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出人意料的地方,在上演著一出令人無法察覺的殺機。
這是不存在於江湖的世界,這是與中原截然不同的世界。
今次,白玉京來此,為的是確定一個事情,為的是來尋求一個答案。
但當他還未來得及去到地方,便已然被人死死的盯著他的一舉一動。
從白玉京在桑海裡消失的那一刻開始,從他真的欺騙了趙高以後,放在他身上的目光就從未少過。
也許,這一次白玉京前往塞外草原,符合了太多人的心思。
起碼只要他不在中原,只要他並不在人前的視線中,那麽他會遭遇什麽,他會遇到何等的殺機,總歸都能找到理由來訴說。
有很多想要讓他死的人,都能在那個時候擁有不在場的證明。
在塞外若是出現了什麽意外,或者是他直接身死在了哪裡,又能怪的了誰?
塞外草原的胡人是那般的不被教化,是那樣野蠻,是他們的話,無論出現什麽樣的舉動,白玉京會遭遇到什麽,都是能夠想象的吧。
所以,當未來後世的長城所在地,尚且未曾建立連成一片的地方關口所在,白玉京就遭遇到了來自塞外,亦或者來自中原的最強烈的的殺機。
這份逼命的危機,比之在桑海還要更加的強烈和嚴重。
在桑海,畢竟還是束手束腳了。
“殺!”
那是一口聽不懂的語言,那是迥異於中原的話語和服裝,在臉上描繪著的油彩給他們多上了一份異域的色彩。
白玉京不懂這些人到底是怎麽知道他的行蹤的,但毫無疑問,在中原之內,一定有內鬼將他的行蹤泄露了出去。
能夠知道他現在會出現在這裡的,只有桑海的扶蘇以及李斯和趙高。
這勾結草原塞外胡人的,要麽是趙高,要麽就是李斯了。
和易經不同,易經對待這些塞外的胡人,大多都是隻奉行一個道理,那就是殺。
在易經的眼中,只有死掉的胡人,才是最無害的胡人。
這也是從後世而來知曉歷代華夏大地上這些胡人犯下的重重罪行的易經發自心底的想法。
但白玉京不同,他既然代替易經來到了這裡,那麽他的行事做法自然都是他自己的行事做法。
易經或許會殺之,但白玉京手下,多是留情了一些。
少做一些殺伐,或許,這就是他想要的舉。
,雖然這若是讓易經知道了,免不了一頓斥責和責罵就是了。
這些塞外的胡人們就算多有實力,有著屬於草原部落的詭異手段,但在白玉京的面前,還是猶如土雞瓦狗般不堪一擊。
不過片刻,白玉京就將他們大多都擊昏了過去。
少部分冥頑不靈的,則是真的被他給殺了。
“泄露我的行蹤,是為了在這裡截殺我,還是不想讓我這麽快就去到塞外草原?無論如何,在塞外邊關的局勢一定非同小可。”這些人的出現,只能印證白玉京的想法是否屬實,並且不是偶然。
“無論如何,只要前往一觀,就能知曉一個大概,他難道還能真的犯天下之大不韙,接引塞外草原之教胡民族入關,領馬扣關嗎?”
白玉京並不敢確定,泄露了他消息的人是否真的這樣的喪心病狂。
但他覺得,既然都是中原人,應該也不至於做到那種喪心病狂的程度吧。
瞧見遠處所在,邊關塞外所在的天邊殘陽鮮紅如血,倒映著人的影子落在地面上,拉長的影子下潛藏著無盡的黑暗。
黑白半分的面具上,是任誰也猜不透的第三種顏色,殘陽如血。
到底是面具本身的演化,亦或者還是天邊殘陽的倒影,誰又能分得清?
黃土地面上的鮮血雖然少,但依然在眾多綠意的青草上點綴出點點串聯的血珠,與殘陽相應和。
就只是這樣看著的話,都讓人覺得邪魅。
天邊所在,遠在天邊,地平線上一望無際,出了這道山關,再往北走就是一望無際的草原了。
而那個地方,就是塞外民族,胡人所在真正的野蠻之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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氣氛一度陷入了尷尬的境地,至於是為什麽,那當然是易經和劉季商量好了事情以後,一前一後的走出來歡聲笑語著。
劉季大手一揮,好幾位姑娘簇擁著他,甚至就連落在他身子後面的易經也受到了關照。
為了不作出特立獨行的舉動導致自己受人矚目,易經也只能認了這群芳簇擁的舉動。
當然,若是無有熟人的話,或許這樣也不錯,但下樓之後迎面而來的兩位新近的客人。
可是易經在這瞬間,如遭雷擊。
就算再怎麽女扮男裝,也不至於變成認易經都認不出來的人。
出現在他面前的兩個人,他認識。
一個叫做弄玉。
一個叫做端木蓉。
都是他易經的老相識。
但此刻,易經寧願自己從來沒認識她們過。
雖然自己是因為任務的緣故才會做出如今這樣的舉動,心底裡也不算是沒有底氣,但莫名的看著她們兩個的出現,易經還是覺得有些心虛。
這種心虛很莫名,並且...認他一度不敢直視。
“怎麽~是不是很好奇為什麽我們會出現在這裡?”
弄玉咬著牙,若非是在花堂內的紫女姐姐告訴她一個男人在外面惹是生非的本事,只怕她還傻傻的在花堂等著易經的到來,哪像今天這樣出現在這裡,一抓就抓了一個現行?
雖然弄玉也知道,曾經的易經出入紫蘭軒的時候,和醉夢樓沒什麽不同。
但以前是以前,現在是現在,那能混為一談嗎?
“呃...紫女姑娘說了什麽?”千算萬算沒想到紫女居然會多嘴,可紫女以前不像是這樣的人啊...
她到底和弄玉說了什麽?至於她千裡迢迢的跑到東郡來,並且還來到醉夢樓裡...
等等!弄玉是怎麽知道自己在醉夢樓的?
“紫女姐姐說,若是我一直按照你的說法在那裡苦苦等待,下次你去找我的時候,身邊必定會多上一些我從未見過的女子。”
“紫女姐姐還說,你雖然對我相敬如賓,但其實你只是在心虛,不敢那樣做而已,並且這樣的男人,最是能夠理直氣壯的去找別的女人。”
...紫女這到底說的是些什麽東西哦...我易經什麽時候做過這樣的事情?
我不是從來都沒有找過什麽別的女人嗎?
為什麽紫女會這樣覺得?
沒有道理啊, 沒有理由啊!
她不是一向都覺得自己沒什麽變化的嗎,怎麽這次反倒是...
“而且我一來到東郡,就從外面聽到你出現在醉夢樓的消息,這下,可算是被我抓住了,看你這樣子,倒是...”
看著易經身邊簇擁著各種各樣形形色色的美女,弄玉皮笑肉不笑的說道:“你倒是挺會享受的~”
“今晚看來,是不打算出去了吧~就在醉夢樓裡過了嗎?”
易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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