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陣喇叭響起,從周家莊的入口傳來。
一乘雙人小轎,也隨著喇叭聲聲悠悠而近。
鞭炮聲、鑼鼓聲、唱諾聲、小孩的歡呼聲迎來了新人。
周子軒上前,牽著王詩晴的手,帶她進入了內院。
“一拜……二拜……夫妻對拜,送入洞房。”
婚禮上隻有方博明一個賓客,並且還主持了方醒的婚禮。
婚禮上隻有一個伴郎──方冠玉。
婚禮上隻有一個伴娘──小鈴兒。
洞房內,紅燭映紅了新娘的笑臉。也映出了周子軒的色迷迷的雙眼。
“夫人。”色狼伸出了色爪子。
“相公。”又一朵鮮花被風吹落。
“好嫩的肌膚啊!再來一次!”
“痛……”
人生有四大喜事:久旱逢甘露,它鄉遇故知,洞房花燭夜,金榜題名時。
周子軒軒佔有其三。
久旱逢甘露──前世今生,四十年,才第一次有魚水之歡。
它鄉遇故知──王詩晴與王家決裂,孤身進狼窩。
洞房花燭夜──原來做男人有如此美妙。
當貼著大紅喜字的窗戶映出了第一抹天際的白色時,紅燭也熄滅了。
可經歷了風雨顯彩虹的王詩晴睜開了眼睛。
長長的睫毛顫動著,那臉上的紅暈未退。隻是那小嘴唇有些破皮,被狼咬了。
“夫人。”一聲輕喚。
一股呼氣打在王詩晴的臉上,讓她有些慌亂。
更驚的是那雙手又接連不斷襲上胸來,接著是沉重的身體壓上來。
“夫君。”
“吱吱吱吱!”床又開始搖動了。
睡在外屋的小鈴兒聽著這聲音,小臉也紅了,覺得渾身滾燙。
……
吃過早餐後,兩人回到了房內。
周子軒拿出一把鑰匙一本帳冊,遞給了王詩晴,“詩晴,以後你管內來我管外。”
王詩晴紅著臉,但是毫不猶豫地接過了鑰匙和帳冊:“是,夫君。”
有些東西可以謙讓,但有些東西就必須抓牢。
看到王詩晴接過了鑰匙,旁邊的小鈴兒的眉毛跳了跳。
自己的身份是通房丫頭,什麽時候能名副其實啊?
小鈴兒偷偷的看了看自己的身上,與夫人相比,好象不聳。
看來要多吃肉,吃肉才能長肉。
“恭賀少爺大婚之喜!”
上午九點,周志用帶著一批人前來,基本上每戶的的當家人都來了。
周子軒坐在中間的太師椅上,左邊的椅子上坐的是王詩晴,右邊是站著的小鈴兒。
周子軒笑著點點頭:“謝謝,相信我,周家莊會越來越好!”
“從今天開始,少奶奶掌家。”
說完後,周子軒與小鈴兒便離開了。
王詩晴感到很幸福,大婦掌家的興奮。
她先讓一個丫鬟去扶起周志用,和藹的說道:“志用叔德高望重,以後還要多多請益才是。”
“老奴不敢。”周志用急忙說。
這位少奶奶是自己的頂頭上司了,不敢怠慢。
王詩晴笑容可掬的說道:“志用叔言重了,您可是周家的忠仆。”
安撫好周志用,王詩晴看著下面的農戶和仆役說道:“大家都辛苦了,喜慶之日,少爺有賞。”
有賞?大家都興奮起來,一時間底下就有些嘈雜。
“安靜!”
周志用吹胡子瞪眼的喝了一聲,
然後衝過去踢了一個大漢一腳。 “謝老九,再嚷嚷就扣了你的份子!”
大漢揉揉屁股,嬉笑道:“少奶奶仁慈!如果扣了我的份子,我回去又得跪石板了。”
眾人馬上就哄笑起來,一乾人等都說著謝老九被自家媳婦拎著擀麵杖追著滿莊子逃命的糗事。
喝了一口菊花茶,王詩晴慢慢的道:“夫君既然把莊子給我管了,那麽大家以前是什麽樣的,以後就什麽樣,都去領賞吧,每家按照戶頭來,一戶一斤羊肉、兩斤豕肉、三斤酒。”
昨天,周子軒從“四十大盜”上購買了上千斤的肉食和酒,又從城內買了不少的羊肉和酒。
方博明也帶來了三百斤的肉食,和五百斤的土酒。
方博明是擔心周子軒的婚禮沒錢開支。
來的客人少,耗用也少,相比較等於沒耗用。
所以,周子軒與王詩晴商量後,決定將這些東西,賞給周家莊的眾人的,讓大家得到來自莊主的喜氣。
“過年 斃煥暇判朔艿胤巳齦貳
對於眾人來說,肉食,只會在過年的時候才有能力去買些。
這一下子,三斤肉,全家都可以好好地吃上一餐年飯了。
還有三斤酒!那可是男人的至愛。
等人都走盡了後,周志用說道:“少奶奶,這個謝老九有些傻,家裡九兄弟,一年的糧半年就吃光了。”
這話裡的意思王詩晴馬上就明白了。
一家九兄弟,吃飯都是問題,哪有錢去買肉?
半大小子,吃死老子。
這老么估計著從小就吃不飽吧。沒見他當肉是過年!
“結婚後,他已經分家出來了,要不是他老婆管的嚴,家裡早就一團糟了。不過傻人有傻福,他倒是機緣巧合的學了一身的武藝,就是練武的人食量大。我正準備推薦給少爺,您看……”
王詩晴點點頭:“我去向夫君說說。”
熱熱鬧鬧的一天過去了,夜幕來臨。
與王詩晴親熱一番後,周子軒開口:“詩晴,我晚上得出去一趟。”
王詩晴不解地看著周子軒。
新婚出軌?還是自己滿足不了他?
周子軒一看王詩晴的樣子便知道她在想什麽。
“我去刑部大牢一趟。”周子軒在她的耳邊輕輕地說。
“去刑部大牢?有朋友在裡面嗎?”
“不是朋友,是一個白眼狼,我差點死在他的手上。”
聽完周子軒的敘說,王詩晴兩眼冒火:“這種人該死!可夫君,你一個人去大牢,太危險了。”
“今天是我們的新婚日,他們不會想到我會去。憑我的身手,那大牢象沒鎖的一樣。”周子軒說。
“夫君,要不你帶一個人去吧。”王詩晴見攔不住,便說。
“誰?能幫上我嗎?”
“志用叔推薦了一個人,叫謝老九,說他有一身的武藝。”
周子軒一聽,馬上喊道:“小鈴兒,去讓管家將謝老九帶來。”
不一會兒,周志用帶著謝老九過來了。
“將你的功夫亮給我看看。”周子軒命令道。
謝老九打了一趟掌,又耍了一套刀。
“不錯!回去準備一下,馬上跟我出去。”
謝老九興奮地跑了出去,周志用也退走了。
周子軒回到書房,點開了“四十大盜”。
點開了冷兵器項,又點擊了刀類。
最後,周子軒看中了三種刀。
一,大馬士革鋼刀,從公元十世紀開始,這種刀就開始風行於世。刀形如彎月,又有人稱其為中東鉤。這種刀是騎馬時最極品的裝備之一,從天下聞名的哥薩克的恰其卡刀,到人人聞之失色的蒙古騎兵的鈈刀,都與其式樣有相同之處,關於這種刀有很多傳說,如秋天的落葉落入刀口就會一刀兩斷,揮過蠟燭後不會變樣,當你拿起進才會發現一刀兩斷等。
二,日本武士刀,日本刀名刀鋒利而樸素,鋼質多用上等鋼反覆淬火,采用稀有金屬工藝和化合物方法,是不可多得的好刀。
三,馬來刀,這是一種不怎麽出名的名刀,但是一種好得令人毛骨悚然的絕絕世利刃,關於它的故事西班牙殖民者有著很多傳說,這種刀奇形怪狀,如盤蛇狀,刀身布滿了無數的槽,槽口暗藍,往往注滿了見血封喉的毒藥,這隻是它的一個特點而已,更為可怕的是......有許多西班牙士兵描述,這種刀是怎樣輕松的將鋼槍的槍管切成兩半,怎樣將刺刀和槍托一刀兩斷,怎樣一刀將兩人切為兩兩半。這種刀是暗殺的極品。刀是怪物級的,打造的麻煩也是怪物級的。工藝是世界上獨一無二的片打法,換句話說,這把刀是無數的鋼片用失傳的工藝打造的。現在世界上據說還能手工打這種刀的人超不過幾個。能得到這種刀是許多武士畢生的心願。
由於今晚的行動是去暗殺,所以,周子軒選擇了馬來刀。
兩把馬來刀,花了五十兩銀子。
等到謝老九急匆匆地趕過來時,周子軒將一把馬來刀遞給他。
謝老九接過刀後,抽出了刀來。
刀不長,但泛著暗藍的光,有一種冷意直照進你的內心。
王詩晴打了一個冷顫,這刀太嚇人了。
興奮的謝老九抽出了自己的砍柴刀,迎著馬來刀一砍。
一聲很輕微的響聲,謝老九的砍柴刀被馬來刀割成了兩截。
“好刀!!謝謝少爺!”謝老九將馬來刀綁在身上。
周子軒向王詩晴揮揮手,然後與謝老九,駕著馬車離開了。
晚上城門禁止出入,所以周子軒將馬車停在了一處無人的宅院內。
而周子軒帶著謝老九爬上了城牆,進入了城內。
憑著原主的記憶,周子軒很快找到了刑部大牢。
“你在外面接應,我進去。”周子軒拿出面巾罩住了臉。
謝老九擔心:“少爺,我同你一起進去。”
“你沒有受過訓練,進去就會暴露。”周子軒丟給謝老九一條面巾。
等到謝老九接住面巾時,再抬頭,發現周子軒已經不見了。
刑部大牢,關押著很多的重犯。
要在幾百間的牢房中找到正主,首先就得確定他在哪間房內。
當然不能一間一間牢房去搜,那只會暴露行蹤。
去刑部值班室,那裡肯定會有登記。
周子軒一路潛到刑部大牢值班室,發現這裡隻有一個人值晚班。
刑部大牢值班室在監牢內,外部都有人站崗放哨,很安全。
所以,值班的人已經扒在桌子上面睡覺了。
那呼嚕聲和流出的口水,證明他已經進入了夢中。
周子軒輕輕地走過去,拿取了放在桌上的登記表。
一目十行,看了幾秒鍾,周子軒便找到了二狗的監舍。
周子軒輕輕地退還登記表,又輕輕地退出值班室。
而那個值班人員還在重重地打著呼嚕。
有了登記表的指引,周子軒很快找到了二狗的監舍。
但是,監舍內沒有二狗的人。
是登記表錯了?還是他們有所發覺?還是在挖坑?
周子軒的腦中在飛快地分析著。
登記表不會記錯,自己過來,沒有人知道,而且知道了也沒時間通知。
那麽剩下來的就是有人在挖坑。
他們不知道自己什麽時候來,但是他們猜測到自己會來。
所以,便挖了一個大大坑,等著自己跳下坑去。
這一點,充分的證明了,刑部有人是自己的敵人。
周子軒決定離開,他不是明知有坑還會跳的傻瓜。
“我草!肚子餓了!”一個尖嗓子的聲音響起。
周子軒馬上伏下,這聲音容易引來看守。
“吵什麽吵!想讓看守來揍你?”一個粗聲響起。
“我們幫看守蹲坑,他們怎麽會揍我。”尖嗓子說。
粗聲冷笑道:“那些是翻臉不認人的家夥。”
尖嗓子不服地說:“我們做事卻吃不飽,那個二狗,屁用都沒有,為什麽每天晚上會被送進優待房,有吃有喝?”
粗聲說:“那是二狗是一條對他們有用的狗。”
周子軒看到遠處有人來,知道是看守,便馬上離開了。
按著登記表的記載,周子軒來到了優待房。
優待房,就是刑部對一些有後台的犯人設立的。
優待房除了不能離開外,其他的是應有盡有。
有肉食,有酒喝,有書看,有娛樂。隻要你花的起錢,可以點妓。
觀察了一陣子,周子軒發現,優待房隻有一間房有燈,其他的房沒人。
有燈的這間房,正是二狗的優待房。
原主的記憶中,留下過二狗的相貌。
二狗的房中,還有一個人,應該是牢中的看守。
“二狗,你怕不怕?”看守喝了一口酒。
二狗也喝了一口酒:“我怕什麽?怕那個差點死去的周子軒?還是怕人來殺我?周子軒一個花花公子,手不能提肩不能扛,他奈何我?就算他花錢請人來殺我,能進大牢嗎?”
看守笑道:“大牢九曲十八彎,每間監房都一樣,他沒找上幾間就會被發現,當著奸細殺了。”
二狗得意地說:“我晚上在優待房,他們誰知道?”
“二狗,你與周子軒有仇嗎?”看守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