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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寬的春秋大業》第86章 雲夢山中
天空陰沉了半個月之後,大雪終於紛紛揚揚地落了下來!

 天空和大地混淆了界限,在成周城頭、街道、王宮庭院中,還未來得及清洗的血跡被大雪漸漸地掩蓋。除了“簌簌”的落雪聲,天地間一片寧靜,仿佛不久前的那場爭奪王權的大戰從來就不曾發生過一般。只是不知這片寧靜之下,隱藏有多少暗流湧動?

 王宮之中王子頹被五大夫和衛國、南燕國擁立為新王。隔河不到兩百裡的蘇國都城溫邑,卻住著另一位周王。周朝歷史上又一次的二王並立的奇怪現象再次出現,而每一次二王並立幾乎都將伴隨著血雨腥風而收場。

 對頭衛國扶植的新王解決不了鄭國的問題,難道前期的努力就是這樣慘淡收場?鄭公姬突不甘心。

 新王立,除了以五大夫為首的朝中卿士和封於畿內的少數公卿以外,外方諸侯沒有一個前來朝賀的。鄭公姬突似乎看出了一點苗頭,稍一合計就開始了行動。

 大雪紛飛的溫邑,周王頗有些樂不思蜀的意思。

 此刻的姬閬正和年邁的蘇公紅果果地袒然而對,兩人的頭頂上也都是蒸汽繚繞的大雪紛飛的天氣,泡個溫泉真是太愜意了!

 夏代之前,薑起帝將黃河北邊富饒的溫泉之地封給陶唐氏族薑姓部落,稱為溫邑。此時的溫邑有七眼泉水,夏天清爽肥美,冬天則顯得溫暖如春、生機勃勃。

 一次吞沒整個華北平原的大洪水之後,陶唐氏族部落逃亡。經過二百年時間,溫邑才重新恢復了勃勃生機,但此時的溫邑只有五眼泉水了。

 到了夏代,溫成了己姓昆吾之後的封國。昆吾是軒轅黃帝的第代孫、顓頊帝的第六世孫,因助夏滅有窮氏立功,受封於溫,建立溫國。

 到了此時的溫邑,昆吾之後,蘇氏的國都溫城,只有三眼泉水了。

 三眼溫泉輪著泡,周王姬閬這個冬天不太冷。

 “蘇公,沒想到溫邑還有如此美妙的去處啊!寡人怎麽沒早點知道呢?”姬閬愜意地坐靠在池邊的柏木枕靠上,對著蘇公說道。

 聞言蘇公不由得哆嗦了一下。

 因為這位主有把別人的產業強據為己有的劣跡,不由得蘇公不緊張。

 “陛下喜歡以後可以常來泡泡。”蘇公敷衍一句,接著說道,“王子頹僭立,不知陛下如今有何打算?”

 姬閬正泡得渾身舒爽,冷不防被蘇公潑了這一瓢冷水,十分不悅。可是他現在經歷過劫難,也知道如今寄人籬下,忍了忍火氣,淡淡地說道:“不是已經給虢公和晉國送信去了嗎?等西師和晉師前來,偽王立時灰飛煙滅,寡人何須憂慮!”

 姬閬暫時沒有等到虢公和蘇寬的勤王兵馬,不過此刻的蘇國卻來了另一撥使者鄭公的動作開始了!

 太傅田丹此刻正面對著鄭國的使者,心中的震蕩難以平息!

 數日前,連續接到蘇寬的三份信函。三份信函的內容完全一致不可將周王交給鄭國!不惜兵戎相見!關乎蘇國生死存亡,切切!

 接到第一封的時候,蘇公和田丹只是交換了一下意見,認為如今大雪紛飛道路難行,鄭國若來也是開春雪化之後了。

 等到後面又接到兩份相同的信函,田丹和蘇公就重視起來。因為這意味著蘇寬看見了什麽自己沒看見的東西,方才如此重視,生怕一封會遺失而連發三封。尤其是蘇寬點明鄭國!

 多年不理睬周王的鄭國,在此之前卻一反常態地推手,為姬閬立後。田丹再細想下去,明白了!

 鄭公這不是熱心腸突然發作要給周王作這個媒,他是要圈一群小弟出來立山頭啊!那麽周王這杆大旗無疑會讓他這個想法更容易實現。而少了這杆大旗,鄭公姬突完全沒有任何希望!試問哪個諸侯腦袋被驢踢了,會跟著個受氣包玩結盟呢?

 放下手中的書信,田丹開口了:“恐怕要讓尊使失望了!”田丹對著那兩位使者說道,“前日蘇公和王上出獵,皆受了風寒,眼下都不能見客。”

 確實不能見客,都光著呢。

 “田太傅,外臣一乾人頂風冒雪而來十分不便,您看能不能通融一下,就讓我等和王上見上一見?”那使者小心說道。

 田丹不由得越發警惕起來,蘇寬可是說了:不惜兵戎相見!

 於是田丹冷下臉來,說道:“王命已下,汝欲吾抗命耶?”

 使者知道沒戲了,於是一拱手,道:“既如此,告辭!”

 等鄭國使者離去,田丹眉頭緊鎖,心道:“蘇國自周興以來,終於要迎來劫難了嗎?”

 鄭國和蘇國相鄰,鄭國自莊公之後雖然沒落為二流國家,須知瘦死的駱駝比馬大,其實力仍然不是蘇國能夠相抗的。

 田丹不知道,歷史上的此刻,蘇公是被逼著答應了鄭公的,鄭公立即將周王接回鄭國,安置在櫟邑藏得妥妥當當。

 將周王掌握在手中之後,鄭公先是派人勸王子頹退位。畢竟周王有過在先,鬧得實在是不好看,給他個教訓也是應分應當的。王子頹白過把周王的癮,退位之後兩不追究,這樣也就糊弄過去算了。

 左傳莊公二十年記雲:“二十年春,鄭伯和王室,不克。”

 沒達到目的,鄭公立即以天子的名義,開春之後發兵攻打南燕!

 歷史在此再次被蘇寬三封信撞得轉向,又會有什麽不同呢?

 此刻的衛國都城朝歌,衛君朔正和前來衛國訪問的南燕國君仲父飲宴。

 南燕國是衛國的附庸國,一直唯衛君之馬首是瞻。此時做下了驅逐天子這樣潑天大事,心中難免沒底,這是跑來找安慰來了。

 而朝歌西南四十裡的雲蒙山中,大雪之後可謂是千山鳥飛絕,萬徑人蹤滅。

 寧靜的山間谷地卻突然回響起陣陣的馬蹄聲!馬蹄聲驟然變得響亮,只見一騎轉過埡口向著三溪池飛馳而來!

 水簾、青龍、龍背三溪匯流處的三溪池,為雲夢山狹谷東段埡口,池中的水終年不結冰,在池邊有大一片平地,此刻卻有著一個光著膀子的少年手持鐵劍,對著幾捆爛草席子較勁。

 那騎手飛馳到平地一勒馬韁,然後往左一帶,棗紅馬前蹄高高仰起,隨即轉了半個圈子站住了。從馬上躍下來一個身著虎皮褙子,一身短打扮的少年。

 少年哈哈哈大笑著開口說道:“師哥, 那蘇無垠的馬具果然極為好用,怪不得師傅讚不絕口,稱其為諸夏五百年一出的奇才!”

 那持劍的少年雙目緊盯著面前的草席卷,凝神靜氣,猛然大喝一聲,手中鐵劍如閃電一般斜劈而下,草席卷頓時斷作兩截,立在地上的那一半卻紋絲不動。再看岔口竟象鏡面一般光滑平整。

 光膀子的少年收劍入鞘,說道:“果然有些名堂!此澠池所鑄之鐵劍切金斷玉,無堅不破。走吧,吾今日三千劍已經劈完,正好趕上師傅講課。”

 說著少年拿起一塊葛布巾子,走到池水泄水的出口處將身子擦洗一遍,取出包裹中的衣服穿上,與這穿虎皮褙子的少年說說笑笑地往水簾洞方向而去。

 牽馬的少年說道:“師哥,師傅今日要考較我等眾弟子,你可有把握?”

 那師哥將劍往背上一背,說道:“怎麽?心懷戚戚可不是師弟你的風格啊?”

 言畢,兩兄弟都是哈哈大笑起來,笑聲在山谷中回響,震得樹上的積雪撲簌簌地往下直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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