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咖啡廳意外看見了錢主編。”秦墨小心道。
“哪個錢主編?”黑石問道。
“就是在礦道裡和鮑希軍官一起的那個地刊主編。”
“噢,想起來了,那老頭兒也不是好東西。”黑石嬉笑道。
“看見什麽了?”金教授打斷問道。
“他和兩位波蘭人正秘密討論著什麽重要的事,於是我跟蹤了過去,結果看見了一些礦道的照片和工程圖紙。”
秦墨說完掏出手機,打開偷拍來的圖片。
金教授拿起放大鏡仔細的觀察著。
片刻後道,“果然是礦道中的圖片,這些應該是山脈的其他地方。”
“由於距離有點遠怕被發現,所以這圖紙不是很清晰。”秦墨說道。
金教授吃力的看著道,“這是一份編號為一九三九的工程圖紙,不過略有些陳舊了。”
“按編號來猜測這圖紙應該是1939年繪製的?”秦墨揣測道。
“的確是這樣,那兩個波蘭人長什麽樣?”金教授繼續問道。
“沒看太清,不過通過外表和模樣大致可以猜出,他們是波蘭軍隊中的人。”秦墨道。
“我就不明白,這隔了七八十年的圖紙有什麽用?”黑石問道。
“先不要問,讓我想想!”
金教授安靜的坐下,盯著手機裡的圖片,反覆對比思索著。
“錢主編,圖紙,波蘭軍人,一九三九工程...”金教授喃喃自語著。
沉思了片刻,金教授突然起身,在後面書架的花瓶處按下機關,一道暗門打開。
裡面是個比較隱蔽的藏物室,金教授上下來回翻找著,眼睛一亮,取出了幾本塵封已久的資料夾。
“你們也幫忙找找,主要查找關於一九三九年的工程文載記錄。”金教授道。
“這麽多文字,怎麽找啊。”黑石本身對文字不敏感,苦笑道。
“仔細找,關於這段介紹,我做了一個標簽。”金教授道。
秦墨點燃一根煙,仔細查找著。
“哎呀,找到了!”黑石拿著資料,遞給金教授,興奮的大聲叫道。
“小聲點!害怕別人聽不見嗎?”秦墨瞪了黑石兩眼。
金教授接過資料看了看,指著道,“對,就是這個!”
“這上面密密麻麻的文字,都是寫的啥啊!”黑石摸了摸後腦杓問道。
金教授一邊看著資料一邊對比手機裡的圖片,研究了一會兒,然後合上資料。
轉頭看著那幅世界地圖,歎了歎氣道,“這是一個令人匪夷所思,震撼世人的秘密,而迄今為止又只有非常少數的人知道,那就是希特勒元首命**軍所建立的一九三九地下工程。”
“這...這工程是**黨軍建的啊,我們在礦道怎麽沒發現?”秦墨追問。
“因為是開鑿的秘密工程,所以知道這件事的人少之又少,我也是多年研究波蘭和歐洲歷史得出來的結論。”
金教授回頭看了看秦墨,繼續道,“那是1939年,希特勒元首閃電襲擊波蘭後並佔領了奧地利。為了躲避敵軍的轟炸和最後的反擊,**軍在阿爾卑斯山脈中修建了一座地下軍事城堡,裡面進行軍事秘密指揮中心和世上最恐怖的武器研製。而這個巨大神秘的地堡工程便是一九三九工程,希特勒當年將這個工程定為黨軍最高機密。”
“該地堡規模宏大,為了能盡快將地堡建成,成千上萬的戰犯不停勞動,
由於工作量巨大,許多戰犯工作幾個月便死去。但在**德國崩潰之後,軍隊把有關工程的資料全部銷毀。因此關於這一九三九工程的真正用途仍然是一個謎。” “這個工程會不會在我們去的礦道中?”黑石問道。
“不會!一九三九工程規模龐大,我們去的鹽礦和地下礦道在死亡山脈中,那算是冰山一角,根本就沒見到過。”
金教授半躺在沙發椅上,看著資料感歎道。
“既然工程資料都毀滅了,那錢主編怎麽會有這圖紙?”秦墨百思不得其解道。
“是啊,這也是我困惑的地方啊!”金教授搖了搖頭道。
“如此說來,這錢主編又和波蘭軍隊勾結了一起,那麽他們很可能有下一步動作。”秦墨猜測道。
“對,所以我們要趕快行動起來,只可惜現在得不到真正的工程圖紙。”金教授歎息道。
“要想得到工程圖紙,弄清背後的真相,就要先搞清楚錢主編和波蘭軍隊的關系。”秦墨分析道。
“那欄目記者任菲不是和錢主編一起嗎,她應該知道啊。”黑石忽然想起道。
“沒那麽簡單,據我對任菲的觀察,她似乎是個局外人,很多事情都蒙在鼓裡並不知情。”
“那可不一定,如今世道,個個都是隱藏的高手。”黑石提醒著。
“這樣說,我得好好了解這個任菲,說不定對工程圖紙可能是個突破點。”秦墨沉思道。
“也好,我們分頭行動,這兩天我再研究一下從礦道中帶出的卡斯洛病毒細胞資料,興許有所發現。”
金教授笑著拍了拍秦墨肩膀道。
秦墨準備離開的時候,卻突然回頭,看了看黑石吩咐道,“信天集團的范總我覺得有些問題,石頭你這兩天盯緊點,看看他都和什麽人來往,做什麽交易。”
“好的,包在我身上。”
這幾天接二連三的發生了好多讓人匪夷所思的事情,秦墨深感事情的嚴重性要比自己想象的還要嚴重。
而現在很多問題依然是疑惑,很多懸而未解的事情仍不斷在發酵。
直到爆發了,那這些問題將不是問題,而是一場災難和鬥爭。
在車上,秦墨給老同學百鴿打了電話,通過一些技術手段,幫忙調查亞歐商會的實際內情。
今天是周末剛好六點,秦墨並沒回家,準備去任菲工作的地方,看看是否能發現什麽。
任菲有兩個身份,秦墨也不知道她今天到底在哪裡,隻好先去電視台大廈轉轉,或許碰巧能撞上。
秦墨點燃一根煙聽著歌,在大廈附近等了近半個小時,突然眼前一亮。
任菲和錢主編同時從電台大廈走了出來,但任菲臉色陰沉不太好看,似乎和錢主編鬧了矛盾。
這讓秦墨提高了警覺,仔細觀察著。
只見任菲把錢主編送上車後,自己沒有離開。
在原地呆了一會兒,突然打車走了。
秦墨扔掉煙頭,連忙跟上。
二十多公裡的路程,任菲竟來回兜一個小時。
車子在濟世醫院停了下來,秦墨想看看後面的事,所以並沒下車。
“都這麽晚了,還來醫院幹什麽?”秦墨心裡嘀咕著。
剛過了不久,醫院門口就來一輛黑色的奔馳商務車。
商務車並沒熄火,而是靜靜的那裡等著。
大約過了十幾分鍾,任菲換了套衣服,手裡提著一個白色箱子,這箱子帶著密碼鎖,所以並不普通。
商務車下來兩個西裝革履的高大個,禮貌的打開門,任菲側頭看了看四周,鑽進了車裡。
一腳油門踏下,秦墨小心的跟在了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