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糟了,掩日出現的話...”在與田賜的極端對撞中,高漸離也分了一部分心神放在事關縱橫的戰鬥上,本來若是三人對付勝邪的話,這場戰鬥的勝利幾乎就是可以確定的事情,就算需要花費一些時間,卻也始終都會贏。
但多了一個掩日的話結果就完全不同了,掩日的能力並不會比縱橫或者白玉京其中的某一個人差,甚至在某些方面還有所超出。
這位在越王八劍中最為神秘的家夥,世人能夠知曉他是誰的人不多。
但他每一次出手,就代表著這個任務必定會被完成。
三人對決勝邪的局勢在多了一個掩日以後帶來的直接效果就是,眼下這場戰鬥縱橫或者白玉京的其中一個被掩日拖住的話,在面對勝邪的戰鬥上,必定不會再有之前那樣的優勢了。
而這又是十分明顯的陽謀,在眼下高端戰鬥力人手不足的情況下,縱橫與白玉京這三人必須分出一個來對付掩日。
從而...徹底的落入到下風。
因為存了一份心思放在縱橫的戰鬥上導致易水寒的威力並未達到十成,但就算如此,在單一的屬性上走到了最後的高漸離也是絕對凌駕於田賜這雙手劍劍者的單一屬性之上。
雖然田虎吹的好聽,說田賜相當於兩名位列劍譜第五的頂尖高手,但其實只有雙劍並流之下,田賜才能稱得上是名劍第五。
若是單一屬性的對決,高漸離並不會輸給田賜。
從田虎嘴巴裡吹出來的話語,也就只是聽一聽就好了。
易水寒壓過冬滅是遲早的事情,而突兀飄揚而起的蕭聲,則是壓到這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
得到雪女幫助的高漸離在易水寒九成力的基礎上再度增長,幾乎提高到了十二分的威力。
只可惜周圍並沒有水的存在,不然的話雪女加上地形優勢,高漸離足以發揮出百分之三百的實力。
屆時,就算是他也不是不能與真正的與田賜一戰了。
驟然加強的易水寒徹底的壓過了冬滅的寒冰之力,田賜雖然心智殘缺,但到底還是能夠分得清危機好壞的,在這種重要的關頭下,乾將莫邪橫擋在自己的面前,
強勢將易水寒攜帶著的巨大的寒氣給擋在面前。
雖然被推動著不斷朝後退去,但田賜到底還是抗住了易水寒的衝擊,這一點尤為不容易了。
此刻的乾將劍依然沒有動用,沒有動用的原因並不是他不想用,而是在被易水寒壓製的現在,田賜的全部心神都放在了抵禦易水寒的攻擊上,是無暇分出心神來思考其他的。
只可惜高漸離的易水寒還是未曾能夠達到足以壓迫劍譜第五的程度,雖然成功實現了壓製,但終究...還是不能克敵製勝。
田賜與高漸離的戰鬥在易水寒的大勝之下陷入了第三場的僵局,起碼在明面上來看,高漸離是處於上風的。
但這般規模的暴風雪和淒冷的寒冰規模,以高漸離的內力而言,他能夠撐得住多久呢?
而在另一處,掩日不再掩飾自己的目標,沒有劍鋒的長劍彌漫著腥紅的血色光芒,好似是鏟子一樣的前端流光分化開來縱斬而下,筆直而又強勢的直接對準了白玉京。
眼前的局勢誰都看得出來,只要白玉京倒下,勝邪擊敗縱橫,也不過是時間問題罷了。
“休想!”白玉京是絕對不能倒下去的,因為白玉京一旦倒下去了,勝邪那等類似天威領域般的力量還有誰能股對付?
屆時一旦讓勝邪爆發了全部的力量,想要戰勝它,真的是千難萬難。
但還好現在勝邪劍將自己的目標放在了新出現的勝七的身上,在沒有殺死巨闕劍之前,它是絕對不會收手的。
所以,幾乎等同於落單的掩日,就必須要趁著這個時間將他殺死。
只要將他扼殺在這裡,就算勝邪擊敗了勝七,到時候面對的,還是他們三人的陣營。
蓋聶的木劍擋在掩日的劍鋒必經之路上,飽受蓋聶內力護持的木劍與掩日交鋒的激烈碰撞出劇烈的火花,二者之間誰也不想讓誰,在力量的僵持上無疑是陷入了僵局。
而撤回陣法的白玉京,現在也不是站在原地無法動彈類似一個活靶子一樣的存在了,無形的承影劍倏然揚起,無形的劍鋒在空氣裡獨獨留下一抹痕跡。
在劍鋒的波紋中,擊打在了掩日的劍鋒上。
但出人意料的事情發生了,在承影觸碰到掩日的那一瞬間,無形之力彌漫著的遮掩著自己的力量好似碰觸到了什麽禁忌一樣,在與掩日接觸的時候完全破除,露出了承影劍那本該是不會被人看見的劍身。
無形之劍,破!
“這是?!”這還是手持承影劍以來第一次碰到這樣的事情,什麽都不做,就只是劍與劍之間的碰撞就導致了承影劍的現身,讓一直以來保護它的屏障無端消失。
這若是說和掩日沒關系,誰都不糊相信。
“你的承影劍的確厲害,但可別忘了:掩取蔽日,陰盛晝暗。陰陽交替的那一瞬間才會顯形的承影劍,和本就是倒轉陰陽導致陰盛晝暗的掩日。”
“本就是相對的,在掩日的面前,承影劍無所遁形!”
話語甫落,清晰看到了承影劍的劍身的掩日猛然發力,驟然加大的力量在這刹那間將白玉京和蓋聶同時擊飛了出去。
這份力量之強大,世所含有。
衛莊看到這裡,也知道到了他該上的地步了,但他提起鯊齒劍正準備站起身來的動作還未做出來,就被一柄突如其來斜著插在他面前的泛著粉色劍光的長劍給擋住了一切的動作。
在看到這柄讓他熟悉的劍的時候他就知道,想要去幫助白玉京和蓋聶,那就必須戰勝眼前這柄劍的主人才可以。
而對於衛莊而言,他並不是第一次面對這柄劍的主人。
“越王八劍,驚鯢。”微微扼首,衛莊環顧四周,朝著黑霧不再籠罩著天地的四周看過去,除卻亂戰就是一群吃瓜看戲的家夥,他在尋找的那個驚鯢,並沒有出現的意思。
而這柄劍插在他的面前,更好使仿若是個錯覺。
可衛莊不會相信。
人會騙人,劍是不會的。
那彌漫在劍身上燦爛的劍氣, 就是一切最好的證明。
“既然來了,何不出現,難道你在害怕?”一個決定的劍客將自己的武器插在地面上堂而皇之的放在這裡,而本身卻不出現,給予人的就是震懾,就是警告。
在對方不曾出現之前,衛莊是不敢有什麽太大的動作的,一旦做了什麽,很有可能會受到相當嚴重的攻擊。
驚鯢本就是不差衛莊的殺手,一旦全力出手並且打人一個措手不及,衛莊是有死亡的危機的。
而驚鯢要的,就是將衛莊鎖在這裡,讓他無法馳援白玉京和蓋聶那邊。
甚至在另一處,勝七與勝邪的戰鬥他也不許插手。
衛莊和驚鯢,兩個人都成為這場戰鬥的見證者,等待著他們最終決勝的那一刻就好了。
想要親身參與進去?想都不要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