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聲音後,柔兒眉頭微微一皺,隨後忽然瞪大了雙眼驚呼道;
“是你!”
就見從隔間的屏風後緩緩走出一道身影,一襲粗製的長衫籠罩在他勻秤的身體上,一頭烏黑的碎發在如今的年代可以說是極為少見,明亮的雙眼在昏暗的房間內閃動著莫名的神光;
棱角分明的臉上此時卻帶著一絲似笑非笑的神色上上下下的打量著她;
正是東澤;
“哼!”
腦中回憶起了主人的叮囑,不過眼前的東澤竟然敢擅自潛入自己的房間,柔兒也不介意給他一點教訓,想到這裡冷哼了一聲;
纖細靈巧的身體瞬間化為一道幻影,傳自主人的功法迅速轉動,一股熱流眨眼之間通過體內的經絡流向四肢;
可是與少恭的乾元功不同,柔兒所修煉的翠玉功雖說並沒有那般增強力量的效果,而且這能功法的主要作用還是在於精神層面的提升;
但對於她的敏捷卻也有著一定程度的加強;
東澤只見眼中人影一個閃動,眨眼的功夫便出現在了自己的身側;
心中猛地一驚,下意識的便要後退,突然眼珠一轉,隨後鎮定自若的站在原地,對於柔兒的攻擊竟然絲毫沒有躲閃的意思;
“笑死!”
柔兒冷笑了一聲,右手的衣袖中突然滑出了一柄精致的匕首,毫不留情的揮向東澤的脖頸;
“刷!”
出乎意料,卻也在情理之中,手中沒有傳來一絲一毫的利刃劃破肌膚的觸覺;
“無影遁術嗎?”
眼神微微一凜,就見渾身化為虛無的東澤不退反進的衝向了自己,柔兒心中一驚,下意識的便要後退;
只不過此時已經完全來不及,東澤的整個身子已經撞向了她;
預料之中的撞擊並沒有傳來,虛化的東澤穿過她的身體之後,迅速轉回身來;
“嘭!”
一聲悶響,柔兒粉嫩的脖頸已經被他的胳膊牢牢的鎖住;
感受著右臂上那一陣陣帶著溫熱的滑膩觸感,東澤心中一蕩,隨後趕忙清除了腦中的雜念;
湊到她耳邊輕聲笑道:
“現在我們能好好談談了嗎?你應該知道,你那詭異的精神攻擊對我是沒用的。”
肌膚相親的觸感,再加強此時受製於人的窘迫讓柔兒羞怒異常,一抹淡淡的殷紅浮現在她那羊脂白玉般的俏臉上;
“你…快放開我!!”
奮力的掙扎了兩下,脖頸處的胳膊卻仿佛鋼鐵一般紋絲不動,柔兒的臉色愈發漲紅,東澤在她身後,依稀可見晶瑩的耳垂都已經慢慢的染上了一層粉色;
輕笑了一聲,東澤緩緩說道:
“你要保證放開你之後不會再對我出手。”
“我保證!”
柔兒一邊掙扎著,可是自己的後背卻只能緊緊的貼在東澤的胸口處,感受著東澤身體上一陣陣淡淡的溫熱,從未經歷過這種狀況的柔兒一時之間手足無措,聽到東澤的話之後忙不迭是的點頭答應;
東澤這才緩緩松開手臂,柔兒趕忙一把甩開他的胳膊拉開了與他的距離;
看了看眼前的熒幕;
能量:50/100
不著痕跡的皺了皺眉;
逃離了東澤控制的柔兒高聳的胸脯極速的起伏著,雙眼之中的羞怒仿佛要將他吞噬一般;
東澤饒有興趣的看了看如同一隻炸了毛的的貓咪一般的柔兒,輕笑了一聲走到桌前坐下,
隨手為自己倒了一杯清茶; “柔兒姑娘,請坐。”
伸手指了指一旁的椅子;
強壓下怒意的柔兒這才走到他身邊坐下;
“在下就單刀直入吧。”
東澤喝了口茶水,臉上的笑意逐漸斂去;
“你不是普通人,你和少恭是一夥的。”
此言一出,柔兒渾身一緊,心中驚訝的同時,暗自提高了警惕;
“東澤先生為什麽這麽說?”
“呵呵,少恭應該還沒告訴你吧,你們倆在張府囚禁羅圖一事,我已經知道了。”
“騰!”
柔兒猛地一下站了起來,雙眼之中閃爍著冰冷的殺意;
“你到底是誰?混入周府有何目的?”
厲聲問道;
“放心吧。”
東澤見她如此緊張,於是渾不在意的擺了擺手;
“要說我原本的目的,不過是找到羅圖而已。”
想起自己的主線任務,東澤歎了透氣;
“如果你們沒把羅圖變成那個鬼樣子,說不定現在我早就離開孟州了。”
腦中回憶起了現實世界中的一切,乖巧懂事的小依,美麗善良的徐慧,還有自小便生活在那片街區的左鄰右舍;
“呼~”
搖了搖頭,將心中的雜念壓下,抬眼看了看一副嚴陣以待的柔兒;
頗有些意興闌珊的說道:
“你說那羅圖如果沒被你們弄成那副鬼樣子該有多好,這樣的話我說不定都已經回家了。”
一邊說著,一邊把玩著手中的青瓷茶杯;
“你找羅圖,難道不是為了錢錦的遺物嗎?”
柔兒皺了皺眉,有些不相信的問道;
“沒興趣,我只是受人所托要給羅圖送一封書信而已,至於什麽錢錦的遺物根本就不在我的考慮范圍之內。”
見東澤心不在焉的把玩著手中的茶杯,一副對此事全然不關心的模樣,柔兒這才稍稍松了口氣;
既然他不是想要搶奪錢錦的遺物,那麽就不算是聖教的敵人,最起碼沒有嚴重的利益衝突之前,東澤不會是最大的威脅;
想到這裡,柔兒眼珠一轉,再次俯身坐下;
“說到這羅圖,我倒是有些消息。”
“嗯?”
東澤一愣,腦中瞬間想到了今晚的神秘書信;
隨後嘴角扯出了一抹詭異的弧度,滿含深意的看著她;
“莫非是羅圖下書邀請張松兩日後相見之事?”
“你…你怎麽知道?”
柔兒一聽頓時心中大震;
“唔…”
東澤渾不在意的擺了擺手,裝作一副高深莫測的樣子看著她緩緩說道:
“自然有我自己的消息渠道,不過我還可以再告訴你一件事。”
似笑非笑的看了看她;
“今晚羅圖也給周勃下了同樣的書信。”
“這…”
柔兒愣愣的盯著橘黃色的燭火, 一時之間被這消息弄的有些說不出話;
“張松,周勃。”
口中喃喃的念叨著這兩人的名字;
許久之後,就聽東澤開口打破了安靜;
“話說回來,我對你們所使用的內功心法倒是頗有興趣。”
“嗯?”
柔兒被打斷思緒,聽到他的話後眉頭一皺;
“內功心法?”
見她表情不像是假裝,東澤心中一動,看來他們並不知道自己所修煉的是什麽東西;
“唔,也就是你們所學的武功。”
柔兒見東澤雙眼一眨不眨的盯著自己,下意識的便挪開了目光;
“此乃我聖教不傳之密。”
隨口應付了一句之後,便想將剛剛得到的消息趕緊告知主人,於是站起身來冷冷的朝著東澤說道:
“既然道長無意於錢錦的遺物,我等便也不會與道長為敵,夜深了,還請回吧。”
這是下了逐客令嗎?
東澤有些尷尬的摸了摸鼻尖,不過這柔兒反覆提及錢錦的遺物,莫非其中還有隱情,難道周勃有所隱瞞,如果真是像他說的那樣,錢錦遺留下的只是數額龐大的金銀,柔兒這幫人又為何如此上心;
想到這裡,隨即站起身來;
“不知這錢錦的遺物之中到底有什麽值得你們這麽費盡心思去尋找?”
淡淡的問道;
見她一言不發,只是冷冷的指了指門外,東澤無奈的歎了口氣;
“我此來是想和你們做一個對大家都有利的交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