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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寬的春秋大業》第13章 蘇寬朝天
  蘇寬正在想那麽多大鍋炒土是做什麽,隊伍就到了外朝。

  隊伍停在兩闕之間。兩個方形的夯土高台,高台朝外的壁面懸掛一匾,刻滿了字,題頭是《呂刑》。台上建有樓觀。因其兩台之間闕然為道,所以稱為闕。

  蘇寬舉目觀瞧,見外朝宮殿建於高台之上,宏大寬闊的正面,兩道數不清有多少級的台階通往大殿。大殿重簷青瓦,正面九間架十根大柱。其宏偉莊重讓小地方來的蘇寬驚歎不已!多次來過成周的暴昭嫌棄地往邊上挪挪,那意思:我不認識這麽丟人的東家。

  問明這位下大夫叫邊伯,於是在這位邊伯的引領下,蘇寬沿著右階而上,其他人留在原地等候。

  心中默數,九歇八十一階之後,到了高台的頂端。在殿門外停下一拜,進入前朝大殿。抬眼看見殿中主位一個弁服老人含笑看著自己進來,知道是周王,於是趨近再拜。周王開口笑道:“寡人先君的祧不好,所以已經打掃乾淨等待你來了。”那意思類似現代人說“家裡亂的很,不好意思。”周王說著伸手虛扶。蘇寬抬頭觀瞧,見周王面色無華,雙目深陷,眼圈青黑,知道周王身體抱恙。於是起來回道:“等天子有空閑吧。”說完再拜。正抬頭間,忽聽得周王身後大屏風後哐當一聲,似乎還有聲短促的驚叫。應該是什麽器皿被人碰倒了,接著卻沒聲音了。再看周王,眼睛閉著直撇嘴也不吭聲。這時那個下大夫邊伯過來,引著蘇寬出殿。

  與隨從匯合,下大夫邊伯引路,眾人到了館舍。剛到館舍,就有先前的中大夫叫子禽的朝服設飧:有熟的牛羊豬,九鼎、三陪鼎;有生的牛羊豬,七鼎。堂上的飯食有八簋、六、兩、八壺。西夾屋的飯食有六簋、四、兩、六壺。

  門外還有米二十車、柴四十大車。黑夫悄悄問暴昭:“這麽多米,吃不完能帶走嗎?”暴昭白他一眼,沒有回答。黑夫卻分明看見他眼睛在說:“弱智!”

  眾隨從都有熟羊豬肉可以享用,一時間歡呼聲起。蘇寬也享受了一回九鼎食的天子待遇。黑夫哪見過這種場面啊,一時間高興得手足無措。反觀暴昭以他的成長環境,應付這種局面就從容自在多了。

  晚上休息,細思白天經歷,蘇寬想起了那“哐當”一聲,好像還聽到輕輕的“啊”一聲。當時沒注意,或許是侍女?想想不得要領,遂丟過一邊。

  次日天還沒亮,下大夫邊伯就到了館舍。引領蘇寬一眾前去外朝面見周王。

  主要是蘇國使團向周王獻圭、獻璧、獻帛、獻獸皮、獻白虎皮。所謂“化乾戈為玉帛”,“昔者夏鯀作三仞之城,諸侯有狡心。禹知天下之叛也,乃壞城平池,散財物,焚甲兵,施之以德,海外賓服,四夷納職,合諸侯於塗山,執玉帛者萬國。”,所以自古玉帛就是朝貢天子的必備禮物。

  整個莊重的儀式從天剛亮,到日頭到頂,進行了滿滿一上午,終於把白虎皮送出去了。其間隻有蘇寬向周王面陳蘇公的述職和對周王及王妃的問候,還有周王在接受玉圭玉璧時對著房梁行禮禱告,與天帝說話還算有點兒意思,其他揖揖讓讓,辭辭受受都是些刻板的形式,乏善可陳。

  前期儀式告一段落,蘇寬捧著束帛對出來詢問的上擯說:“公事畢,請私下見王。”意思是想私下裡向周王表示感謝。

  這裡又有講究:捧束帛是有事轉告,如果用玉璋那就是找王后說聘,如果用玉琮就是要進獻禮物。

禮儀如此繁瑣精細,蘇寬惡意地想,是不是這些士大夫為著自己子子孫孫世世代代能混工資而搞出來這些東東來折騰人的?  不過黑夫可不這麽看!他覺著整個禮儀過程充滿著一種華貴的儀式美。送張白虎皮這麽個簡單的事,經過這麽一辦變得是那麽莊嚴肅穆,整個過程充滿著一種韻律感。這麽多的人為著這麽件事情認真仔細地忙忙碌碌操辦,還有幾名史官在旁邊詳細記錄著事情的經過,讓簡單的事情立馬變得高大上起來。把周王的威嚴和諸侯國的敬仰展現得那麽的淋漓盡致,無可辯駁。而且非常官方地表達了雙方對這件事情和雙方經辦人員的一個明確無誤的態度。天家無小事,如果沒個章程說不定就會惹出大亂子來。

  看到妙處,黑夫不禁手之舞之足之蹈之。於是蘇寬又給他狠狠一踹。這接二連三地挨踹,泥人兒也惹出火氣來。黑夫怒目而視!蘇寬斜了他一眼,懶洋洋地說道:“你失儀了。”黑夫想想剛才自己的行為,也是。於是就泄了氣。其實蘇寬是從小就被這些儀式折騰夠了,黑夫則不然,作為沒份兒的旁觀者,他從小就羨慕這些士大夫們整的這些有用沒用的,看著就高大上!

  還沒完!如果把這儀式的全套過程寫出來,不說讀者看了會不耐煩,就是寫書的也肯定會發瘋的。那麽,作為正在親身做著這個儀式的蘇寬公子會有什麽感受呢?下面寫書的試著少少地寫一點過程,好讓讀者們對周王的禮儀有點略略的感受和認識。

  那擯人來來回回轉達,三辭三讓之後總算說接見。其實雙方都知道要接見的,但是三辭三讓必須走完,這是禮。周王出門迎接蘇寬進入,於是拱手隨王進去大殿。

  周王登堂,獨自走到東牆前接過個食幾,宰夫向內拂試幾三次,接手端著食幾的兩端進前。周王於是向下拂食幾三次。拂諭甌希昧φ裾褚灤洌米攀臣傅鬧屑洌礱嫦蛭髯吖礎1魅松鍁把腖湛恚謔親叩襟矍敖庸臣浮V芡醵宰潘湛硪話藎硎淨隊凸飫次壹腋把紜K泵倨鶚臣剛謐帕常硎頸芾瘛7畔率臣福湛淼獎萸盎匕萘醬偉堇瘛⒘醬位桌癖硎靖行弧

  宰夫在觶中斟上甜灑,在觶中放上杓將杓柄朝外。周王自己接過甜酒,和氣地看著蘇寬。於是蘇寬再行一次拜禮,進到筵前接受甜酒,回到原位。周王再行拜禮請酒。蘇寬再次舉食幾避禮。

  這時宰夫進獻籩、豆、乾肉、肉醬。寬兒登上筵席,先祭過乾肉、肉醬,再用萍撈鵓迫巍K湛硨橢芡踝呦孿還ィ湛礪浜蟀氬健C娉保坪亡:顯諞黃穡米票魯⑻鵓啤

  周王這時才說話:“三日後田獵,你伴隨在寡人身邊。”蘇寬恭謹答應。周王又問蘇寬:“公子可曾行聘?”蘇寬拱手道:“因為年齒尚幼,尚不曾行聘。”正在奇怪周王怎麽突然問這個,聽得周王道:“知會蘇公送璋來吧。”

  之後的禮節蘇寬在擯人的指導下均行禮如儀無可挑剔。可他心中如小鹿亂撞,一直想著周王的話。直到又忙過了小半天繁瑣的禮儀,渾渾噩噩地回到館舍坐定,蘇寬這才反應過來:“天!我這是要尚公主了啊!

  ”送璋“,這是向周王行聘求娶王女!天子嫁女子於諸侯,必使諸侯同姓者主婚,同姓諸侯稱公,故謂之公主。難怪這次獻個白虎皮周王禮節規格這麽高!

  心中有事,而且這個事情蘇公田丹事前一點口風也沒漏,急切中想找個合適的人商量而不得。這次蘇寬感覺到自己真的缺人手了。

  隻好自己來。待冷靜下來他在心中梳理了一下。

  若是行聘,自己母親這次必會有禮物,然而沒有。而且禮物中也並沒有璋,說明此行不是行聘。但是周王這次禮節規格很高,白虎皮縱然珍貴,自己畢竟身份不夠。

  行前禮儀是伯兄所教,當時還奇怪怎麽要學這麽多,可見蘇明必知底理。看蘇公言語含糊,估計也是知情。可是這是怎麽回事呢?

  公主可是周王的重要政治資源,是籠絡諸侯的重要手段。自己一個不能繼承爵位的次子,這――

  寬兒想起了那一聲“哐當”和輕“啊!”。

  驀然一張帶著點神秘的微笑的臉浮現在寬兒的心中,原來是他!蘇寬覺得自己有些接近真相了。

  暴昭和黑夫走了進來,黑夫道:“公子今天又享用了天子的家宴,給我們說說?”蘇寬這才發現自己早就餓的前胸貼後背了,誰相信那豐盛的天子宴上自己才喝了一口甜酒?於是急急忙忙去找些吃食胡亂吃了。黑夫和暴昭跟過來,疑惑地看著他。待他吃完,黑夫道:“昨日到今日一直忙碌,也沒看看成周這中國之地如何的繁盛,公子帶我們出去逛逛?”

  “不去!”

  “為何啊?”

  “下午有卿大夫來。“

  “那晚上出去?”

  ”晚上我估摸著今晚必有客來。有些事情我要找他問問。”蘇寬一副鐵嘴神算的裝逼派頭。

  “你怎麽知道會有訪客啊?”

  “起卦算的。”蘇寬作弄黑夫。

  下午,周王遣卿名叫詹父的、大夫石速前來慰勞蘇寬,蘇寬依禮讓人回話“不見。“於是大夫石速放下雁,兩次行拜禮,蘇寬的從人上介這才接受。後面的禮儀繁瑣,不一而足,無法詳說。又是豬羊牛酒,鼎鼎簋簋的搬進來十分豐盛。

  到了晚間,蘇寬果然沒有出門,黑夫暴昭也守著他,好奇他算的準不準。

  到了斷黑時分,有人來報:“稟蘇寬公子,有客人來訪。”

  “快請!”看看身上衣飾整齊,蘇寬起身到門口去迎接。黑夫滿臉疑惑地跟在後面。

  剛出二門,就聽得到館舍大門口傳來一聲大笑:“哈哈哈哈,蘇寬公子,紅鸞星動恭喜啊!”

  蘇寬早有成算,但是黑夫和暴昭齊齊吃了一驚,心道:“原來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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