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對上了,對上了,”小珂急匆匆地跑來,呼道,
房中一白衣女子,此刻正在看書,瓜子臉,臉色蒼白,有點清新單純,又有點清麗脫俗,眼神很平靜,看動作神態顯的病怏怏地,
公孫寧兒輕輕的放下手中書,不慌不忙道:“慢慢說,別急,”
小珂喘著粗氣,說道:“小姐,你寫的絕對,有人對上了,不過還帶了一個上聯來,”
說著把紙鋪開,一句千古絕句,展現在眼前,
公孫寧兒移動目光,往紙上瞧去,這個字,怎麽這麽潦草,太醜了,每個字的相隔長短不一,而且字有大有小,三歲小孩的字都要比這個好看,如果李大魚聽到後,估計要氣的吐血,然後輕輕的念道:
“人說之人被人說之人說人人被說不如不說,“
“官管之管被官管之管管管管被管不如不管,”
平靜的臉色,隻是稍微變了一下,便恢復了常態,好像世上的事與她關,已經跳出紅塵之外,淡淡道:“誰對上的,“
然後又看了另一個絕對,是出給自己的,這個人好生厲害,看來不是什麽平庸之輩,不知道是那個大儒寫的,可是看這個字又不像出自大儒之手,讓人好生費解。
“遊西湖提錫壺錫壺掉西湖惜乎錫湖,”
“是蘇府的表少爺蘇琥叫人送過來的,小姐,你看看對的怎麽樣,哪個草包,也能對上小姐的絕對,我才不相信,“小珂說道,
“小珂,話不能這樣說,天外有天,人外有人,不過蘇琥能對上這個絕對,我也不相信,你去查查看,是誰對的,“
公孫寧兒看著外面風光,小小的河流,綠蔥蔥地柳樹,隨風飄揚,對岸便是蘇府的“月灣樓”,
新開的酒樓,離蘇府的酒樓不遠,應是竟爭關系,此長彼消,我們的酒樓生意好了,如今他們應該已經知道,相信他們應該很快就會反擊!
蘇府今天一出手,便破了我的千對絕對,這千古絕對是上官婉兒姐姐給的,自己都不能對上,對方卻一下子就對上了,難道對方請了很厲害的大才子!
以自己對蘇府的了解,她們是沒有這個能力的,當家女主人蘇惠娘精明能乾,有魄力,果斷,做生意厲害,但對詩詞之類一般般,還有蘇琥更是一無是處!蘇府好像沒有別的什麽人才!
這絕對,對的真工整,意境也非凡!
晚飯時,惠娘和蘭蘭一起入座的,惠娘喝著西瓜飲料,味道很不錯,還有其它水果飲料,不過她喜歡喝西瓜飲料,不知道李大魚怎麽想到的,做了這個西瓜飲料,還取了飲料這個好聽的名字,
“夫人,公孫世家新開的酒樓生意很火爆,搶了我們很多的生意,”蘭兒放下碗筷,說道,
惠娘雖然沒有直接去管酒樓的事,但還是在後面操心的,有什麽事,都是了如指掌,蘇琥她這個表弟有什麽能力,她是知道的!
惠娘臉上沒有動容,這樣的事見多了,說道:“聽說那個公孫寧兒那個丫頭搞了個什麽千古絕對,把顧客都搶過去,”
公孫家也是蘇府的一大世家,家境產業很是巨大,不過輪到公孫寧兒這一輩時,人才調零了,隻有二兄妹,還有一個哥哥公孫俊,這人長相還可以,但才識一般。但是其妹公孫寧兒很是聰明能乾,人也長得漂亮,生意頭腦不比自己差,但是一直以來身子不好,打過幾次交道,二家都在做相同的行業,難免會有交集。
“夫人,
不過不用擔心,今天蘇大掌櫃和李大魚去月灣樓酒樓,還寫了一個絕對破了公孫寧兒的絕對,“ “哦,我表弟蘇琥有這麽厲害,是不是花錢去買的絕對吧,“惠娘大感吃驚,道!
“聽酒樓掌櫃的說,是李大魚寫的,”蘭兒臉露喜色道,
惠娘睜大眼,李大魚寫的,他還懂這個呀,真看不出來,他還有這個才華,他不像個書呆子,到像個商販,做生意的。
李大魚給她一個又一個的驚喜,從衣服設計圖紙看,她就知道設計圖紙的人,具有超前的思維,哪些都是當前沒有的東西,他都能想到,
物以稀為貴,隻要哪些衣服,扔進市場,肯定會引起轟動!雖然他沒說是他自已設計的,但相信肯定跟他有關!
“夫人,另外月灣樓酒樓,布置,人手,以及菜譜,都有了很大的變動,都是按照李大魚去改的,接著把怎麽布置,怎麽設計,都說了出來,”
惠娘聽著,越聽越駭人聽聞,他的這些改動,簡直太特別了,與眾不同!光是三樓的布置就吸引力最大,什麽名句,名詩,名曲等等。
惠娘都有點激動了,以唐朝的文化盛行的風氣,想不出名也難,他怎麽想到的,
他把女丫頭放到大門口迎接客人,還放在大廳傳菜,室內還有很多盆景,這個名詞都沒聽過,各種異形的樹景,把酒樓布置得像世外桃源,人如在畫中遊,這樣的感覺,怎麽不讓人好奇,食欲大增,
還有三樓,隻收包房費,免費吃!光這一條,就足以吸引眼球!
這些事讓人想都不敢想,李大魚的想法太大膽了,
李大魚讓他太震撼,這還是他救回來的文弱書生嗎!不過之前她也不認為她是書生!
蘭兒試探著問道:“哪夫人,你覺得李大魚這樣改造酒樓怎麽樣!如果到時效果不好,你會不會怪他,趕他走呀,”
蘭兒,聽到李大魚今日這些事情,又高興,又擔心,怕他把酒樓搞砸了,到時夫人把他趕出去,她就再也見不到他了。
夫人聽後,心裡早已興奮不已,笑道:“蘭兒,你很關心李大魚,”
“夫人,沒有的事,奴婢,不關心他,”蘭兒像似被人抓到偷情一樣,忙解釋道,但是脖子已羞紅!
“他的想法很好,很大膽,我都想不到,到時生意肯定會很好的,如果猜的不錯,他的絕對,到時更會遠近聞名,惠娘雖然不擅長,但也知道這些不是普通的絕對!”
“看來當時救的不是條蟲,而是一條龍,”惠娘自言自語道。
蘭兒聽到這句話很甜,甜到心裡!
他是條龍,呸,我到覺得他像條懶蟲!
第二天,李大魚帶著五千兩銀票,急匆匆地去找真娘,
拿銀票時,惠娘還問他拿這麽多銀票去幹嘛,他沒說,惠娘也沒多問,她不是哪種喜歡多嘴的女人,男人不說的,她不會多問的!他相信男人有自己該做的事,她只需要信任就行,李大魚感激的向她笑了笑!
不過惠娘看他的眼光,越來越溫柔了,也多了崇拜,
李大魚和楊開奔向青樓而去,他等不及了,怕再多等一天, 真娘就多了一份危險,因為她知道這個多才多藝的女子,是真的很危險!
李大魚對於贖人沒有經驗,所以叫上楊開,楊開別看是一幅正直不阿的樣子,可是花叢老手,進樓後,不停地在身邊穿過的姑娘,身上揩油,
李大魚見了,也自愧不如,直搖頭,
一進樓二個人便分開行動,李大魚去見真娘,楊開去找老鴇談贖身之事!
李大魚請了小丫鬟去通知真娘,“阿郎有事拜訪,相談新曲詞的事,”
不找個借口,估計都不讓進!
李大魚再次踏進真娘房間時,一切還是一樣,但是給人的感覺,整個房間了無生機,
真娘臉色蒼白,比前幾天顯得更消瘦,更憔碎,腰更纖細,看來她心情一直很不好,
歷史上的真娘,這幾日就會自縊而亡,看著真娘這個模樣,又揪心地疼,心如刀割,狠不得上前緊緊的抱著她,讓他保護她,讓她遠離塵世,遠離這一切紛紛憂憂,
她不屬於這個荒亂的年代,她不屬於這個惡心的世界,這個世界配不上她!
“你還好吧,”李大魚嗯咽著道!
真娘見李大魚來了,神情稍微好一點,掛了點笑容,淡淡地道:“每天都這樣,還死不了,”
她在他面前沒有偽裝,好像老朋友似的,沒有什麽避諱,有什麽,就直說什麽。
“真娘,我要幫你贖身,我要帶你走,”李大魚說道,他事前沒有跟她談及過贖身的事,他不想去問,他是一定要帶她走,不管她是否同意,他要帶她走,他就是這麽霸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