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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孤家》第34章 軍情
  如此這般接連訓練了四日,這群新丁終於識得號令,不再是剛被征召之時那般亂哄哄的。雖還做不得令行禁止、如臂使指,但也是軍令暢達,嚴守紀律了。

  這樣一來,只剩一日便要大軍開拔,在練兵的這段時間裡,倒是發生了幾件大事:除了練兵,鄭胡還源源不斷派出探馬,觀察南北局勢變化。自散朝到現在已過七日,北邊,鄭龍將軍依舊與燕軍隔利水相望,期間交手了好幾次。

  或許是因為復仇心切,也或許是自持列國合盟而鄭國勢單力孤,燕軍一開始就打算強攻。在第一天,剛至利水北岸的燕軍,便大張旗鼓的去林間伐木,欲造營地,做出一副打算長久相持的模樣,實際卻在林中秘密搭建簡易浮橋,等到夜深之時,天地一片漆黑,借助夜色掩護,燕軍摸黑來到河邊,放置白日裡趕製的五座浮橋,打算過橋渡河強襲信、利兩城。

  結果人在橋上才過了一半,南岸邊樹林裡殺出了幾千鄭龍帳下精兵,騎兵疾馳在前,弓弩手火箭齊發在後,一時間漫天火光,喊殺震天。信、利兩城同時打開大門,鄭龍親領勁卒盡出於城,朝著岸邊殺將過來。

  燕軍發現中了埋伏,急忙回撤,但還是晚了。連綿不絕的火箭釘在浮橋之上,不多時,浮橋便燃燒起來,而後燒斷了麻繩,片刻之間五座小浮橋轟然散開,一根根木頭帶著零星火點,被河水衝向下遊。

  橋散架了,那燕軍自然如下餃子一般,“噗通、噗通”掉入水裡。利水不深,僅到腰部,水流也不湍急。但人在水裡還是難以行走,況且一群人擠在水裡驚慌失措往北岸趕,加之河底卵石打滑,推搡之間沒有站穩好些人摔倒,有的一摔還連帶一片。這些人來不及起身,後邊的人便急急忙忙上來,踩踏多有發生,鄭龍還未殺到,燕軍便已有死傷。

  這般掙扎半天,等鄭龍來到利水北岸,水裡燕軍在岸上燕軍的幫助下,也隻上岸一小部分。鄭龍一聲令下,岸邊軍士萬箭齊發,河裡頓時慘嚎不止,河水刹那之間被染紅,一時間飄屍無數。

  因為是渡河隻到一半,還未完全上橋,所以橋上的燕軍也是不多,最終,燕軍撤退,在河裡留下了七、八百具屍體。燕軍受此小挫,銳氣稍損。而鄭軍一方,為了避免被偷襲,鄭龍禁止士兵下河割取首級,見得燕軍撤退,也便打馬回城了,這倒是讓河裡的魚蝦吃了個飽。

  這麽又僵持了幾日,兩軍隔河互有挑釁,皆不肯過河。但燕軍經過這幾日觀察,卻又想了一個法子。他們打算派小股騎兵部隊,去利水上遊埋伏,等膠、魯兩國大軍一到,便造壩截水。畢竟利水水淺,僅能沒過腰部,只需數百人建一簡陋小壩,便可截流。如此,三國大軍便可安然渡河,到時憑借兵力優勢圍城,大局可定。

  結果燕軍騎兵營才到上遊,便被埋伏在此地的鄭軍殺了個大敗,丟盔棄甲而逃。如此,接連兩次失利後,燕軍便再無動作,兩邊僵持至今。

  北邊互有交手,南方形勢卻很詭異,本以為這幾日,趙、荊、吳三國會橫行南境。卻不想,自從三國相會長河之畔,他們就再無行動,既沒有合兵一處,也沒有分道出擊,而是就再原地這麽造營駐扎下來,直到今日。如此行為,倒是讓鄭廷君臣一頭霧水,很是看不明白。

  至於東南方向,欒裕才至欒城三日,裹挾了三萬民眾,號稱五萬,準備扯旗造反,結果季義大軍也已開赴伍欒之地。季義初期攻伐非常順利,

每戰必勝,逢城必克。安定、永水、廣三城,接連攻陷,到最後欒地無不望風披靡,大軍直至欒城下。  欒城距伍城不遠不近,如若快馬加鞭,朝發夕至。在季義大軍攻克廣城,向欒城撲來時,欒裕便已派出信使聯絡伍城,命令兩城相互為援。結果季義用兵其疾如風,信使前腳剛走,季義後腳便已到達城下。因是已時,日頭還不過半,加之季義之軍得勝而來,士氣正旺,季義便下令一鼓作氣直接攻城。

  在花了半個時辰,做了簡易攻城梯後,攻城準備便已就緒了。因為欒裕至欒城也不過短短三、四日,加之季義進軍迅猛,來的突然,讓欒裕措手不及。欒裕隻來得及做了些粗略的準備,征募些許壯丁,製造了少量箭矢,守城木石都沒有儲備,連城外的樹木也隻伐去了一小半,所以給了季義機會,就近製造了攻城梯,減少了大量時間。

  攻城一開始,便由先鋒部隊排成列,肩抗長梯,另一手舉盾,以擋流矢。如若是攻城雲梯,有輪子,推即可,便不用這麽麻煩,但為了節約時間,做的是簡易長梯,故而只能如此。先鋒營分成五列,抗著五個梯子,隨著號令一下,鼓聲一響,先鋒營便扛著梯子直衝上前去。結果預想之中的箭雨是來了,卻比想象中稀薄很多,先鋒營除了數十個倒霉蛋被流矢射中脖頸當場死亡以外,基本就沒有太多死亡。

  到了城下,架上梯子,城上的人便把冷水迎頭潑下。大冬天的,刺骨的冷,梯子上沾了冷水,手伸上去,抓都抓不穩、直打滑。但介胄甲士皆是百戰老卒,毫不畏懼,在季義心腹、奉車都尉湯行的率領下,銜劍持盾,迎著箭矢、飛石、冷水攀爬而上。

  隨後,敵人又開始往下潑“金汁”,金汁是守城利器,製作簡單:城牆之下都有都廁,這些金汁便是用都廁裡的糞便尿液燒沸製成,十分歹毒,被潑到者,燙傷之後傷口多腐,難以治愈,將來不死也會殘疾。

  果然,許多士卒被滾燙的糞液劈頭蓋臉澆下。大冬天裡,身上鐵甲被燙的直冒白煙,臉被燙的紅白,黃色膿液順著臉上留下,一股惡臭隨之撲鼻而來,他們捂著臉,慘嚎著從梯上跌落,重重摔在地上,眼見是不能活了。

  雖然困難,但比起以往攻城,卻是容易很多:敵城內雖有箭矢儲備,卻不多,石塊木頭也是臨時拆掉城牆下房屋所得。守備薄弱,攻城面臨的抵抗自然不是很強烈,不多時,鄭軍已經登上牆。

  就在這時,異變突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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