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友到底意欲何為?”
薑岸直面這夥人,然後撤去遮掩法術,讓他們能看到自己真正的修為。
果然,對方五個金丹修士紛紛臉色一變,那吉良辰笑道:“閣下竟然是一位假嬰修士,真是失敬失敬”
“道友有話就直說,在下趕時間”
薑岸淡淡說道,他已經顯露修為,算是給對方一個警告,如果有什麽壞心思,最好收起來。
“閣下請放心,我等絕對沒有惡意,只是想補償一下道友的損失,如果道友想尋找什麽凶獸,無論如何珍稀,只要是萬凶山脈有的,在下多多少少知道一些,畢竟無論是內部區域或者核心區域,我們都比較熟,甚至最裡面的神秘之地,我們十年前也去了一趟”吉良辰微笑道。
“哦?”薑岸還真的來了一點興趣,“閣下連神秘之地都闖入過?而且還能全身而退,佩服佩服”
“讓道友見笑了,其實說是去過,但就是越過了邊緣不久,就立刻返回來了,哪裡的高階凶獸實在太嚇人”吉良辰自嘲道。
薑岸不知道此人三番五次留住自己到底為了什麽,既然他自說對萬凶山脈熟悉,揣著碰碰運氣的心思,薑岸便說道:“即便如此,道友也是很厲害了,如此,在下倒真有個問題想請教一二”
“道友請說!”
“實不相瞞,在下一直在追尋一種極其罕見的太古靈鳥,這次進入萬凶山脈也主要為了這個目的”
“請問是何鳥?”
“太平鳥!”
薑岸一字一頓,然後看對方是否知道這個名詞。
“道友說的可是傳說中一鳴而海波平,一怒而雷霆驚的太平鳥?!”吉良辰脫口而出。
薑岸神色一動:“道友難道真的知道此鳥的信息不成?!”
“呵呵,道友可以先看一看這東西”
吉良辰笑著,從儲物袋摸出一個小玉瓶,就丟過去。
薑岸手指隔空一點,小玉瓶被法力定住,然後瓶塞一開,神識先探了進去。
“這是…”
很快,薑岸直接將玉瓶拿在手裡,然後往下一倒,一道透明的液體就順著瓶口流下,霎時間,周圍的空氣溫度直接躥升,天空也忽然聚起烏雲,隱隱有雷電生出。
“太平鳥的唾液!”
薑岸將透明液體重新裝回去,十分確定的說道,周圍的異象也立刻消失。
還真的碰到了線索!
“看來,在下是出門遇貴人了”薑岸目光閃爍,把玩著玉瓶,說道:“這個線索很重要,如果閣下真的能告訴在下一些有關天平鳥的有用情報,在下願意付出五十萬靈石的代價”
一張口就是五十萬,除了吉良辰,四個金丹修士都是臉色一喜。
“道友倒是豪爽,只不過靈石我們暫時不需要,在下的確也知道一些太平鳥的消息,作為交換,道友可否幫我們一個忙?”
吉良辰緩緩說道。
終於露出真正的目的,薑岸問道:“道友先說來聽聽”
“很簡單,道友也看見了,我們剛才抓到了一隻裂空劍蝶,不過我們還知道此蝶的老巢,那裡有更厲害劍蝶王,當然啦,我們不會讓道友去跟劍蝶王鬥法,只是希望道友能幫我們潛入巢穴,取劍蝶王的一對卵而已,以剛才道友展露的隱匿神通,應該不難做到”吉良辰說道。
原來是看上了自己的隱匿神通,薑岸眉毛微挑,說道:“據在下所知,劍蝶生性暴戾桀驁,不可馴服,不過要是在卵蛋時期就開始祭煉認主的話,倒是可以成為靈獸,看來道友就是這個意思了,不過在下好奇的是,道友連劍蝶王產卵都知道,為什麽沒能拿到手,反而想讓在下前去呢?”
“道友有所不知,那劍蝶的伴生靈樹——血斑樹,極其敏銳,是劍蝶最好的警示防線,我們廢了九牛二虎之力,用盡各種辦法才知道了劍蝶王已經產下卵蛋,此時正處於虛弱的休眠期,但只要我們一靠近,無論做怎樣的準備,都會第一時間被血斑樹發現,然後只能狼狽而逃,之所以求到道友這裡,是因為剛才道友隱匿一旁,無論是我們五兄妹還是劍蝶,竟然都沒能發現道友的存在,可見秘術不凡,有很大的可能也瞞過血斑樹,當然,在下也不敢百分之百確定,只不過難得遇到,便想著一試罷了
“在下聽明白了”
薑岸一笑,說道:“不過道友是否有點唐突?不錯,在下承認,太平鳥的消息對於我相當重要,為此在下也願意出五十萬靈石買下消息,足見誠意,而道友還不滿足,竟然想讓在下冒著被劍蝶王追殺的風險去偷取卵蛋,是否太過貪心了呢?!”
吉良辰微微搖頭,說道:“五十萬靈石的確不少,但對於我等修士來說,並不是難以得到,比如在下剛捕獲的劍蝶,拍賣出去的話得到個一兩百萬靈石是沒問題的,正如太平鳥的消息對於閣下很重要一樣,劍蝶的卵蛋對我們也很重要,重要換重要,在下並不覺得不妥”
“一個消息竟然想換親身歷險?在下倒佩服道友的邏輯,這樣,在下再加五十萬,總共一百萬!道友只要告訴我太平鳥的大概活動區域就行!這個交易不虧吧!”
薑岸說道。
結果,吉良辰也是個心智堅定之輩,笑道:“在道友看來,一個消息張口都能說,並不重要,但這個消息也是在下九死一生得來的,而且可以告訴道友,如果沒有在下提供的情報,道友就是找上幾十年也未必能找到此鳥的蹤跡,如此一來,道友還認為在下的要求不合理麽?”
聽他這麽說,薑岸不說話了。
“當然,如果道友想強行動手,在下也無話可說,只不過這個消息隻存在於在下一人的腦海中…呵呵,道友以為如何?”
吉良辰又如此說道,有恃無恐,語帶威脅。
薑岸沉默不語,頓了一下,又問道:“如果在下的遁法也不能瞞過血斑樹又如何?”
“那太平鳥的消息,在下直接白送!決不食言!”吉良辰肯定回道。
“好,那在下勉為其難答應道友的條件吧!”
忽然,薑岸不知道心裡怎麽想的,直接答應了。
“那多謝道友成全了!”
吉良辰心頭暗喜,當即說道。
“各取所需而已”
薑岸露出笑意,剛才有些緊張的氛圍立刻解除了,至少表面上是如此。
“道友所言極是,對了,未請教道友大名?”吉良辰拱手說道。
“在下姚鳴!未請教其他道友?”
薑岸回禮,又看向其他四人,兩男兩女,兩個男修是金丹中期,兩個女修是金丹前期。
“在下易初桂!”
“在下夏初翔!”
“妾身魯初雪!”
“妾身熊初墨!”
兩男兩女紛紛自我介紹道。
這四個奇葩的名字讓薑岸臉皮止不住一抽,見他神情怪異,吉良辰解釋道:“他們四個姓氏不同,義結金蘭後,才改的名,讓道友見笑了,在下也嫌丟人,便保留了本名”
“大哥,原來你嫌棄我們的名字丟人啊,唉,這麽好聽的名,你欣賞不來”女修熊初墨撇嘴說道。
薑岸忍住笑意,名是不錯,奈何加上姓就會變成另一個意思。
“咳咳,不說這些了,既然說好了,那就請幾位道友帶路,趕緊辦正事要緊”
“姚道友說得對,那就請!”
於是,薑岸飛過去,跟著五人一起朝東北方向飛去了。
“不敢相瞞姚道友,我們發現的血斑樹劍蝶巢穴,一共有近百隻劍蝶,弱者也有媲美築基修士的戰鬥力,中堅力量則是十隻剛才那樣的金丹層次劍蝶,而一雄一雌兩隻王者,配合起來,應該可以跟元嬰前期修士一較高下,此時,我們所處的位置離巢穴還有兩天的路程,道友請做好準備,如果真的事不可為,在下也不會毀諾……”
飛行路上,吉良辰不忘跟薑岸套關系,說情況,兩人便開始聊起來,沒有多久,關系似乎近了不少,沒有那麽生疏了。
其實,巢穴的直線距離並不是很遠,只不過在凶獸橫行的山脈裡,一行人常常需要繞路,每個高階凶獸都有自己的領土勢力范圍,修士們就是要從各個領土的邊緣夾縫中前進,這樣才能將風險降到最低。
當然,如果實力天下無敵,一路碾壓過去,就是凶獸也不敢招惹。
就這樣,眾人拐來拐去,走走停停,一般就是吉良辰跟薑岸說話,其他四初修士則自己說自己的,很少跟薑岸交流,這個過程中,吉良辰有意無意想打探薑岸的底細,但這一點上,他哪裡比得上薑岸,不但全部被薑岸擋回去,反而還被套出一點自己的消息。
反正據吉良辰所言, 他們五個人無門無派,從小就在這混亂的萬凶山脈附近生活,後來情投意合,便結拜一起,互相扶持,憑借山脈豐富的資源,雖然常常遇到危險,但也算過得逍遙自在,無拘無束。
薑岸姑且信了吧,跟他有一句沒一句對付著。
兩天之後,目的地到了。
遠遠的,六個人隱匿身形,吉良辰指著一座黑紅相間的“小山”說道:“那就是血斑樹了”
薑岸看過去,一株粗矮非常,雄偉如山的巨樹佇立那裡,展開的傘蓋足足覆蓋方圓幾裡地,其樹乾樹枝以及樹葉,顏色血紅,上面的黑色則是大大小小的斑點,整個樹透著濃鬱的煞氣,仔細一看,此樹的樹根下堆滿了各種凶獸的血肉白骨,觸目驚心。
“正如道友所見,樹乾上那個大洞,就通向劍蝶的巢穴,此時兩隻劍蝶王處於虛弱期,大部分的劍蝶都要出去覓食,為王者補充精血,所以在下估計,巢穴裡的劍蝶加起來不到三十隻,當然,姚道友最關鍵的是如何瞞過血斑樹的感應,在其傘蓋范圍內,此樹感應極其敏銳,只要發現外敵或者獵物,枝條便化為鞭子,攻擊力也是不弱,而且會引起劍蝶的注意”
吉良辰嚴肅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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