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植和張遼帶著狼騎,打著火把一路慢跑著。
這時有探馬奔來:“報~前面發現幾輛馬車,是漢人。”
盧植和張遼對視一眼:“漢人?那羌兵呢?”
“據那些人說,羌兵去了扶風郡皇甫將軍那邊。”
“哦?他們一路過來竟然沒事?我去見見。”張遼拍馬上前,盧植也帶大軍跟了上去。
“來者止步!”張遼挺刀指著車隊喊道。
鐵騎無敵跳下馬車,興奮道:“是張文遠,張文遠將軍,我們是漢人。”玩家是能看到NPC名字的。
“異人?”張遼覷了他一眼:“叫你們管事的出來答話。”
鐵騎無敵一臉無奈,我就是管事的啊...可是NPC一般瞧不上玩家,他隻好去請賈詡出來。
“前面可是相國帳下張文遠將軍?”賈詡下車問道。
“正是,汝等何人?”張遼見他認出自己,收了長刀。
賈詡拱手道:“我乃是牛輔將軍帳下佐吏,前番隨大軍入雒陽時墮馬走失,幸得異人搭救,才苟活下來。”
“哦?如此說來倒是同僚,不知先生如何稱呼,欲往何處?”
賈詡微笑道:“我名賈詡,將軍喚我文和便是。如今既已恢復,自當回返軍中。”
“汝等從東面來,可曾遇到羌軍?”
賈詡微笑著指了指身後:“那邊斷崖下摔死不少,其余的去了扶風郡那邊。”
張遼一愣:“斷崖摔死?怎麽可能?”
賈詡微笑說道:“許是夜間漆黑,不辨道路。”
一旁鐵騎無敵嚷嚷道:“明明就是先生用法術把他們引到崖邊的。”
張遼聞言瞟了鐵騎無敵一眼,深深看著賈詡道:“先生會法術?”
“呵呵,將軍信他胡言亂語之詞嗎?”賈詡笑道。
張遼狐疑地看了看賈詡,搖了搖頭。
“喂,誰胡言亂語?先生幹嘛不承認啊?”鐵騎無敵嚷嚷著,但沒人理他。
“先生可願與我們一起走?”張遼問道。既然他們也是去雒陽,又是牛輔舊部,不妨護送一程。
“固所願爾。”賈詡拱手一禮,呵呵笑道。
張遼便與他們等待大軍,一起往扶風而去。不過還是派了士兵去那山崖查看。
扶風郡。
“就這麽點羌軍?這盧老頭什麽時候這麽厲害了?害勞資白白準備一番。”皇甫嵩正在罵罵咧咧的回營,入夜時盧植的兵士過來,說是讓幫忙堵截羌軍後路,本以為有大戰一場,自己這邊又是陷馬坑,又是絆馬索準備了一堆,又讓三萬士兵等了半夜。
結果就過來了千余人,而且都慌慌張張,毫無鬥志。此時皇甫嵩隻覺得滿腹鬱悶,就好像自己重重一拳打出去,卻只是錘死了一隻蚊子,白費了這許多力氣。
皇甫嵩回到大帳裡坐下沒多久,有兵士跑了進來。
“報,將軍,盧征西的大軍過來了。”
“這個盧老頭,就不能讓人睡個好覺。去吧,我這就出去。”皇甫嵩搖了搖頭。
“諾。”
皇甫嵩整了整盔甲,走了出來。出門正看見盧植已經下馬朝這邊走來。
“義真,在這扶風郡可還快活?”盧植看到皇甫嵩出來,邊走邊喊道。
“什麽快活不快活?你來試試便知。”皇甫嵩沒好氣道。他是因與董卓不和,被迫領兵在此,不回雒陽。
“哈哈~我這次來,卻是打算長駐,到時還需義真分我些兵力。”盧植大笑道。
皇甫嵩隻當他說笑,擺手道:“小事,分你一半便是。”
“此話當真?”盧植笑呵呵道:“可不許反悔。”
皇甫嵩搖搖頭不再提這茬,抱怨道:“子乾此次莫非專為戲耍我而來?”
“此話何意?”盧植一臉莫名其妙。
“你讓我整軍待敵,結果三萬大軍等了半夜,卻隻來了千余人。此番又來嬉笑,不是戲耍於我?”
“千余?”盧植一愣,回頭看了看張遼:“我等那番箭雨竟有如此威力?”
張遼目光一閃,看了看身後的馬車,搖頭道:“許是有高人相助,那些羌人皆墜了懸崖。”
“墜崖?”盧植皺著眉頭道:“莫不是被火一烤,失了神智?”一旁皇甫嵩也是不解。
“或許吧。”張遼不再多說。
此時已是深夜,皇甫嵩便分出些營帳,安排大軍休息。
第二天一大早,張遼來找皇甫嵩告別,盧植正好也在。
“既然已盡誅羌人,我也到了扶風,文遠帶著狼騎回去複命吧。”盧植道。
皇甫嵩一愣:“什麽意思?兵全帶回去?你不是還要做都護?”扶風屬司州境內, 那公告他也聽見了。
盧植笑道:“義真不是分了我一半兵力嗎?此時羌兵已除,想來這萬余士兵應該足夠。”
“你!”皇甫嵩指著盧植無語道:“你昨夜是來真的?”
“是啊,這幾萬軍士可都聽見了,義真說了分我一半兵力的。”盧植一臉笑意。
皇甫嵩搖了搖頭:“也罷,便分於你。”又對著張遼喊道:“文遠將軍,請代我稟報相國和陛下,大都護初至扶風,諸事未定,我願在大都護帳下為一副將,協助大都護,暫時就不回京了。”
張遼拱手應道:“老將軍之言,遼一定帶到。”說完向盧植點了點頭,帶著狼騎絕塵而去。
朝陽下,賈詡坐在馬車裡淡笑著看著前方,雒陽,我這就來看看,董卓這條易命之龍,能不能飛翔九天。
“叮~大漢司州地區公告:征西大軍夜襲羌營,大破敵陣,張遼陣斬敵酋,又有皇甫嵩大軍攔截,羌軍兩萬大軍已全軍覆沒。”
一大早,董卓還沒起床便聽到這公告,其實本是夜裡打勝的,但或許是為了不打擾人睡覺,也或許是征西軍開始往回走才算,總之這公告此時才響起。
董卓此時也收到提示,張遼聲望增加。董卓不由一樂,張遼果然威武,隻三四天便平了羌族大軍,還沒算路上的時間。而且是一戰而定,全軍盡誅,不愧是張遼。他此時還不知道賈詡也跟著回來了,不然得樂死。
既然已經起來,也就不再賴床了。明日就是朝議,今天還需去蔡府再最後確定一下賦稅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