傭人將“三碗即倒”的發生的情況說了。
於是,這消息很快傳遍了京城。
十三個人去酒屋,十三個人全醉!
這個“全殺”的消息,讓京城的酒客不禁向周家莊而來。
來了的,都躺下,大呼過癮背回家。
未來的,向這擠,呼朋喚友駐鄉下。
一時間,周家莊人山人海。
你想想,京城的好酒之人,何止萬千。而小小的周家莊,來五百人,就是人滿為患了。
這個下午到晚上,是周子軒最開心的日子。
一共賣出了三百壇酒,收到了一萬五千兩銀子。
弄得十個家丁,忙了幾個時辰。
他們在釀酒,周子軒隻負責給井水下提純劑,和提供酒曲。其余的事情,全部由家丁們完成。
周子軒不怕技術泄漏,沒有了提純劑和向系統購買的酒曲,就是現有的技術,也就是比大明朝的釀酒技術高那麽一點點。
到了晚上,家裡來客人了。
來的是駱勇男,還有宮中的一個太監。
襄陽城的事已經告一段落,駱勇男有功,受了獎,提升為鎮撫。
“老弟,你的事真的是碰到了對頭人,憑你的功勞,早就應該封個一官半職了。”駱勇男說。
周子軒笑著說:“你提升為鎮撫,年奉多少?”
“二十四石。”
周子軒知道,現在的明朝官員奉祿情況。
正一品(月俸八十七石)
太師太傅太保宗人令左右宗正左右都督左右宗人
從一品(月俸七十二石)
少師少傅少保太子太師太子太傅太子太保都督同知
正二品(月俸六十一石)
太子少師太子少傅太子少保尚書左右都禦使
都督儉事正留守都指揮使襲封衍行公
從二品(月俸四十八石)
布政使都指揮同知
正三品(月俸三十五石)
太子賓客侍郎副都禦使通政使大理寺卿
太常寺卿詹事府尹按察使副留守
都指揮僉事使指揮事
從三品(月俸二十六石)
光祿寺卿太仆寺卿行太仆寺卿苑馬寺卿參政
都轉運鹽使留守司指揮同知宣慰使
正四品(月俸二十四石)
僉都禦史通政大理寺少卿太常寺少卿太仆少卿
少詹事鴻臚寺卿京府丞按察司副使行太仆寺少卿
苑馬寺少卿知府衛指揮僉事宣慰司同知提督四夷館少卿
從四品(月俸二十石)
國子監祭酒布政司參議鹽運司同知宣慰司副使宣撫司宣撫
正五品(月俸十六石)
華蓋殿大學士謹身殿大學士武英殿大學士文淵閣大學士東閣大學士
春坊大學士翰林院學士庶子通政司參議大理寺丞
尚寶寺卿光祿寺少卿六部郎中欽天監正太醫院使
京府治中宗人府經歷上林院監正按察使僉事府同知
王府長史儀衛正千戶宣撫使同知
從五品(月俸十四石)
侍讀侍講學士諭德洗馬尚寶少卿鴻臚少卿
部員外郎五府經歷知州鹽運司副使鹽課提舉衛鎮撫
副千戶儀衛副招討宣撫司副使安撫使安撫
正六品(月俸十石)
大理寺正詹事丞中允侍讀
侍講司業太常寺丞尚寶司丞太仆寺丞
行太仆寺丞主事太醫院判都督院經歷京縣知縣
府通判上林苑監副欽天監副五官正兵馬指揮
留守司經歷都司經歷斷事百戶典仗正
神樂觀提點長官司副詔討宣撫儉事安撫同知善世正
從六品(月俸八石)
讚善司直郎修撰光祿寺丞光祿寺署正
鴻臚寺丞大理寺副京府推官布政司經歷布政司理問
鹽運同判官州同知鹽課司提舉市舶司提舉河梁副提舉
安撫司副使
正七品(月俸七石五鬥)
都給事中監察禦使編修大理寺評事行人司正五府都事
都察院都事通政司經歷太常寺傅士大常寺典簿兵馬副指揮
營膳司所正京縣丞府推官知縣按察司經歷
留守司,
都司都事,副斷事審理安撫司儉事蠻夷長官 從七品(月俸七石)
翰林院檢討左右給事中中書舍人行人司副光祿寺典簿
光祿寺署丞詹事府主薄詹事府主簿京府經歷靈台郎
祠祭署奉祀州判官鹽課司副提舉布政司都事副理問
鹽運司經歷衛經歷宣慰經歷招討司經歷蠻夷副長官
一石大米有一百三十多斤,駱勇男的二十四石,就是三千多斤大米。
按照現代計算,二元一斤大米,駱勇男月薪在六千元。
一個現代的副省級官員,月薪六千元,真是少少的。
但是,明朝對官員的奉祿,就是比較“小氣”。
周子軒笑著說:“你一個月也就是十多兩銀子的奉祿,可你看我的酒,一壇就賣五十兩銀子。相比之下,我賺的銀兩哪是做官能比的?”
駱勇男一想,周子軒說的對,做官的話,除了貪,哪有銀子進帳?貪的話,遲早上斷頭台。
“我要四個月的薪水,才能喝上這一壇‘二鍋頭’。”駱勇男歎息道。
“說什麽呢?你來了,還能讓你空手而回。但是,我這酒屋有規定,所賣的酒,一律不能帶出酒屋,只能在酒屋喝。”
周子軒讓駱勇男坐下,他去拿了一壇酒出來,
將酒分成了四個碗,駱勇男與那太監各兩碗。
“你們倆的酒量,估計一人喝了兩碗就會暈了,所以只能給你們這多,畢竟你們要辦事。”
駱勇男忙說:“老弟,我來是指揮使大人……”
周子軒:“老哥,我這規矩是高人訂的,我不敢違背。酒不能出酒屋,我可以答應你,錦衣衛的兄弟來了,按腰牌打六折,三十兩一壇。指揮使大人來了,打五折。”
駱勇男無話可說,隻好去喝面前的酒。
而那個隨來的太監問:“周公子,宮中需要一批酒。”
“公公!我這酒的一道酒料是神仙般的高人所賜。高人給我定下的規矩,你說我敢違背嗎?輕則斷了我的財路。重則性命難保。可是,皇上對我有恩,我又怕皇上砍我的頭,你說讓我如何是好?”
周子軒急得直抓頭。
這時候,門外衝進來了幾個人,打斷了他們的談話。
衝進來的人中,有一個年輕的人。
他掃視了酒屋後,對周子軒說:“你就是‘三碗即倒’酒屋的老板?”
周子軒皺著眉:“你們幹什麽?喝酒的,就交錢坐下,不喝酒的就馬上退出門外。”
那年輕人拍了拍手:“挺牛的!我不來喝酒,我是來買酒屋的。”
“買我的酒屋?準備出多少錢?”周子軒按住了想起身的駱勇男。
那年輕人伸出了五個手指。
“五萬兩錢子?不賣!”周子軒說道。
“什麽五萬兩銀子?我說的是五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