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能要去洛陽一趟,只是我們定好的婚禮又要延期了,”李大魚望著惠娘說道,說完自己心裡都有點難受,他知道自己這樣說,眾女雖沒有怨言,但心裡定是不好受,準備好的婚禮又要取消,但是如今看來只能這樣,萬一自己出現什麽意外,只是自己一個人承擔,不會連累她們,這也是為她們安全著想,有些事情自己無法控制,
惠娘看著阿郎說話吞吞吐吐地,又是輕聲細語地,知道他做這個決定也是萬不得已,此刻他心裡也是不好受,還要顧慮自己感受,阿郎這樣做也是為了保護自己等人,自己果真沒選錯人,抱著李大魚的雙手更是加重了幾分力,
道:“妾身明白,我知道你都是為了保護我們,郎君,你真好,”
“惠娘,阿郎讓你擔心了,我會解決此事的,你放心阿郎本事大著了!”李大魚愧疚道,本想來這個時代要好好亨受生活,身邊跟著三妻四妾,過著無憂無慮的日子,
誰知惹到太平公主,現如今還懷有自己孩子,丟下不管,他自認狠不下心來,自己做不到,如果一去洛陽,就意味著自己會卷進無休無止地皇權爭鬥中,按歷史走太平公主和上官婉兒二女下場可不好,不知是歷史記錄有誤,還是確有其事!
接著惠娘臉又一沉道:“那楊好好,怎麽解釋,她可說已與你拜堂成親了,”
“這個…….”
李大魚額頭直冒汗,惠娘可沒有真娘,及蘭兒好哄,隻好道出實情,接著把自己怎麽被人坑進去的也簡單的說了一遍,
“妾身,看那不是坑吧,楊妹妹可是美得不可方物,阿郎是自己跑上去比賽的吧,其實你心裡美著了,”惠娘可一點也不信,阿郎什麽人,她比誰都了解,有才有識,重情重義什麽都好,就是見不得美女,
李大魚一聽急了,辯解道:“惠娘,我可沒有騙你,為此我還掉入江河中,被興奴相救,要不然夫君那有機會站在你面前。”
“興奴,誰叫興奴,難道你還有一個女子,”惠娘一聽阿郎掉入江中,心裡一急,可又聽到一個女子名字,心裡又是一氣,嗔怪道,
李大魚一聽才知自己又說漏了嘴,此時想補也補不回來,想想,興奴之事,遲早要與跟她一說,不如這次道來,便又把自己掉入江中,被人救起一事說了出來,對於玉娘卻是一字未提,不知是對玉娘沒有情意,還是怕惠娘一下子接受不了,
惠娘一聽,這郎君此行一趟才不過月余,竟然發生這麽多事情,還認識了這麽多女子,雙眼盯著李大魚,啐道:“就這些了,如果還有的話,也可以一起說出來,妾身不怪你,”
李大魚見惠娘滿臉怒氣,就像要火山爆發似的,那敢再說,道:“沒有了,真的沒有了,”
“那個秋娘呢,”惠娘冷聲道,
“秋娘,我只是當妹妹看待,”李大魚厚著臉皮笑道,
“真的,不是情妹妹,”惠娘不相信道,
“千真萬確,那敢騙你,”李大魚拍著胸脯保證道,接著雙手不停地在惠娘肩膀上按摩,厚著臉皮討好著,
等惠娘走後,李大魚摸了額頭一把汗,像似偷人被人抓住似的,這麽多女子中,只有在惠娘面前才會有此感覺,
午後又去看了楊好好,見她在院子裡練劍,真娘撫琴,旁邊蘭兒,瓊兒等人看著,不時拍掌喝彩,看來才不過一日,眾人都玩到一起,相處很融洽,看來不需要自己去擔心,這些女子中只有楊好好家世條件好一點脾氣或許會大一點,
不過人還不錯,明事理,應該不會與其它女子相爭,其它女子都是窮苦出生,脾氣,性格都很溫順! *************************************************
今日旁晚時分,太平公主終於抵到洛陽尚善坊的公主府,太平公主原是住在正平坊,薛紹等人被武後處死後,鬱鬱不樂,觸景生情,便搬來尚善坊的公主府,離上官婉兒近,說話也有個伴。
太平公主踏進公主府,府裡的李大總管,及乳娘劉青迎上來,因太平公主外面資產眾多,便由李大總管主管打理,李大總管是個五十左右的,一幅儒者模樣,樣貌慈祥,不識之人一定以為是個書儒,其為人精明忠心,擅長打理生意,跟隨太平公主也有多年,
旁邊還站著四位女相撲,女相撲體格肥碩健壯,但都是摔膠好手,原是皇宮裡的的,後來太平出嫁時陪隨而來,皇宮裡的妃子們,整日沒事可乾,特別喜歡相撲,女子相撲,觀賞第一,比賽第二。太平每日無事可做,對此甚是喜好,一來打發時間,二來還可以護衛之用,
太平公主回到府後,像變了一個人似的,不似遊玩的蠻橫無理的小姐,當時雖調皮,但面容不失溫柔,現如今一踏府門一臉嚴肅,身上散發著公主高貴的氣質,高傲,冷豔,眼神也是幽深,滿懷怨恨。
太平公主見李大總管急迫的眼神,像是有事,便急忙叫其它人退下,隻留下旁邊的乳娘劉青,劉青絕不會出賣自己,疼自己比親母還要親,
李成走上前道:“前幾日,狄刺史回洛陽,”
“啊,”擔心的事終於來了,臉色更是大變,顯得蒼白無力,這幾日奔波勞累,最近又是嘔吐不止,未進食,聽後心裡更是難受,已余欲倒,旁邊的劉青上前扶住,太平公主知狄仁傑雖官職不高,但甚得阿母的歡心,阿母對其甚是器重,他回東都洛陽,定是有阿母的詔派,如此看來阿母登基在即,天下將變。
劉青喚道:“公主,你怎麽了,臉色如此難看,”
“乳娘,我沒事,”太平公主哽咽道,見沒什麽大事,便讓李總管先行退下,大堂隻留下乳娘劉青,便放聲大哭,哭自己夫君,阿母要盡除李氏族孫,哭李姓大唐江山要被改變了,她只有在乳娘面前才會如此。
乳娘劉青是幫太平管裡府裡大小事物,也是看著太平長大的,一直跟隨其身邊,從一個只會哇哇聲的女嬰,到如今高貴的公主,她豈有不知公主的苦,一直把她當做自己女兒般照顧,如此這樣,也不知如何相勸,上前道:“公主,看你臉甚是難看,先顧好自己身子才是,”
太平公主一聽此言,念起自已身子,便不禁想到自己肚子還有一個小魚,母心大起,臉色也好轉了不少,臉上還掛著母愛的笑容,自己不是還有一個臭男人嗎,不禁想起遠在蘇州的李大魚來,心裡也好受一點,
劉青見太平公主片刻恢復笑容,這可是一年多來未見的笑容,這笑容帶著嬌羞,只有戀愛中的女人才有的,劉青還是多年前見過公主這樣,莫非公主又遇到喜歡之人。不禁相詢道:“公主,這次一遊玩得可開心,有否碰到什麽高興之事,”
公主坐在椅子上,一幅少女神情,臉上帶著羞色,嬌羞道:“乳娘,我有了,我有喜了,”
“啊,”劉青嚇了一跳了,才出玩幾個月就有了,這可是大事,道:“公主,這可是大事,如若天后知道,那可怎麽辦,”
“乳娘,我可我不管,反正我要生下此娃,”太平公主一幅小姐使著性子樣,
“公主,那是那家的阿郎,”劉青道,心想如果是朝廷權貴之人,還好一點,天后也許會同意。
“不知道呀,好像是個家丁,不過也姓李,”公平公主想起那個無賴,有點無恥,臉皮還很厚,臉上掛著笑容,好像有他在,生活就是那麽充滿陽光,幸福。
劉青一驚,嚇得說不出話來,心裡怦怦裡直跳,為公主擔心起來,天后最在意門庭,如是寒門之家, 豈能成全,現如今還是個家丁,連給公主提鞋子都不配。
“乳娘,我餓了,我先去洗浴一下,你幫我弄點好吃的過來,”太平公主說著往後院房子走去。
上官婉兒則回到自己的府宅尚善坊的洛園,洛園佔地五十畝,園中不但有大片草地,林地,還有果實,還有浴池,洛園離公主府更是相通,一門之隔,但洛園名義上是太平公主的,實際是上官婉兒的,二人情同姐妹,年齡相仿,都具才華,愛好及興趣也盡相同,在一起自然而然就有話聊。此洛園為了避人閑話,落在公主名下,府宅只有幾個下人,丫頭之類,
上官婉兒回到府後,洗浴了一番,躺在床上,拿出小木偶,小木偶真像他,情不自禁的放在懷裡,片刻後,又不滿足,手握著小木偶放在臉上,不禁想到潤州一幕,自己被他一吻,魂都被他帶走了,想到那個文采非凡,智計百出,又是一個風流不羈的男子,而且有點壞壞的,一點也不正經的男子,又喜歡輕薄自己。
現在公主都有他的孩子,難道自己要跟公主同侍一夫,自己堂堂女中宰相,為何跟別人同侍一夫,可這個男子確實非常優秀,人中之龍,跟他在一起,日子是那麽的快樂,自己是天后的人,能有機會跟他在一起嗎,
二十五歲的上官婉兒,雖然年齡不小,又是天后面前的大紅人,但也是一個不知情為何物的女子,如今情絲已被挑起,此刻小女子的思春時的狀態,時而嬌羞,時而失望,時而發呆,她都有了,她已經是愛如潮水,情根深種,心中不停地念叨阿郎何時來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