帶上搶掠的財物,聞風逃遁,隻留下一片廢墟。邢侯在齊桓公的幫助下,把都城遷到夷儀山下,並組織士兵築起夷儀城。

  遷邢存衛!蘇寬悚然而驚!蘇國正是在邢衛垮了之後,北方屏障盡失,才舉止失措,最後被狄所滅!

  看見危機,蘇寬大腦開始運轉。晉獻公?詭諸?現在還不知道在哪啊?於是,蘇寬開始留了心。

  時報三更,最後一場雅樂歌舞之後席散。

  虢醜魚母跟隨蘇夫人進入寢宮敘話。蘇公也借口年高,將暴公爺孫請到東邊偏廳先事休息。

  田丹見暴公爺孫倉皇而來,不像是正常拜訪朋友的樣子,就對寬兒說:“你隨我來,進去後你陪暴昭說閑話即可。不需要多言。”說完,掀開帷幕帶著蘇寬也跟了進去。

  蘇明也將公子黔牟請到西偏廳暖閣。

  蘇明問道:“公子之國,不巧國中、家中事務繁雜,招待不周,請多見諒!”

  “哪裡,當年吾倉皇出奔,急急如喪家之犬。今日蒙蘇公招待,飲食器用無不精美,館舍舒適侍者恭謹,正欲當面致謝蘇公。”

  “公子當年秉國,蘇衛兩國交好。如今公子落難,正是我蘇國相報之時。但不知公子今後有何打算?”

  公子黔牟聞言幾乎落淚,低頭沉思片刻複又看向蘇明,道:“十年來顛沛流離,公子朔又數度使刺客\刺於我。惶惶然不可終日,某方寸已亂。不知賢弟何以教我?”

  “衛本強國,宣縱淫嬖,釁生場⑺貳八分狼瓴荒!彼彰韉饋

  當初衛右公子替黔牟的同胞哥哥太子秤⑵牘有蓿姑揮諧苫椋佬吹叫裁廊緇ǎ幻緣檬Я嘶昶牽棺約喊閹⒐礎P疽暈薜氖欠緦髻覓蔚奶常峁捶渴北涑閃艘皇骼婊ǖ睦瞎:迷詮淅希硤寤剮校恿鋁礁齠印郵俸凸鈾貳Jб庵灤幻判乃擠旁詼由砩稀L潮揪褪俏佬腖系雷募ф慕酵ㄋR慕С枳隕保懶碩擁睦掀牛睦鋟吹寡岫裉常芟敕系羲5蔽佬叫凸鈾匪堤車幕禱笆保團商吵鍪蠱牘甘骨康晾乖諼攔呔齒返氐茸牛桓嘲谘攆附塚嫠咻返氐那康粒醇幟冒谘附詰娜司蛻鋇羲U餼鴕雋訟旅嬤摹岸映酥邸鋇牡涔剩

  倒霉催的太子辰硎保值芮檣畹墓郵僦懶艘蹌保謔嵌蘊乘擔骸氨呔成嫌星康粒醇閌種械陌谘附塚突嶸彼濫悖憧刹灰ァ!碧巢煌饉擔骸笆瀾縞嫌忻揮懈蓋椎墓衣稹!鋇鵲教沉僮呤保郵儆鎂瓢煙徹嘧恚緩笸底嚀車陌谘附凇9郵儷瞪喜遄虐谘附詒汲鄣捷返兀返氐那康量醇慈斯媸殖職谘附塚蛻彼攔郵佟9郵偎籃螅掣系劍鄖康了擔骸壩Ω蒙鋇艫氖俏搖 他有什麽罪?請殺死我吧!”強盜一並殺掉太子常緩蟊ǜ嫖佬N佬謔橇⒐鈾肺印

  如此公子朔先是害死了一個同胞兄弟和一個同父異母兄弟。在十年前聯合齊國複位又殺害兩個叔叔,更欲殺害同樣是其兄弟的衛君黔牟,攪的衛國一塌糊塗,可謂是壞到了一定的境界了。讓人直掉眼球的是,宣薑就是那個和哥哥齊襄公亂倫的文薑的親姐妹。

  這樣的故事,就算現在腦洞最大的人聽了都要說“城會玩”吧?

  現在最不要臉的影視歌明星聽了也要擊節讚歎一句“貴圈真亂”吧?

  公子黔牟聽了蘇明的回答大點其頭,可不就是朔搞得自己背井離鄉顛沛流離嗎。

  “然公子朔有一事極其高明,黔牟公子何不效仿?”蘇明道,“公子朔當年逃到母舅之國齊國,刻意交好齊襄公及其親近臣屬。待買通齊襄公左右,借其勢而複起。”

  “明公子的意思是?”公子黔牟聽了坐直上身,微微側著耳朵問道。

  “當今周天子與您不也是翁婿嗎?”說到這,蘇明見公子黔牟先是思索,繼而面色舒展,知道說動他了。於是遞上份禮單,道:“君子謀大事,無財貨傍身不行。此去成周,公子可另賃安全住所,蘇公會派蘇國甲士一隊護公子安全。”

  禮單上寫著:安車駕駟,束帛加璧,黃金百鎰。公子黔牟正是窘迫之時,見到“黃金百鎰”大喜,心中感動;又見到“安車駕駟”知道自己該走了,於是說道:“大恩不言謝!”起身向蘇明告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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