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物,顧名思義,是有著悠久歷史,並且流傳至今的東西。舊時期的有些老人曾經會告訴自己家裡孩子,不要隨便靠近,並且觸碰家裡那些存放已久的東西,怕上附著著什麽不乾淨的東西。
吳悠這次任務目標,就是這麽一件存在已久的古物。
“這東西看著像是個棒槌,有什麽用啊?”
某博物館內,透過展廳的玻璃箱,吳悠有些納悶的看著這次的任務目標。
這是一個用木頭做的物件。一根比手掌稍微長,約摸一根半手指粗細的圓形木棍上,接著一個男人腦袋的木雕,整個物件被上了紅漆。在吳悠看來,像極了用來捶背的小榔頭。
“深閨之中,聊以**。”
旁邊的一個參觀者接著吳悠的話回答道。
“誒?!”
“字面意思,再多說就低俗了。”
那人說完,也不管吳悠到底是什麽反應,自顧自的去看下一件展品了。
“古代人真是會玩兒。”
吳悠把頭轉了回來,看著眼前這個被稱為漆木人頭形祖的東西,咂了咂舌。
現在是白天,外面豔陽高照。雖然吳悠能明顯的感受到這東西染發出來的鬼氣,但附著在上面的東西卻不敢在此時現身作祟。吳悠當然也並不是現在就要將他立刻抓獲,在讓小黑記下這上面的氣息後,她也像其他遊客一樣,繼續參觀起別的展品來。
深夜的展館內,早已沒有了白天的熱鬧景象。除了幾盞不太亮的燈外,就只有監控的紅點盡職盡責的閃爍著。
吳悠白天看到的漆木人頭形祖突然在沒有任何外力的情況下往旁邊移了移,然後一團淡綠色的煙從裡面冒了出來,竄出了玻璃櫃,竄出了博物館,消失在茫茫夜色裡。
監控依舊全方位的運作著,可是剛才發生的一幕卻並沒有出現在監控畫面中。一切,就好像什麽都沒有發生過似的。
綠煙沿著大路一直飄到了人口密集的小區,然後就像在挑選目標似的,一會兒在這個窗口停一下,一會兒在那個窗口停一下。選了半天,最後終於挑了一扇窗戶鑽了進去。
屋內,一個看上去二十歲左右的妹子睡得正香,一點都沒有發覺房間裡有什麽東西飄了進來。
那團綠色的煙在妹子上方,從頭到腳來來回回的饒了好幾圈,似乎相當興奮的樣子。等它停下來的時候,其中有一絲煙脫離的大團體,鑽進了妹子的鼻子裡。
吸入不明氣體的妹子皺了皺眉頭,沒一會兒,就失去了知覺。
見到妹子徹底無法反抗後,那坨綠色的煙霧漸漸化成了人形,是一個長相猥瑣,身形矮小的男人。
男人眼中冒著猥瑣的精光,一點一點,小心翼翼的掀開了被子。
被子下面的妹子隻穿了一件吊帶,和一條可愛的小熊內內,似乎是感覺到了涼氣,妹子的身體縮了縮,但依舊沒有醒來。
男人伏下身子,用力的聞著妹子身上所散發出來的幽香,滿臉的陶醉。
就在他準備進一步的時候,一道黑紫色的光閃過,將男人伸出去的罪惡之手打成了回了煙霧狀。
“誰敢壞你爺爺我的好事?!”
男人憤怒的抬起頭,看到了正站在窗邊的吳悠,手中拿著符咒,一臉厭惡的看向自己。
“誒喲,小美人,你這是看我對別人下手吃醋了麽?”
見對手是個女人,男人立刻換了一副面孔。
“是啊,所以你要和我走麽?”
見男人的手還不老實的向床上的妹子摸索過去,吳悠將第二道符咒甩了過去。
這次男人有了準備,所以符咒並沒有打擊中目標。
“那感情好,我最喜歡你這種主動型的了。”
男人知道自己今天碰到了個硬茬,也不正面剛,笑嘻嘻的看著吳悠,然後咻的一下變回煙霧的形態朝著相反的地方逃去。
“崽崽,盯緊了,決不能讓這人渣跑了。”
低頭對小黑吩咐了一句,吳悠朝著男人逃跑的方向追了過去。
化成綠色煙霧的男人左閃右避,逃跑的速度極快。然而他遛的再快,卻依舊逃不出小黑的感應,無奈之下,衝進了高架中間,濃密的綠化帶裡。
感覺光被追著跑不是個事兒,男人想了想,決定一不做二不休,主動出擊。
等到吳悠在小黑的引領下,感到這片綠化帶的時候,男人已經找好了埋伏點。
“喂!人渣,我知道藏在這裡,識相的快出來束手就擒,乖乖的跟我回冥界去!”
吳悠站在綠化帶邊緣朝著裡面喊道。
這小娘們兒居然是鬼差,難怪這麽難纏。
聽到吳悠的警告,男人心中暗想著。
可是他是絕對不會出去自首的,無論是活著的時候,還是死了魂魄附身在那漆木人頭形祖上,男人自知犯下了太多不可饒恕的罪孽。向他這樣的人,不用經過十殿審判,就已經看到了自己暗無天日的未來。
與其下地獄永不超生,不如一不做二不休,把這鬼差給辦了,然後再躲的遠遠的,人間可還有大把大把的小娘子等著自己呢。
男人這麽打算著,可是吳悠卻沒有如他所願,她一直站在綠化帶的邊緣對著男人不停的說啊說,直到男人實在忍不住,自己跳出來朝著吳悠飛奔而去。
“對不住了,小美人!”
男人衝上前一把掐住了吳悠的脖子,用盡全力,表情猙獰的想要置她於死地。
然而他太過專注,沒有注意吳悠身上的異常。一道黑色閃電從吳悠的衣領飛出, 一口咬住了男人的脖子。
“對不住了,人渣。”
吳悠輕易的將男人緊握的雙手拿開,一腳將他踹翻在地。她早料到這人渣一定存了壞心眼,所以一早就讓小黑做好準備,而她自己則故意站在綠化帶邊緣羅裡吧嗦的說了一大堆廢話,就是不往樹叢裡鑽。
果不其然,這貨居然蠢到想要殺死一個鬼神,而且還是用那麽原始的笨方法。
“你,你對我幹了什麽?!”
男人癱在地上,一會兒捂著脖子,一會兒捂著要害,疼的眼冒金星。
“幹了什麽?很簡單啊,讓我的蛇給你下了毒,然後補了一腳斷子絕孫腳給你。”
吳悠居高臨下的看著這個渣到不能再渣的男人,等待著毒發的那一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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