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長時間,敵軍所持的藤甲盾被燒的精光。城頭傳來一陣的歡呼聲,兵士們齊聲叫道,“教主妙計無雙,殺得敵軍顏面無光。”
吳含玉碰了碰錢昊,“快聽,誇你呢。”
錢昊沾沾自喜道,“雖然事情的確如此,但這些家夥用詞也未免太俗氣了。”
吳含玉撇嘴道,“馬不知臉長,你什麽時候能把自戀的毛病改改。”
兩人正說話,忽然從敵方的中軍營裡湧出一幫人來,為首的年輕人長很肥頭大耳,眉宇之間頗有些狠戾之氣。錢昊心想,這大概就是安祿山的兒子安慶緒。他身旁是一個長衫秀士,臉色陰沉沉的,就像誰欠了他幾百貫錢似的。
安慶緒看看戰場上的狀況,抬手揮了一下,身後的旗牌官敲響了鑼聲,戰場上幸存的兵士急忙撤了回來。
長衫秀士跟安慶緒低語了幾句,接著獨自催馬上前,他在離城三十多米的地方停了下來,衝著城頭高聲叫道,“城頭上的人聽著,我是史思明將軍的部下吳良野,請你們主將出來回話。”
錢昊本以為長衫秀士是安慶緒手下的軍師,卻沒想到他就是吳良野,錢昊心中不禁納悶,身為一個元帥,這家夥既沒有頂盔貫甲,也沒手執兵器,而是一個書生打扮,真是夠奇葩的。
敵軍來到濟州城後,就開始攻城,安慶緒和吳良野一直沒有露面。
城頭上,李涼和鐵鷹道士嘀咕了兩句,鐵鷹道士現出身形,衝著吳良野說道,“我就是濟州城的主將,有什麽話你就說吧。”
吳良野搖頭道,“休要騙我,你們的主將不是個老頭。”
鐵鷹道士隻好退開,李涼露出身形,說道,“你找我有什麽事?”
吳良野道,“你是誰?”
李涼理直氣壯道,“我當然是濟州城的主將,有話快說!”
長衫秀士依舊搖頭,“不要騙我,你們的主將沒這麽醜。”
李涼氣得滿臉通紅,卻又無話可說。
錢昊躲在暗處輕笑道,“這個吳良野嘴夠損的。”
就在這時,只聽長衫秀士不耐煩道,“你們主將難道是縮頭烏龜嗎?大軍壓境,他以為不出來,就能躲過去!”
錢昊躲在暗處罵道,“奶奶的,你長得才像縮頭烏龜呢。”
郭秋月鼓動道,“咱們出去揍他吧!”
錢昊白了她一眼,“淨出餿主意……”
長衫秀士見自己說了半天,對方的主將一直沒露面,不禁疑惑道,“你們的主將該不會是得了重病吧?”
錢昊聽得更加來氣,“這個王八蛋,嘴裡簡直半句好話沒有,竟敢咒我生病,我日你八輩祖宗!”
吳含玉添油加醋道,“光生氣有什麽用,還是聽月兒,出去揍他才是真的。”
錢昊道,“別傻了,我現在要是衝出去,咱們還有活路嗎?”
錢昊正自忿恨,城頭“嗖”的射下一支利箭,把吳良野頭上戴的方巾射了下來。
李涼手執弓箭,喝道,“再敢說我們教主壞話,休怪利箭無情。”
錢昊惋惜道,“應該射他嘴,再叫他胡說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