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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孤家》第33章 諸事
  聽聞父親話語,魏其食沉默片刻。後開口說道:“如若父親判斷錯了呢?”

  說話間,魏鈞伸手又從棋盒裡取出一枚棋子,敲在棋盤上。“此話何意?”

  魏其食額首,開口說道:“今日殿上,我觀君上其人,遇事果敢,沉穩應變,性情剛烈,是為人主氣象,如此人傑,不似趙國傀儡。”

  聽聞此言,魏鈞頓了頓,把剛伸入棋盒的手給抽了出來,他停止下棋,抬首望向魏其食,嘴裡重複道:“君上嗎?”

  “看來此子果有過人之處!”魏鈞笑了笑,他望著自己的兒子說道。“如此,老夫今日稱病不去朝會,倒也是可惜了,不能親眼見見這位新國君究竟是何等人物。”

  “或許公子胡確是非常之人,但他在趙國幫助之下回國,受趙國之恩,卻是事實。如此他是雄主也好,庸人也罷,都已不重要了。”魏鈞搖搖頭,緩慢而堅定地說道。“哪怕鄭胡、鄭龍兩人皆是賢明有才,但憑此一點,我也要誓扶鄭龍將軍上位,如此才能安心!”

  魏鈞見魏其食還是沉默不語,一撫長須,輕笑兩聲,複又說道:“其食,你方才言及,如若為父錯了又如何。為父告訴你,朝政國家之事,無有對錯,只有是否於國有利。”

  魏其食長歎一聲,下拜說道:“父親教誨,其食知曉。”

  魏鈞點點頭,說道:“如此甚好。還有,新君欲遷你為中軍參軍事,你即刻赴任,同時把家中之糧取千石交付於新君。近年戰事頻發,先是征討燕國,現又列國來攻,府庫存糧已是不多,是萬萬不夠新君募集新軍的。現今新君初至,還未注意此事,若等到征兵開始,那便晚矣。有我魏氏帶頭,想必那些貪生怕死之輩,必會反應過來,不放過這個巴結新君的機會。如此便幫大軍暫解後顧之憂。”

  “是。”

  魏氏是國中大族,千石之糧,雖然不少,但也不多,對於魏氏來說,卻是出了大血但並不是傾囊相助。這只是一個態度,告知國中各士族,國君缺糧。那麽自然會有人緊跟其後,為國君獻上糧食。

  見魏其食點頭答應,魏鈞拍了拍他的手,叮囑道:“全力對敵,為國解難,勿想他事。”隨後便揮手讓其退下。

  ……

  散朝之後,鄭胡便去拜見鄭氏族中諸位家長,各路伯叔、伯爺。鄭胡雖未及弱冠之年,但畢竟已是國君,便在伯爺的主持之下,加了冠,完成了成年之禮。

  事畢,才出門,便見得季義前來拜見。

  原來,自朝議之後,執金吾季義也知軍情緊急,耽誤不得。便火速回營,點齊一萬五千兵馬,整列三軍。現前來拜見,便是請鄭胡前去誓師。

  待鄭胡誓師祭天以酒壯行,佔卜問得凶吉之後,季義便領軍出城往欒城方向去了。

  隨著大軍開拔,季義這一走,第二天,鄭胡便得下吏報,府庫裡空空如也,已是糧草見底。這下鄭胡終於知道新鄭無有余糧,但如今官吏皆在忙碌於募兵之事,此時收糧人手不足,況連年大戰,民間已無糧草可征。

  糧從哪裡來?鄭胡心裡有了主意。

  本來打算大殿立威之後便不再擅殺,改用懷柔手段安撫各士族,避免逼迫過甚給人留下暴虐形象,如今卻沒有辦法了。糧食是亂世立足之本,料想各大氏族是不會輕易交糧的。鄭胡咬咬牙,別無他法,下定決心準備召集新鄭內所有大族,商討納糧之事,如有不服者殺之。這時卻是聽聞魏其食送來了千石糧食。

  有了百官之首站出來作為表率,不多時,城中大族皆送來糧食。這些糧食送至府庫堆成小山,雖還達不到千倉萬箱粒米狼戾的地步,但也足以解決戰事供糧問題。

  一時之間,魏公之名滿城傳唱,世人皆說魏公為君分憂、為國出力,不愧為執政正卿。

  見得糧食,鄭胡喜極,對左右言道:“魏卿真為孤之及時雨!”隨後立即擢升魏其食為亞卿,爵位僅次於其父之後。

  此行此舉,皆是對魏其食欣賞重用之意。一傳十、十傳百,不過一日,在有心人推波助瀾之下,鄭胡重用魏其食的消息已人盡皆知了。當使者入府宣讀新君之意,魏其食接過金印紫綬,默然站立,久久無語。

  既然糧食問題得以解決,便繼續招兵,各級官吏至上而下督促,所有人行動起來,或是張榜招募,或是按戶籍攤派,徹夜忙碌。又過了兩日之後,已陸陸續續募集五千余人,加之刑徒三千人,共計八千。如此便由鄭信等將領負責,將募集到的精壯分隊編為曲部,集結於校場,開始操練。

  自殿上匆匆一別,這是鄭胡第一次見到鄭信,只見得鄭信甲胄之外又穿著緦麻,顯露出一股悲壯之感。如今先君駕薨之事,已訃告天下,鄭國之內皆已縞素,三軍皆系白麻。又聞此時列國前來扣關犯境,頗有欺辱鄭人之嫌,一時間舉國上下同仇敵愾,哪怕是少年人,只要滿十五以上,皆是踴躍報名,大大降低了征兵難度。

  練兵一開始,鄭胡便在一邊觀看。鄭國練兵之法,無外乎按鄉黨分隊,因為鄉黨之間彼此知根知底,戰場之上可把性命托付對方。 而後在其中選出什、伍之長,皆由老兵擔任,最後屯長監督,由什長、伍長向新兵傳授旗號鼓聲辨別之法及粗淺的軍陣之道。只要能讓這些新丁得知鼓響前,鼓停止,重鼓擊,鳴金收兵,做到聞聲而動,不會迷茫,便也勉強算是合格的新兵了。

  其余更為複雜的軍令旗號,因時間過短,新卒又皆是步兵,並非是訓練車騎強兵;況且,如非是任職騎兵營之隊率,伍長之中識全旗號的也寥寥無幾,故而不教罷了。

  鄭胡雖有前世記憶,但卻沒有實戰經驗,包括其質趙八年所學,皆是紙上談兵。一時之間他也沒有更好的辦法,只能按前世大學軍訓記憶,寫下站軍姿之法,交由鄭信,叮囑他,在原先練兵之法上,加上這些。

  鄭信見著,雖然一頭霧水,但還是領命去了。不多時,校場之上,便多了一排排傻站的身影。因人數眾多,看著也頗為壯觀。

  現下時值冬季,陽光不但不辣人,還讓人覺得暖和。新丁們站立久了,不免多有酸麻抱怨之聲,覺得此舉毫無意義。結果剛有出言抱怨者,便馬上被自家伍長狠狠教訓。鄭軍法度頗為嚴厲,如有犯,必然連坐伍長。而伍長一般是行伍中自己選出,是鄉黨之中威望高、可服眾者。加之有罰必有賞,每屯中表現最優之伍,全員可食肉。所以被訓斥之後,這些新丁便老老實實、服服帖帖。

  如此,等到太陽落山,第一日訓練便結束了,雖全軍兵卒皆汗流浹背、筋疲力盡,但因冬季日頭不烈,卻沒有中暑曬暈之人。鄭胡對此很是滿意,這是一個良好的開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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