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后,廣宗城內,
袁遺高坐上首,看著下面捆成一圈粽子的黃巾降將,看著他們驚慌的面孔,笑笑,絲毫不在意他們的表情,對著門外的士兵吩咐著“將他們交給朝廷的人,活的應該比死的更加值錢!”
“惡魔!”
“呸!”
袁遺看著下首的人,神色淡然,聲音漸漸遠去,呵呵一笑,對著沮授問道:“公與,人送到了嗎?”
“回主公,人已送到夫人那裡去了。”
“主公的信真管用啊!原本鬧得我煩躁不堪,沒想到看過信後,就安靜了下來,一聲不響的。”
袁遺看著沮授,呵呵笑著:“看來,久聞公與處理公務一絕,如今看來,不止如此,公與裝傻也是一絕啊!”
聽著袁遺的調笑,沮授苦笑著搖頭,知道自己就不應該多嘴,可惜了,世上沒有後悔藥。
“行了,趕快去處理公務吧!我聽聞皇甫嵩等人已經準備歸朝了!我也要盡快會鄴城,等待中央的調令了!我會在離去後舉薦你為新的魏郡太守的!”
“授謝過主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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鄴城城外,袁遺住處,
“阿翁!”
“爹爹!”
袁遺剛剛歸來,尚未下馬車,就聽到兩聲喊叫傳來,舉目望去,只見府邸門前,荀采站在門前,靜靜的望著自己,袁遺笑了笑,看著撲過來的袁晉和袁采,笑了笑,將兩人抱起,走上前,看著神色略微有些憔悴的荀采,手輕輕撫過荀采的臉頰。
“辛苦了!”袁遺看著妻子略微蒼白的臉色,心中閃過一絲疼惜;用盡可能輕柔的語氣,想要說些什麽,最終到嘴邊,只剩平淡無奇的三個字。
“沒什麽,這是妾應做之事,沒有什麽辛苦的。”
“好好好!我們也別在外面說了,進去再說吧!”
荀采微微笑著,點頭應是,跟著袁遺走進府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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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月後,袁府袁遺書房;
荀采幫袁遺將戰甲解下,袁遺配合著荀采,詢問著鄴城的近況;
“張寧如何?在府邸中還算老實嗎?”
“夫君怎麽用如此口氣詢問張寧妹妹?”
袁遺荀采見此說,也就笑笑,不做回答,看到荀采還想在問,忽然想到什麽,對著荀采問道:“怎麽不見熙兒?”
“熙兒被元皓先生叫去那裡學習了!”
袁遺微微皺眉,田豐這是要插手他的家事嗎?
荀采看到袁遺的樣子,捂嘴輕笑,多年夫妻,自然知道袁遺是在想些什麽。
變開口替田豐辯解道:“因為最初志才先生跟隨夫君出征,我便讓元皓先生先代為教導,只是沒想到晉兒並不喜歡元皓先生的教學,時常偷偷跑回來,每每使元皓先生大怒,久而久之,元皓先生也就不再讓晉兒去了!前一段時間志才先生回來,我變讓晉兒去志才先生那裡學習了!”
“呵呵!讓志才去教,呵,那小子的“天堂”啊!”
荀采不解的看著自家夫君,不明白為什麽自家夫君一副幸災樂禍的模樣,不過心底為自己兒子抹也把汗。
“我馬上就要去召集眾人議事,晚上回來與你好好說說!”
荀采臉紅錘了袁遺一下,繼續幫著袁遺穿好衣衫,袁遺笑著,心中暗自感慨,得妻如此,夫複何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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偏廳;
袁遺看著下首的眾人,
表情嚴肅,緩緩開口:”我得到消息,朝廷即將調派我回去,而皇甫車騎即將成為新的冀州刺史,但我聽聞,西面涼州邊章、韓遂聯合羌族叛亂,朝廷好像又派取義真公(皇甫嵩字)前往討逆,如果戰情不利,估計,我也回去估計也是趕赴長安去,所以此次我就不將你們全部帶走了!“ “顏良、文醜、張頜、徐晃你們四人跟我回京,另外,戲忠、荀攸、荀諶你們三人也一同跟隨我回去吧!”
幾人先後走出來,口中言諾。
袁遺輕輕點頭,對著其余幾人說道:“正南,我打算舉薦你讓去河內做太守,公與,你就留在魏郡吧,元皓,我打算舉薦你為清河國國相,子遠,你準備一下,我舉薦你去渤海做郡守,友若,你去趙國做國相吧!”
”至於公台,你暫且給公與做郡丞,等一切穩定下來在來京吧!元常你看著我幹嘛!袁某可安排不了你啊!哈哈哈!“鍾繇看著袁遺的樣子,默默記下,警告自己不是袁遺的對手,輕微哼了一聲。
袁遺見鍾繇不搭理自己,也就不再調笑他,轉而對其他人說道:“國讓,你先前去將你母親接到魏郡來,然後,便在魏郡做郡尉,然後就好好陪陪你的母親,在她老人家的膝下,盡一下孝道吧!”
“豫,謝過主公!”袁遺聽著田豫略微有些哽咽的聲音,笑笑,輕聲安慰了幾句,在轉頭對徐榮說道:“不知允卓有什麽想法!”
“回主公,榮已辭去校尉之職,願意跟隨主公前往洛陽或是留下!”
“哈哈哈哈哈,好好好,那允卓便留在冀州,幫我訓練兵卒吧!好了,你們都退下吧!志才、公台留下!”
“諾!”眾人緩緩退去!
看著留下的陳宮與戲忠,嘴角浮現了一絲弧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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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姐,袁伯業回來了?”荀采看著一旁的張寧,輕笑一聲,輕輕摸著張寧的長發,眼中卻一閃而過一絲失落,隨機消失,好似沒有出現過,而張寧自然沒有看到。
“妹妹,你知道嗎?夫君曾經說過,對一個男人的好奇,就是淪陷開始的標志!”看著張寧驚呆的表情,荀采捂著嘴輕笑。
“姐姐,你誤會了;我是不會和你搶...”
“好了,妹妹,我與夫君從相識到如今,已經將近十年了,我卻隻為袁家孕育一子一女,隨著年紀逐漸加大,已經是力不從心,妹妹若加進來,我會省心很多的。”
“姐姐!”
“好了,我明白你的心意,姐姐是不會勉強你的,一切按照你自己的意願去辦。”
“嗯!”張寧輕輕點著頭;也不知在想些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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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漢皇帝詔曰:袁遺征戰黃巾有大功, 特表為司隸校尉,加爵為關內侯,即日起率領三萬羽林軍歸往洛陽;述軍職,欽此!”
“臣遺,恭賀陛下長夜未央!”袁遺朝著西方一拜,接下聖旨,將手中的一串五銖錢“不經意”塞到了宦官的袖口中,將其請下去,由沮授前去陪同接風洗塵去了!
“主公?”張郃上前,等待著袁遺的吩咐。
“吩咐士卒,收拾行裝,明日,隨我拔營,返回洛陽!”
“諾!郃這就下去準備!”張郃聽完袁遺的吩咐,也不廢話,應諾之後,直接離去準備明天的大軍拔營後的事情去了!
袁遺扶著高閣的扶手,眺望著鄴城繁華的街道,陳宮上前,看著袁遺,問出了心中的疑惑:“主公,為何要我留在冀州,蘭陵閣可是交給很多人,不是必須讓我來掌控吧!”
袁遺聽到陳宮的疑問,呼出口濁氣,轉身拿起一旁桌案上的布包遞給陳宮,言道:“這是黃巾遺寶的地圖,不過,沒有具體標注,需要慢慢尋找,我曾對照過魏郡與巨鹿郡的地圖,與藏寶圖並不一致,所以我留下你,就是讓你慢慢尋找,將寶藏徹底的找出來!其他人遺可信不過,能信的,也只有公台你了!”
陳宮小心翼翼的接過寶藏圖,疊好,放到上衣中,朝袁遺一禮後,也就退去了。
袁遺則是繼續看著外面的景色,似乎是等什麽人到來一樣;“主公,戲參軍求見!”
袁遺微微笑起,果然還是忍不住了嗎?志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