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大魚往台前走去,圍觀的人還是挺多,人山人海,歡叫聲,喝酒聲,喝釆聲,交織一起,都下午時辰,眾人也不願離去。
楊好好等人也先行離去,場上只有留下王掌櫃、小六子等人張羅著,
玉娘走上前媚笑道:“小郎君,有人要來搶你的女人呢,有好戲看了,”
李大魚對於這個女人也是頭痛,笑道:“什麽搶不搶的,說這麽難聽,改天我把你搶回去,”
“那妾身可等著你來搶,”玉娘發出銀鈴般地笑聲,臉上神色一變,不再是秀麗端端莊,而是媚態橫生,豔麗無匹,俏臉紅暈,雙眼欲迷,色迷迷地看著李大魚,好像就在等著他這句話,
李大魚一見玉尋這幅媚樣,我的乖乖,這玩笑不能開呀,自己真是口無遮攔,
玉娘見大李大魚那幅德行,豈有不知,看著他的窘態,很是得意,道:“是不是碰上什麽麻煩事了,需要妾身幫忙嗎,妾身這裡還有點勢力,”
李大魚恢復了原態,知玉娘對自己是好意,忙道:“這小事還能解決,如果有需要會去找你的,”他可真不想去找她幫忙,二人走太近,到時真扯不清,
玉娘便起身告辭,臨走時那眼神顯得依依不舍,不忘叫他去“佔雲樓”一聚。
李大魚走回坐位,跟狄光遠打招呼,這個老兄,對這樣的事挺感興趣。都坐在這裡大半天了,也不願離開,正看得精精有味,
狄光遠見李大魚坐過來道:“看樣子玉娘,對你有情意,你可不要辜負她,”
李大魚要被這話氣死,嫖妓現在都要負責,那還叫嫖嗎?
狄光遠接著又關心道:“你是不是碰到什麽麻煩了,需要我幫忙不,”
“謝過狄兄,這些小事,能處理!”
剛才哪一幕他也看到了,李大魚對狄光遠很是有好感,此人為人豪爽,說話耿直,心胸寬廣,雖然相識不久,相信他是值得一交的人,而且二人愛好想同,興趣一致,年齡也相差不大,
“李郎,咱們兄弟一家人不說二家話,可不要客氣,你的事,就是我的事,要幫忙說一聲,”說得更是豪氣,肉麻。接著舉著酒杯,吐著酒氣道:
“來陪哥哥我喝幾杯,”
然後醉暈暈的,像似要倒在桌子邊,
李大魚要暈倒,這貨說得這麽豪氣,原來是酒話,當不了真,還真以為是好兄弟,趕緊叫人把他送回客棧休息,
上台比賽的人也越來越少,大夥都知道此酒厲害,平常人喝不了三碗就倒,也都知道自己的酒量,不敢上前比試,
王掌櫃走上前來,匯報情況,還有幾十個人,沒有比試完,今天比賽之人喝最多的才不過五碗,也不過了了幾人,根本達不到每人起底八碗的資格,
李大魚聽後,心想也正常,這酒度數這麽高,能喝四五碗就算很厲害的,笑道:“明日接著比賽,然後選出喝得最多的人就行,按之前的計劃,獎勵喝得最多的人就可,不一定要喝過八大碗,免得傳出去影響不好,”
秋娘陪著興奴回到房後,去打水,擰了一把毛巾給興奴道:“姐姐,都過去了的事,就不要想太多,後面日子還長著,”
興奴接過毛巾擦了一下臉,然後自己再洗了一下手,心情也好一點,然後靠著床邊,心想,阿郎以後會不會瞧不起自己,這事她不是有意要瞞著阿郎,有幾次想跟他說,可是又找不到任何理由去說,自己跟阿郎是什麽關系,隻憑阿郎說了幾句暈話,
或者是對自己吻了幾下,自己就是阿郎的女人嗎, 興奴一陣胡思亂想,在大戶人家,主人對丫頭奴婢動手動腳那是常有的事,或許阿郎只是把自己當成丫頭而已,阿郎都這麽久沒有過來看我,是不是對自己很失望,如今自己雖是自由之身,可是也嫁過人,年齡也不小,他會不會嫌棄我呢,想著想著,臉上又是愁容滿面,眼睛更是濕潤,
“姐姐,你又怎麽哭了,”秋娘走過來,雙手抓著興奴肩膀,坐在床邊,關心問道,
“妹妹,姐姐真的不是想瞞著阿郎的,真的不是有意的,阿郎會不會把我們趕出這裡,”
“啊,”
秋娘沒想到興奴會想到這方面去,道:“姐姐,阿郎是重情重義之人,不會在意這些,你想多了,你看阿郎都願意花一大批銀子幫你,就可知,”
李大魚回房後看著滿身的酒味,洗浴了一番,換了乾淨的衣服,也沒因為劉富商出現的事而在意,對興奴也沒有因為此事,而對她有什麽介蒂,這畢竟是她過去的事,自己無權去責怪,再說興奴也是受害者,
一個弱女子能夠在這個時代漂泊十年,自力更生,別說其它,光這份勇氣就難能可貴,興奴如沒有經歷過這些事,也不會打磨得如此之好,自己也碰不到這樣的好女子,他應該感謝他才對。
走到楊好好房間,晚飯已經準備好了,正等他用餐,
李大魚坐下後,楊好好便讓瓊兒離開,道:“夫君,那個興奴姐姐的事擺平了,你以前可知道她這些事不,”
李大魚不由抬頭望她,難道她介意,介意也正常,
楊好好見夫君望來,道:“夫君,你以為妾身是那麽小心眼嗎,妾身只是關心她而已,剛才妾身也去看過姐姐,了解一些,姐姐也是個苦命人,碰到這樣的薄情之人,是我們女子的不幸,”
李大魚心裡舒然一點,自己才是小心眼,想不到楊好好這麽明事理,寬宏大度,微笑道:“小娘子,你真好,碰到你真是福氣,”
楊好好見夫君誇她,心裡也是很開心,覺得開始融入他的生活中, 他開始誇獎自己,希望能在他的心裡佔個角落,
飯後李大魚起身去看興奴,進門便見興奴淚眼婆娑,秋娘在旁勸說,李大魚一愣,事情不是已解決了,應該高興才是,為何還要如此傷心,
秋娘見李大魚進來,便移步而出,
李大魚走上前雙手抓著興奴的小手,笑道:“你怎麽哭成這樣,你看現在都像十八的小姑娘了,一點不好看,”
“撲哧,”興奴掩嘴嬌笑,道:“阿郎,真會說笑,妾身那像十八的小姑娘,都人老珠黃,”
“你在我眼裡,比十八的小姑娘更美,”李大看著這個三十的女人,心境有時還真沒長大,
“阿郎,妾身不是有意要瞞你的,這事之前也不知何處說起,”興奴幽幽地道,生怕一提起此事,他會拂袖而去,這個年代女子被休,和離也是一件很丟人的事,大戶人家對於這樣的女子,都是遠而避之,做個仆人也難,更別說是進府做小妾,興奴心裡一直在想著如果做不了阿郎的小妾,做個下人也好,只要每日見到阿郎就行,
“興奴,那些都是過去的事,我怎麽會介意了,”
看著桌上的飯菜都沒有動過,接著又道:“今天應該慶祝一下,我讓人去把飯菜熱一下,再去拿點小酒,你在這裡等我一下,”
說著端著盤子走出去,
興奴見李大魚臉色滿是興奮,言語也沒有絲毫責備之意,還要陪自己喝幾杯慶祝,懸著的心也放下來,臉上也不再是愁眉苦臉,女人真是奇怪的動物,說變就變,起身梳洗打扮一番,往外面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