興奴接著便走去秋娘房裡,喚她過來一道吃飯,妹妹秋娘為了安慰自己,也是飯碗未動,米粒未進,想必此刻早已餓肚。
秋娘見興奴過來,像換了一個人似的,不但換了衣服,看樣子還梳洗打扮一番,臉上還掛著絲絲笑容,心裡大奇,自己勸說大半日,姐姐也絲毫未聽進半句,不如阿郎進房一刻,秋娘一臉詫異,打趣道:“姐姐,你怎麽變樣了,”
興奴聽後臉上稍紅,道:“哪有,妹妹,都是姐姐不好,姐姐的事讓你擔憂,讓你餓著,一道過來吃飯,”
興奴,秋娘進房後,李大魚已經熱好飯菜在等她們,並為她們盛好米飯,自已卻倒了一小杯酒,
興奴秋娘二人見李大魚還為自己盛飯,這可是聞所未聞過,更別說見過,可是這個男子卻出現在面前,二女張口,驚的說不出話來,只有這一個動作,二女心都融化,在後世可能再正常不過,可是在唐朝,就不一樣,在這個男權的年代,女子如衣,男子不嫌棄女子就算不錯,怎可為你盛飯,雖然唐朝公主很霸道,那只是皇權公主而已,平民女子可沒有這樣的人權,地位仍是很低。
李大魚見二人發愣的樣子,燦燦道:“我臉上有灰?”
說完用手在臉摸了一把,
二女相視一眼,溫柔地搖搖頭,心裡卻在感動,多好的男子,上輩積了多少次福,才能碰到如此好兒郎!
等二女坐下後,李大魚倒酒,敬二人一杯,感謝二人今日的表演,
對秋娘道:“未曾想到,你的歌喉,如此之好,還能改變腔聲,初時還怕你們二人不習慣,真是讓人佩服,”
秋娘見公子讚美她,很是高興,不過又覺得公子對自己太過客氣,反而不舒服,他不是有意妠自己為妾嗎,為何還如此客氣,難道還是嫌棄自己身份,秋娘看著興奴一眼,見她也在看著自己微笑,謙虛道:“其實姐姐才唱得更好,如果讓她清唱,歌聲會更好聽,再說,那琵琶曲都是她自個兒譜的,我都沒幫上什麽忙,”
“啊,原來興奴唱得更好,還自己譜曲,真是難得,”李大魚一陣讚美,
興奴被誇獎,有點不好意思,但心裡很是開心,也是謙虛道:“曲譜姐妹二人,共同譜的,”
李大魚見二人還在謙虛,舉杯笑道:“你們可別再謙虛,我可沒有什麽禮物獎賞,”
舉起酒杯,開口笑道:
“Cheers”
“Cheers”二女看著李大魚,不解地道,
李大魚一時高興都忘了,自己說的是英文,忙解釋道:
“Cheers就是乾杯的意思,一起喝酒,家鄉話,”
“阿郎,說話讓人好奇怪,有時覺得你不像此地人,”興奴看著李大魚道,有時李大魚很多動作,說話,都跟其它人不一樣,雖然李大魚自己也慢慢融入這個時代,還還是有些習慣沒有改變過來,被細心的興奴發現,
李大魚一愣難道她發現自己不是這個年代的人,道:
“興奴,為何這樣說,”
“阿郎,跟很多人言行舉止都不太一樣,而且比其它男子更會關心人,還有很多方面都不一樣,”興奴笑道,臉上掛著笑容,滿面春風,喝了酒後,臉上更是白裡透紅,像彩雲一般,光豔迷人。
李大魚打哈哈笑道:“來,喝一杯,”
然後閑聊幾句,借口醉了,然後逃似的離開了,
翌日,李大魚在院中閉眼練提息之法,
時間一長,李大魚能夠透過有規律地把吸氣,和呼氣時間延長,並能在體內儲存空氣,能短暫閉氣,並且有意識地控制呼吸,氣血流動,也能感覺到內髒在得到適當的刺激和按摩後,有了異樣,現下心臟跳動明顯的緩慢下來,而如今身體則越來越強壯,長時間消耗體力,也不覺得累,這樣是否可以說明這套功法有增強體質作用, 那如果身體有病的人,學了後,會有什麽樣的效果,假如公孫寧兒學了提息之法後,會不會增強其身體,提高她的免疫能力,治療她的疾病有所幫助,李大魚聯想到這套提息之法,可以治療疾病後,心中甚是興奮,如果真能治好公孫寧兒的病,那這個小女子,就會少吃很多苦,腦海中正浮現公孫寧兒正在吃藥,蒼白的小臉,顯現出痛苦地樣子,真是讓人可憐,回蘇州應讓她試試。
之後,李大魚又練習了一陣刀法,回房換好衣服,
大門傳來咚“咚咚,”敲門聲,李大魚上前打開門,見是王掌櫃,旁邊一群捕快衙役見狀圍上前來,手上拿著明晃晃刀,一名捕快大聲,大臉橫肉,一臉威嚴,大聲問道:“你可是李大魚,”
“我就是,”李大魚被這場景也是愣了一下,
眾捕快見此人是李大魚,忙上前圍住,刀夾在其脖子上,
李大魚一大早被人刀夾在脖子上,氣死了,剛想破口大罵,但一想,他們是官府捕快,跟官府鬥是死路一條,這時才感覺全身一麻,也嚇了一跳,自從上次被刺客行刺過後,膽子也大了很多,但也是第一次面對古代時的捕快,心裡難免犯嘀咕。
忙問道:“各位捕快大哥,不知小弟犯了何事,”
“到了衙門自然可知,”一名捕快粗聲道,
接著又有幾名捕快往院子裡面走去,
這時興奴也聽到聲音跑出來,一見捕快正圍著李大魚,心裡一驚,難道出了什麽事,
正要開口問道,一名捕快上前道:“你可是興奴,”
一見興奴點頭應是,上前圍住道:“跟我到衙門走一趟,”
小六子,小武等人聞訊飛奔而來,頭上正冒著大汗,衣著還是小內衣,看樣子剛才正在練武,手上拿著刀,把捕快圍著,神情冷漠,心裡只有一個念頭,誰要傷李大魚,就跟誰拚命,雙眼冒著火,氣勢洶洶。他們可不管什麽捕快,反正自個兒是孤兒,只需等李大魚一聲令下,便把這些捕快斬殺於刀下,
眾捕快哪見過此等架勢,見這十來個人,身材結實,面無表情,雙眼深沉,不發一言,手上拿著明晃晃的刀,飛奔而來的身手,都是會家子,不似普通人,自已這些人是什麽料,豈有不知,哪是對手,大氣也不敢出,生怕一不小心,引起對方出手,自己小命就要埋葬於此,
空氣凝結著,寧靜至極,顯得異常寒冷,眾人都不敢出聲, 只聽見心臟的跳動聲,
李大魚見狀,生死大權掌握在自己手上,只要自己一聲令下,這些捕快便是地上的屍體,處理這些捕快容易,可是到時將面對整個朝庭,到時自己,蘇家將難逃一劫,自己的女人,兄弟將也會受牽連!自己可沒能力跟官府做對!
張口說道:“小六子,小武,放下手中刀,不得對捕快大哥無禮,”
接著又道:“小六子你去客棧找一下狄兄,另外沒有我的命令,不得亂來,我跟捕快大哥走一趟,應該有什麽誤會而已,”
又對旁邊的王掌櫃道:“喝酒比賽繼續進行,按原計劃即可,”
捕快聽後心裡放下心來,慶幸這小命是保住,見眾人讓開路,忙押著李大魚和興奴回衙門交差,
小武、蘇大等人後面跟著,只要有人要害李大魚,他們便會出手,
捕快這時對李大魚也客氣不少,不似剛才那樣張狂,隻把李大魚圍在中間,無須綁著,興奴則靠近李大魚旁,臉色蒼白,也不曾見過此等場面,對官府都是望而生畏,眾人對府衙之地都是談虎色變的地方,此地進去容易,出來難。
李大魚見狀,拉著她的小手,用力握著,道:“沒事的,有我在,不用怕,”
“嗯,”興奴輕輕的道,
李大魚回想著自己跟興奴到底犯了何事,捕快為何而來,難道是他,被自己所毆打的劉富商,應該沒錯,自己在這裡只有得罪過此人,暗道自己做事太過於君子,不曾想到此人會報復,後悔沒聽蘇大之言,做事不應太善良,不可給壞人留余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