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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崇禎本科生》第33章:兵源枯竭地
  南北兩個政治中心都在猜測朱由檢到底死沒死,而此刻的朱由檢正在東昌府休整。

  一直到這個時候,朱由檢才暗自慶幸自己英明了一把。之前有想過準備靠漕運南下的,只是害怕銀子上了船不安全,所以改為陸運。

  朱由檢還在奇怪為什麽從通州到德州,一路上經過運河都沒看到船隊的。

  實際上,在崇禎十五年的時候,李自成為打開封,就已經挖開了大河,黃河已經改道了,現在的山東地界的運河,已經沒有通漕的能力了。

  東昌府就是後世的聊城,也就是梁上好漢當年攻打過的那個東昌府,此地不遠就是梁山,可惜沒水,也就沒有水泊了。

  “葸庵先生,東昌府現在是什麽人駐守?”程先貞現在作為高級官員,已經開始伴隨朱由檢的身邊了。

  雖然周圍的人從來沒有告訴過程先貞朱由檢的真實身份,但是他曾經好幾次親眼看到太子對朱由檢的態度恭敬有加,基本上已經猜出朱由檢是誰了。

  “稟旅長,東昌府設有東昌衛,現任指揮使是鄧之榮。京城被圍之後,闖賊偽將郭升領兵攻打東昌,附近兩衛之兵多有降賊者,鄧之榮率五百家丁對陣,最後僅余幾人逃脫。

  後來德州光複,鄧之榮又領兵收復東昌府,下官目前想東昌府守將應該就是鄧之榮。”

  程先貞弄不清楚旅長是個什麽官,但是對方是皇帝這是確定無疑,既然大家都不管他叫皇上,自己就以下官自稱。

  “你和這個鄧之榮認識嗎?”

  “見過一面。”

  “派人以太子名義,傳旨開城駐扎吧。”朱由檢又想休整了,自從過了德州,他是兩天一大休,隔天一小休,沿途再也沒有了緊張趕路的氣氛,倒像是一場說走就走的旅行,隨心所欲。

  這到不是他懶惰,也不是他想和陳圓圓嗨皮。朱由檢算算日子,估計南下傳旨的人已經到了南京,成不CD已經成了定局,自己這些人又擺脫了後金追擊可能了。

  總不能一直帶著這麽多老弱婦孺這樣一直趕路,大人吃得消,老人小孩也是吃不消的。再加上自己手頭的兵力太少,他總覺得不多帶點兵在手裡,心裡不踏實。南邊可沒有一個是自己的貼心人,萬一來一個逼宮什麽的,自己到時候抓瞎。

  朱由檢覺得,南渡容易,跑到南京就可以了。但是南渡之後穩住陣腳不容易,現在南方是個啥格局,他作為穿越者,比南京那幫子老爺們都清楚。

  現在的江南,政治混亂,軍閥割據,各方勢力犬牙交錯。可以直接用四個字形容:一盤散沙!就算朱由檢現在去到南京,也沒辦法瞬間聚攏這一盤散沙。軍閥還是會各自為政,官員依然會跟他唱反調。

  程先貞走了,進了東昌府,不到一頓飯又回來了。遠遠的朱由檢就看到程先貞身後帶著一個二十多歲的年輕人,一身鮮亮的甲胄,披掛的整整齊齊,一看就不是普通貨。國字臉,高鼻梁,劍眉杏眼,飄逸的胡須,修長的身材,絕對生得一副好皮囊。

  朱由檢聽程先貞說過,此人是東昌衛指揮鄧滸的第七世孫,世襲指揮僉事,也就是官七代。朱由檢心想:難怪長得帥,就是打戰還敗的快,要不是命大,估計這小子早掛了。好在對大明有忠心,這主要是因為大明亡了,他也就不再是個指揮儉使了,不忠心不行。

  “你就是鄧之榮?”朱由檢大概猜出這個人的本事了。

  “卑職就是。”鄧之榮奇怪的打量著朱由檢,

心想:不是說這是太子的部屬嗎?怎麽出來個面具將軍來訓話。不過想歸想,宰相門前還四品官呢,這太子軍中,想必品級比自己大,一開口就自覺低一級。  “你手下還有多少人?”

  “有八百人,都是卑職最近招募的。”

  “家丁多少人?”

  “額?!有五十人。”明末軍製已壞,除朝廷承認的兵額之外,大小軍閥均自養親兵,曰:家丁。

  一旦打仗,全靠這些家丁賣力,所有戰鬥力好壞完全看將領自身的家丁數量。家丁的軍餉高,但都是將領們自己掏的腰包,俗話說吃誰的糧替誰賣命。所以,明軍打仗的主力根本不是為皇帝效忠,而效忠的是養他們的將領。

  “全都帶出城吧,就地整編,東昌府內不許進駐一個兵。你就跟著程先貞一起做個參謀吧”朱由檢說完就帶頭騎著馬朝府城走去。

  鄧之榮可是鬱悶壞了,早知道這夥人一上來就奪了自己的軍權,說什麽也不開城門的,可是現在後悔已經晚了,他看著程先貞,一副你可把我害苦了的表情,嘀咕著埋怨程先貞。程先貞不停的拉扯他,給他遞眼色,讓他不要鬧情緒。

  鄧之榮可不知道程先貞是為他好,還在繼續不停的罵罵咧咧。朱由檢轉過身,對程先貞說:“看他的樣子,是覺得當個參謀太委屈啊,這樣吧,從現在開始,調他到火頭軍裡燒火吧。我看他當大廚還不夠格,起碼沒有我手藝好。”

  朱由檢的廚藝,那是有目共睹的,程先貞有幸吃過朱由檢自己做的菜,可以說是媲美德州府裡最好的大廚。讓鄧之榮當個燒火的,已經算是朱由檢開恩了。

  “啥?你憑什麽讓我當廚子。我要見太子。”鄧之榮一聽讓自己去火頭軍燒火,當然就不樂意了,自己辛辛苦苦的守著東昌府,不說功勞,總有苦勞吧。

  “旅長,他說話無心,您別介意。鄧之榮快來給旅長道歉。”程先貞連忙給鄧之榮說好話。

  “旅長是個啥球官,老子從沒聽說過。要讓我道歉,他先給我跪著磕三個響頭再說。”鄧之榮驕傲的抬著頭,當著一乾勳貴的面罵起了朱由檢。

  周圍的勳貴都嚇得抖腿,雖然都是世襲的官職,可在皇帝面前,還不是一句話就擼了,看來今天這鄧之榮是死定了。

  “不用,我不用他道歉。他只要能在火頭軍裡當好十天燒火卒,我就讓他官複原職。”朱由檢笑呵呵的看著鄧之榮,一臉挑釁的表情。

  對於這種紈絝,不用打罵,只需要讓他吃點苦頭,嘗一下底層的辛酸,稍作懲處就可以了,犯不著在意,畢竟不是什麽壞人,無非是倔了點。

  “這可是你說的,別以為我怕你。區區十天火頭軍,還能嚇唬得了我。”鄧之榮扭頭一橫,轉身大踏步就去了軍營。

  朱由檢感歎:還是收編別人的隊伍擴張的快啊!自己這幾天來,沿途都在招兵買馬,可惜的是總共才招募了二十幾個兵,還大都是活不下去的流民。

  北方連年戰亂,各種勢力你來我往,有好的兵源早就被別人征走了。留下來的人要不是徹底活不下去,誰也不會去當兵送死。

  自己辛辛苦苦才招了二十幾個,隨便打開兩座城,就得到兩千多人。兩廂一對比,朱由檢就罵自己,真是太蠢,合著自己壓根兒就沒有找準路子。

  “程參謀長,離東昌府最近的府城有哪些?”朱由檢惡趣味,給這些新收的軍官按照後世的軍製該了稱呼。

  “報告旅長,最近的府城有濟南府、青州府、河間府、大名府、真定府、廣平府等。”程先貞如數家珍,對周圍的情況作了敘述。

  程先貞的話把朱由檢聽得直流口水,原來北方還有這麽多地盤啊,這還不算南邊的魯南和豫西,蘇北的地盤。萬幸自己多了句嘴,要是就這麽放棄掉,白白可惜了的。

  “這麽多的府城,為什麽不組織抵抗?”朱由檢實在不明白,這裡離京城又不遠,又都是平原地帶,當初闖軍怎麽會一下子就控制了這麽大的地盤,要知道闖軍一直都是在西邊活動的。

  “沒有兵了。這些年,征兵像割麥子一樣,一茬又一茬,能打仗的青壯差不多都被征光了。卑職剛剛去看了,鄧之榮那八百兵,一半是孩子,一半是老頭。也就幾十個家丁是青壯。”程先貞哭喪著臉臉說:“我之前帶的那些人, 主要是我從魯東一代招募的,兵源質量比鄧之榮的情況好一點。”

  剛剛燃起的希望之火瞬間被澆滅,朱由檢很是失望,看來自己對實際情況還是不夠了解。這麽大一片區域,居然都沒有兵源地了,可見最近這些年戰亂到了什麽程度。

  “人都去哪了?”朱由檢不放棄,漢民族是最具有堅韌性格的民族,只要有可以生存的地方,他們總能繁衍生息。

  “旱災,兵災,水災連續不斷。百姓們活不下去了,只能朝山裡跑。”

  “你是說魯東南?”

  “是的,只有那裡近幾十年沒有發生大的災害。”

  朱由檢聽到這裡,想起了後世一首耳熟能詳的小調:“人人哪個都說啊,沂蒙山好哦~”並隨口就唱了出來。程先貞聽著朱由檢唱奇怪的小曲,無奈的搖了搖頭,皇上的性子真是怪,好好的議著事,突然就唱起曲兒來。

  “好聽,真是太好聽了。旅長的小曲兒不比圓圓的差。”陳圓圓緩緩走進屋子,配合著朱由檢的歌聲打起節拍。程先貞一看陳圓圓來了,知趣的退了出去。

  “好聽吧,我想去曲子裡唱的地方去看看,你去不去?”

  “去啊,你去哪我當然就去哪了。”陳圓圓興趣盎然,一聽說要去曲子裡唱的地兒,高興的站了起來。

  “去是要去的,但是不是今天的事兒。咱們都好幾天沒住在屋子裡了,這裡面有一個大床房,我想帶你進去參觀參觀。”朱由檢說完,一臉壞笑的牽著陳圓圓的小手,朝裡間走。陳圓圓臉一紅,半推半就的就跟了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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