泰迪花了一宿的時間思考,最後泰迪決定開一個酒樓,雖然盛京城酒樓遍地都是,但泰迪準備開一個高檔酒樓。
什麽叫高檔酒樓,就是泰迪準備開一個集餐飲、住宿、唱小曲跟賭博於一體的酒樓,簡單來說就是大雜燴,以泰迪的商業頭腦他實在是想不出開個什麽好,想開個青樓吧,還怕被自己的母親打死,那就隨便弄個大雜燴好了,反正泰迪的要求也不高,能給自己賺個零花錢就行。
至於蓋酒樓泰迪的兩千五百兩夠不夠泰迪還特意找自家的專門人士,一個掃地的老大爺問了一下,得到的結果是肯定的。
在這個時代一般的酒樓都是木質結構,也不用釘子,單純的榫卯結構,不得不佩服這個時代人的智慧。
木頭除非用一些特殊的昂貴的木頭,不然還是很便宜的,至於工匠在這個時代也是屬於賤業,想要雇傭的話也很便宜,最貴的地皮泰迪有,兩千五百兩還真能蓋起來一座高檔酒樓,甚至都用不到這麽些。
但蓋是能蓋起來,不過裡面的內飾裝修還有後續的各種采購什麽的才是最費錢的,泰迪就打算簡單裝修糊弄糊弄了。找點人在牆壁上畫個水墨丹青畫,寫上詩詞,放上幾盆花草就完事了唄。
泰迪想的很美好,但實際操作泰迪還是一竅不通的,於是泰迪就找到了自家的大管家泰安。
說到泰安可真是泰家的一個老人了,是泰鴻峰還在混江湖的時候被泰鴻峰救了一命才跟著泰鴻峰的,也有點功夫底子,先期跟著泰鴻峰南征北戰,後來泰鴻峰在盛京城建立泰家之後才成了泰家的大管家並且改了泰姓,一路走到現在很忠心。
泰迪找到大管家泰安的時候,泰安還很納悶,難道一百兩花了了?心裡還糾結這要是少爺問自己要錢給不給拿的時候,泰迪來了一句:“安叔,我給你兩千五百兩銀子你能不能給我蓋起來一座酒樓?”
當時泰安就愣住了,泰迪哪裡來的兩千五百兩,急忙問道:“少爺你可是劫道去了?”
泰迪一臉黑線,我至於去劫道嗎,怕泰安不相信就把今天在李家賭場的事情美化了一下說了出去。
泰安一聽就放心了,這種事情也沒有必要撒謊,不過泰安還是很納悶:“少爺,你有兩千五百兩做點什麽不好,蓋酒樓幹嘛?”
“幹嘛,月供都斷了,賺錢啊。”泰迪沒好氣的說道,沒看見誰家的公子、少爺才十四就得自己出來賺錢的。
“不是給了少爺你一條商業街嗎?收拾收拾開業就好了,重蓋什麽?有錢燒的?”大管家泰安到現在都沒實地看過,還不做到自家商業街已經報廢了。
泰迪看大管家的神情也不像開玩笑,就又把泰家商業街的現狀說了一遍。
泰安一聽,知道是自己跟主母當初培養泰迪的計算剛開始就是失算的,不過也不能明著跟泰迪說坑你了,隻好點點頭對著泰迪說道:“少爺放心,兩千五百兩給我,我肯定給少爺蓋一個酒樓出來,就算錢不夠的話我補。”
這話聽的泰迪熱淚盈眶的,多好的管家啊,果斷把兩千五百兩銀子遞給泰安,又把自己的要求跟計劃一說,泰迪就心滿意足回去了。
回到自己的小院子,泰迪就看到憐兒正抱著兩根糖葫蘆在啃,啃的那叫一個開心。
憐兒看到泰迪回來了說道:“少爺,我還給你帶了一根呢,在屋子裡。”
“憐兒有心了。”泰迪滿意的說了一句。
屋中盤子上放著憐兒給泰迪買的糖葫蘆,
因為已經是四月中旬了,天氣轉熱,糖葫蘆已經有點化了。 一般的糖葫蘆兩文錢一根,相當於六個饃饃,至於為什麽這麽貴主要還是糖貴,所以糖葫蘆就跟著貴。
泰迪拿起糖葫蘆嘗了一口,酸甜可口,頓時泰迪就胃口大開,三下五除二吃沒了一整跟糖葫蘆,吃完泰迪還覺得有些意猶未盡,剛想開口讓憐兒拿錢再去買兩根的時候,突然發現自己好像沒錢了。
兩千五百兩銀子都給了大管家,多出來的十兩零二十五文也給了憐兒,泰迪現在手中一文錢都沒剩下,別說兩文錢一根的糖葫蘆,就是一文錢三個的饃饃泰迪都吃不起了,好在泰家還提供飯食,不然泰迪非得餓死不成,至於從憐兒借,泰迪表示拉不下來這個臉。
這邊泰迪還在苦惱自己窮的時候,就在泰迪不知道的角落,關於泰迪跟安寧公主的小道消息開始默默的在盛京城開始流傳,不過流傳的隻是泰家少爺泰迪欺騙安寧公主感情之類的話題,沒有其他小道消息傳出來,當然也沒有人敢傳更勁爆的消息。
皇室重臉面,真的傳出什麽過分的消息損了皇室臉面, 就算泰迪會倒霉,可是傳這個消息跟隱藏在後面的世家會更倒霉,在這個時代沒有人敢輕易的出觸碰皇家的底線。
武國皇宮,禦書房內,當今聖上鄭恆正在臨摹一副字帖。
東廠提督鄭寶仁垂手屈膝恭敬在站在一邊,甚至不敢抬頭隻是默默的站著。
不要看鄭寶仁現在一股子奴才樣,可鄭寶仁也就是在當今皇上面前如此,真說道地位權勢,滿盛京城能穩壓鄭寶仁一頭的還真就不多。
身為東廠提督,鄭寶仁的名跟姓都是先皇當年成立東廠的時候禦賜的,鄭恆也對鄭寶仁信賴有加,鄭寶仁說是地位超然也不為過。
“寶仁今天來可是有事?”鄭恆終於臨摹完字帖,打眼看了一眼鄭寶仁後緩緩問道。
“回皇上的話,今天盛京城內突然傳出流言,是關於泰家少爺跟安寧公主的。”鄭寶仁姿勢不變尖著嗓子開口說道。
“又有人坐不住了。”鄭恆幽幽的說道:“能查出來是那幾家做的嗎。”
“能。”這種時候就是不能鄭寶仁也得說能,鄭恆剛才那句可不是疑問句。
“去,在不要被發現的情況下小懲一下,同時給我盯住了,最近這盛京城內小動作可是有些多了。”自打今年年初羌人來犯,朝中跟盛京城的小動作就沒斷過,世家之間都在角力,不過總有人不知分寸做過火了,鄭恆也有些心煩。
“奴才必定嚴查!”鄭恆這句話可是嚇得鄭寶仁一身冷汗,畢竟東廠就在盛京城,眼皮底下能被人玩出小動作那就是他鄭寶仁的失職,當即跪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