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昊徹底放下心來,他又想起自己的老巢,於是問道,“湘州城情況如何?”
賈二丫回答道,“敵軍並沒有圍攻湘州城,於烈聽說敵軍圍攻濟州,本來想派兵增援,是我把他攔下了,反正濟州城一時半會兒也沒事,他要是冒然增援,反倒容易把敵軍招到湘州去。”
“這事做的非常不錯,可謂深謀遠慮。”錢昊讚許看了賈二丫一眼,又問,“聽說敵方是安祿山的人馬?”
賈二丫點頭道,“這次是安祿山的兒子安慶緒率領七萬人馬征伐,同來的還有史思明的二萬人馬,由元帥吳良野率領,他們四天前到達濟州城,到了後,二話不說便開始攻城。”
錢昊氣惱道,“真他娘邪門,每次只要我一離開,這些王八蛋準保來犯。”
大夥想了想,還真是這樣。吳含玉笑道,“為了濟州城安全,你不要再出去了。以後每天拿個小板凳,就坐在城頭上看著,我和秋月負責給你送飯。”
錢昊瞪了吳含玉一眼,“那我豈不成木雕泥胎,活著還有什麽意思。”
郭秋月想了個主意,說道,“要不這樣吧,回去後,我叫人照你的樣子雕個塑像,就杵在城頭上,把那些來犯之敵都鎮住。”
吳含玉點頭道,“這主意好,咱們回去後立刻找人做,千萬別忘了。”
錢昊哭笑不得,“你倆能不能不胡說八道。”
吳含玉反駁道,“怎麽就胡說八道了,說不定就管用。”
賈二丫道,“教主,你這次出行怎麽也不言語一聲,害的大夥都擔心。”
提起此行,錢昊來了精神,他衝後面的人揮揮手,“來,把袋子打開,讓賈使者見識見識。”
“呀?”賈二丫看到一袋袋青花花的鹽,又驚訝又歡喜,她恍然大悟道,“原來教主是去搶鹽庫了!”
錢昊白了賈二丫一眼,“瞎說什麽,本教主還沒窮到那種地步。我們是去找鹽了。”
“找鹽?難道這世上還有現成的鹽?”賈二丫不明所以,在她的認知裡,鹽都是海邊曬出來的。”
“那當然,”錢昊顯擺道,“我已經找到一個大鹽礦,裡面有成千上萬噸的鹽。”
“成千上萬頓?”賈二丫不明白道,“教主意思是說你找到能吃成千上萬頓的鹽?”
錢昊這才想起古代並沒有噸這個計量單位,他形容道,“我已經找到小山堆一般多的鹽,比咱們濟州城庫存的糧食還多。”
賈二丫歡喜道,“這下好了,咱們再也不用為軍費發愁了。”
錢昊點點頭,道,“等這場仗打完,賣鹽的任務就交給你了。”
“屬下遵命。”賈二丫應道,
她見錢昊一直盯著戰場,便道,“教主,這次敵方來攻城,咱們的霹靂球威力大減,幾乎無用武之地。”
錢昊哼了聲,“李涼和鐵鷹道士真是一對豬腦子。”
吳含玉氣哼哼道,“你才是個豬腦子!”
錢昊愕然道,“你發什麽神經?我又沒說你。”
吳含玉道,“說我師父也不行。”
錢昊這才想起鐵鷹道士是吳含玉的師父,他隻好道,“算我說錯,不過這兩人辦事也太不用腦子。既然對方用藤甲盾對付霹靂球,那咱們就應該想辦法破他們的藤甲盾。”
賈二丫喜道,“教主想出好主意了?”
錢昊撓撓頭道,“暫時還沒想出來……”
吳含玉譏道,“說別人一套套的,輪到自己什麽也不是。
” 錢昊反唇相激,“光說我,有本事你想個主意出來。”
吳含玉道,“你還別瞧不起人,我已經想出主意了,既然他們的盾牌是用藤條做的,那咱們就應該用火燒他們的盾牌。”
好主意!錢昊眼睛一亮,不過他可不肯服軟,他質問道,“說的輕巧,怎麽個燒法?難道讓敵人把藤甲盾堆在一起,然後讓你舉著火把去燒。”
吳含玉笑道,“本姑娘隻負責出大主意,隻於怎麽點火這種小事情,隻好由你負責了。”
錢昊雙目炯炯注視著戰場,他發現敵軍只有幾百面藤甲盾, 每次攻城的時候,由專人負責舉著藤甲盾掩護其他人。
雞冠道人道,“教主,這些家夥是有備而來,他們每次攻城似真非真,這是故意消耗咱們的霹靂球,等霹靂球消耗差不多了,才是他們真正攻城的時候。”
“對方正是此意,”錢昊笑道,“說起來,你可比你哥聰明多了。”
雞冠道人謙遜道,“教主謬讚。”
錢昊對賈二丫道,“你給李涼他們發訊息,讓他們把棉布蘸上火油,綁在箭尖上,專射敵人的藤甲盾,然後再用霹靂球炸,務求一舉成功。”
消息通過飛鴿很快傳入城中,兵士把信件遞給李涼,李涼打開信件,首先映入眼臉的是兩個肥胖的豬頭,李涼皺眉道,“教主回來了。”
大夥歡呼了一聲,鐵鷹道士笑道,“教主回來了,你怎麽這副表情?”
李涼苦笑道,“他罵咱倆是豬頭。”
鐵鷹道士接過信看了看,歎氣道,“豬頭就豬頭吧,誰叫咱們的腦袋沒他靈光呢。”
他扭頭吩咐道,“來人,弄些棉布和火油來,越多越好。”
不久後,敵軍第二次攻城,城頭忽然落下大量的霹靂球,攻城的兵士並不慌亂,所有的藤甲盾一個挨著一個,將地面遮的結結實實。但他們沒想到跟著霹靂球下來的還有漫天燃燒的箭枝,藤甲盾沾上火油後,立刻燃燒起來。
那些兵士想扔下藤甲盾,卻又怕被霹靂球炸,就在猶豫的時候,城頭上又傾倒下大量的火油,城下連成一片火海,兵士們淒厲的慘呼,空氣中彌漫著焦臭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