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一天天臨近,我一分錢都沒借到,心情越來越焦躁。
我忽然想起了那些人最後說的話,雖然有些掙扎,但還是愈發覺得這個想法可行。
我把雪晗約了出來。
她問我最近出了什麽事,說我最近的狀態不正常。
我不敢直接和她說。
結果到了最後,我也沒能說出口。
我點了幾瓶啤酒,一個人麻木地往嘴裡倒著。
她攔下我,問我是不是家裡發生了什麽事。
但我搖頭,只是喝酒。
不知道什麽時候她也喝上了。
她有些生氣,不過酒量很差,喝了不到一杯,臉蛋就變得紅撲撲的,趴到了桌子上。
等服務員過來結帳時,我看到她酣睡的模樣,腦子裡閃過了一個主意。
我帶著她,找到了學校旁邊的一個私人改裝的黑賓館。
老板對這種情況也是見怪不怪,說了價錢,就給了一個鑰匙。
我把雪晗放到床上,拉上窗簾,關門開燈。
我坐在衛生間的馬桶上,一根一根地抽著煙。
等煙盒空了之後,我才下定決心,打電話給那群吸血鬼。
我問他們如果是一個女生像我前幾天那個樣子,能不能算數。
他們說只要拿著身份證,就沒問題。
只要滿十六歲,就能辦身份證了。
我掛了電話,果然從雪晗隨身的皮包裡翻出了她的身份證。
我咬了咬牙,脫光她的衣服,把她的身份證放在她的手上,擺在胸前。
我快速地拍了幾張照片。
看著床上的雪晗,我想著反正這照片都要讓那群混蛋看到了,不能光是他們佔便宜,於是就在她醉著的時候****了她。
她喝得不多,在我進入的時候其實就醒了。
她哭著,用力推著我。
但她哪能抵得上我的力氣。
事後,她打了我一巴掌,哭著穿上衣服,跑出賓館。
一天后,我再次見到了那群混蛋。
他們很滿意雪晗的照片,說可以再給我三萬塊錢貸款。
當然沒有把錢給我,只是把打工分期付款的合同給撕了。
取而代之的是一份五萬塊錢的借條,一個月內是百分之一的利息,每超過一天,就在本金的基礎上增加百分之十。
我當然看出了這張借條的目的,但已經踏入深淵的我卻只能接受。
對於我而言,只能拖一天算一天。
自從那一天之後,雪晗再也沒有找過我,甚至把我的聊天號、手機號碼設入了黑名單。
兩個禮拜後,她突然打電話給我,罵我是個人渣、垃圾!
後來我才知道,原來那群混蛋不知道怎麽弄到了她的電話號碼,不時打電話騷擾她,還把我在賓館拍的照片發給她。
她立馬就猜到是我乾的。
我沒還口,等她罵累了我就掛了電話。
一個月的期限到了,我是以一種等死的心情等到這一天的。
可等到晚上十二點,那群混蛋竟然都沒來找我,甚至連一個電話都沒有。
過了兩天,我才聽曾經和我一起簽過那個合同的同學說,那家公司涉嫌違法,被警察一窩端了。
我驚喜過望,連忙跑到警察局,討要我被他們勒索走的一萬塊錢。
但因為我給的是現金,沒有任何物證,做了一個筆錄就沒有下文了。
我只能自認倒霉,但劫後余生的欣喜卻是實實在在的。
兩個月過後,雪晗又打電話給我了。
我大感意外,但還是接通了。
她的聲音很焦急,也很慌亂,說她已經有三個月沒有來月經了。
我當時沒有反應過來。
她問我怎麽辦。
其實剛開始我對她還有些愧疚,但到後來我就完全麻木了,甚至認為她是個不要臉的女人,不然為什麽在一個男人面前喝醉,她就是在故意引誘我。
所以我完全沒錯。
她就是一個人盡可夫的女人!
我冷笑了一聲,說誰知道是哪個野男人的種。
她罵我不要臉,是個懦夫,不配做個男人。
我直接掛斷了她的電話,還把她列到了黑名單。
可在四個月後的一天,她竟然來學校找我了。
當我在教室門口看到她的時候,她穿著高中的校服,很寬松,但依然遮不住肚子的突起。
我和她在外面找了一個沒人的地方,問她想怎麽樣。
她有些委屈,有些寒心,但這一切都化作了憤怒。
她問我想怎麽辦。
我說以後別來煩我。
當時她很久沒說話,最後才咬著牙告訴我,她要把孩子生下來。
我罵她瘋了。
她說,她會讓孩子和我做親子鑒定,然後去法院告我****。
我急了,如果真是這樣的話,我的一生就完了。
我開始哀求她。
她最後才說,給她三千塊錢,她自己去把孩子打掉。
然而第二天下午,她卻又來找我,說各家醫院都說孩子已經成形,打掉的危險太大,不願意為她做流產手術。
我也不知道該怎麽辦。
她和我吵了一架。
路上的行人都盯著我們倆看著,甚至還有一些我認識的同學。
我急了,想要走。
但她死命地拉著我。
我一把將她推開。
她坐在了地上,只是流淚,沒有說話。
我嚇了一跳,但看見她沒什麽反應後,知道她沒事,趕緊走了。
後來,直到一個月前,我就再也沒見過她……”
趙培培猛地灌了一口水。
渣男!垃圾!畜生!
蘇陽和宋明秋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的眼睛裡看到了這三個詞。
“蘇大師,您可一定得救救我,他們的死真的和我沒關系啊!”趙培培心驚膽顫地為自己辯解。
宋明秋問道:“那個叫蔣雪晗的女孩子是哪個高中的?”
趙培培想了一會兒,說道:“是……宜城十九中?”
“到底是不是?”剛剛聽完他的經歷,宋明秋可對他沒有什麽好臉色。
“是……就是宜城十九中……”
蘇陽站了起來:“那個鬼嬰說今晚十二點讓你和全家團聚?”
趙培培的嘴唇有些發白,連忙點頭:“就是他說的!就在應明寺裡!大師!您別走啊!大師……”
蘇陽沒理會他,跟著宋明秋出了審訊室。
門外站著小劉和另外幾個警察,神情奇特,不知道有沒有聽見。
宋明秋沒理他們,接連打了好幾個電話。
十分鍾後,宋明秋看向蘇陽,說道:“宜城十九中的確有這麽一個女學生,已經失蹤半年了。待會兒我的同事會把資料發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