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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孤家》第19章 入城
  一眾門客見得牛先殺人,那是捏緊拳頭眼噴怒火,大聲怒罵,更有甚者,跳入濠裡欲圖遊至對岸。但對於他們之前出城去往何處、做何事皆不敢言。

  因為他們此番乃是秘密出行,執行埋伏襲殺任務,意欲謀害本國公子,一旦傳揚出去,那便是以謀逆治罪,是要誅九族的。如若有通關符契還好,可他們經歷戰敗,首領身死,通關符契已不知所蹤,他們又無法說明其中緣由,加之牛先有意為難,真是百口莫辯。

  牛先看向屍體方向,狠狠吐上一口唾沫,隨後俯看一眾門客,冷笑一聲,說道:“怎麽,汝等還不走麽?本將的耐心很是有限。”

  而後轉身,故意對左右大聲說道:“一刻鍾後,這些賊人若還不走,便向城下放箭,格殺勿論!”

  隨後又小聲吩咐左右道:“再晾上他們幾日,等我出了這口惡氣,再開城門也是不遲。”

  其左右領命稱諾。

  但有一人憂心忡忡,開口說道:“校尉這般,不怕惡了上大夫?”

  牛先大大咧咧說道:“怕什麽,我殺的那小兒,沒甚能耐,隻是上大夫府上一混吃等死的,上大夫定不會在意。況且我妹乃上大夫之愛妾,憑她說說好話,還不是大事化小、小事化了。此人往日對我多有不遜,今日本將領命鎮守城門,有可疑者,可先斬後奏!我不殺他,殺誰?”

  城牆下,鄭胡瞧在眼中,急在心裡。鄭胡本想喬裝欒裕門客,伺機入城,不想卻遇上此事,城門校尉牛先和一眾門客本同屬一派,卻因一些往日瑣碎舊事起了苟且,一言不合竟然當場射殺,既然出了人命,這矛盾怕是無法彌合了。鄭胡心中不由長歎,本以為喬裝潰賊,假借給欒裕報信之名,一定暢通無阻,沒想到卻是有這麽一遭。

  眼看那牛先轉身欲走,是入不得城內了,情急之下頓時用匕首頂了頂記季,記季被銳利匕尖一頂,打了個哆嗦,他扭頭,哀求般的回看了一眼,見鄭胡不但無動於衷,還威脅似地眯起眼睛,隻好咬咬牙顫顫巍巍地舉起一隻手來。

  “將軍且慢,小人有要事稟報。”

  記季隻是被鄭胡逼迫無奈,沒有辦法了才說了這麽一句,沒想到那牛先居然真地止住了腳步回身望來。

  城門校尉,見其名即可知道,此官至校尉,遠遠不及將軍。這一聲將軍實是奉承之言,而且又是出自一貫看不起牛先的門客之口,頓時讓牛先身心舒坦。

  牛先笑呵呵的走回牆邊,立於牆上看著滿臉討好之色的記季。兀的,他抬手挽弓便射,利箭蹭著記季頭皮飛過,削下了好幾縷發絲,扎在後面的土地上,沒入土裡。

  記季嚇得膝蓋一軟,險些癱軟跌倒,但是被鄭胡站在身後用短匕頂著,卻又不敢倒下,兩腿打著抖,硬是站著。

  “還算有種。”牛先列嘴一笑,露出白生生的牙齒。“你喊本將,有何要事啊?”

  記季擠出一個比哭還要難看許多的笑容,開口說道:“將軍威武,箭術真是出神入化。”

  聽聞此言,他周圍的門客皆是露出鄙夷之色,那幾個熟實之人更是滿臉不可置信,隨後憤然甩袍走遠兩步,不願與他為伍。

  記季也是顧不上這些了,鄭胡頂在他背部的匕首又向裡壓入了幾分,他急急忙忙喊道:“將軍容稟,我手上有通關符契!”

  話一說完,他同時還從懷裡掏出通關符契,高舉過頭頂。這是鄭胡在主事屍首身上搜出來的。

  周圍一眾門客見此符契,

皆是一怔,而後神情恍惚,這便是他們苦求不得的救命稻草。本已絕望的他們,頓時又心生希望,直愣愣地看著那通關符契。  牛先眯著眼睛,心裡琢磨道:莫不是假的吧?因為距離太遠,他隻能瞧著是一塊竹板。於是他開口說道:“呈上來。”

  城門前,吊橋緩緩放下,架在護城河之上,形成一條足夠四車並行的大道。記季高舉符契,一瘸一拐地走到城門下,鄭胡一行緊隨其後,一眾門客也緊緊跟在後邊。

  走至門洞前,城門依舊緊閉,眾人在城門下圍了個水泄不通。這時,城闕之上放下一個吊籃,在記季面前晃蕩。

  記季回頭複看鄭胡,見鄭胡點頭,便把符契放了上去。待記季放完,鄭胡示意,公羊孫上前,又把一大個包袱放了進去。隨後,吊籃便被拉起。

  左右把吊籃呈於牛先面前,牛先拿起符契,和自己手裡的另一塊符契並列靠齊,見可以沿著縫隙緊密拚合在一起,字跡吻合,他便知這符契確實為真。牛先嗤笑一聲,剛想把兩片符契一齊收起,突見籃裡還有一個包裹。

  牛先伸手拎起包裹,掂量了一下,挺重,搖晃時還發出銅錢撞擊之響,頓時眼睛一亮。他伸手想拆,看了看左右,又停了下來,而後故作嚴肅的咳嗽一聲,說道:“這符契本將軍驗過,確實是真品,既然有符契,便可放行!”

  隨後吩咐左右開門。

  於是,前一刻還如同絕壁一般的新鄭城門,便在鄭胡一行面前打了開來。本來一片漆黑的門洞,隨著大門打開,晨光傾瀉而入,把一切照的亮堂。經此大起大落,鄭胡也不免, 長吐一口氣。終於得入鄭都了!

  公羊伯在側,上前一步小聲問道:“公子,接下來是否是去正卿魏鈞府上?”

  “不!”鄭胡堅定說道。“隨我去禁軍大營!”

  ……

  鄭胡一行過了甕城一入新鄭,便帶著記季,快馬揚鞭,疾馳而去了。

  余下門客,抬著先前被牛先射死之人,欲尋牛先評理,也無暇顧及鄭胡等人去向,他們氣勢洶洶,堵在登城馬道,大聲喝罵。

  這下牛先後悔開門放其入內了,他甩著羅圈腿大步向登城口走去,一邊走一邊罵罵咧咧。

  見著眾門客,牛先昂首而站,冷哼一聲問道:“汝等可知圍堵城牆,威脅官吏是何罪?”

  “牛先,莫要言顧其他!你不過是仰仗你胞妹,方有今日風光。如今如此欺辱我等,你就不怕麽?!”

  “笑話,本將何懼之有?”

  “匹夫一怒,血濺五步!”

  牛先斜眼冷笑,一揮手,頓時,城牆之上拔劍之聲響做一片。一眾門客本就新敗,不複其勇,如今見得城牆之上明晃晃的一大片劍光,頓時回想起當谷口之慘烈,下意識的,被嚇退幾步,隨後意識到自己的行為,便又是羞又是怒。

  牛先不削一顧,說道:“喪膽之輩,也敢跟吾言勇談怒!”而後大笑而去。

  眾門客相顧而盼,雖是憤怒,卻又有羞愧。沉默半晌,一人有言:“去找上大夫言明此事!看那牛先小兒能囂張到幾時!”

  “對找上大夫!”

  一行人便抬著屍體浩浩蕩蕩的走向上大夫府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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