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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熱血空城》第127章 計中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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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楊雙仔細品味著這句話。

 要動就動趙先覺?

 這不合常理。

 目前來看,趙先覺是章九璿最得力的助手,他也一門心思地幫助特高課清除江城境內的軍統特務。趙先覺說章九璿想用劉時慶來取代他,劉時慶有這個能力嗎?

 他沒有。

 章九璿說這句話的時候,依然一副很認真的模樣。

 楊雙仔細地揣摩,怕不是她又要演戲給他看?

 酒會散的時候,天早就已經黑了。趙先覺使眼色給楊雙,想和他說話,但章九璿搶在了趙先覺的前面,用一輛小汽車,把楊雙截走了。

 章九璿並沒有說去哪,汽車在江城裡慢慢地轉著。

 楊雙不知道章九璿葫蘆裡賣的什麽藥,只是覺得今天的章九璿和以往的不一樣。

 這個女人一向表現得非常淡定,大有一副泰山崩於前而不改色的架勢。但今天酒會楊雙就發現了,她的眉毛一直緊鎖,所表現出來的神色似乎是有什麽難題。

 楊雙不動聲色,他不打算主動詢問。

 可是,汽車都已經轉了半個小時了,章九璿還是沒有要說的樣子。

 最後,車停下來了,章九璿推開了車門,“下來吧。”

 楊雙下車一看,章九璿居然把他帶到百盛來了。

 “機關長,這麽晚了,你還要洗澡嗎?”

 章九璿沒有回答,只是在前面領路。司機鑽回了車裡,楊雙左右一看,看樣子今天不跟著她進去怕是不行。於是楊雙隻好硬著頭皮跟著往前走,他隱隱地覺得,章九璿今天可能會有一些重要的事情和他說。

 百盛是不打烊的,是江城為數不多不必遵守宵禁令的場所。這裡是日本人休閑的天堂。尤其是天氣冷了之後,到澡堂子裡來洗澡的日本人非常多。

 楊雙進了門,

就看見了掌櫃的迎了上來。

 章九璿看來是這裡的常客,和掌櫃的非常熟絡。掌櫃的帶路,兩人從嘈雜的大浴場直接進了貴賓場。

 說起來,貴賓場楊雙都沒來過,他只在外面瞧過幾眼。

 裡面的格局其實和外面差不太多,只是房間更大,浴池也更大,這裡用的是真正的溫泉,咕咚咕咚還在冒著熱水泡。貴賓場是全日式的裝修風格,所以貴賓場的房間裡沒有床。

 掌櫃的看了楊雙一眼,也許是覺得眼生,臉上帶著只有陌生人才會有的客氣的微笑。楊雙點了點頭,吩咐掌櫃的把浴具準備好,這裡不需要人伺候。

 掌櫃的用詢問的目光看向了章九璿,章九璿點點頭,“按香川君說的做吧。”

 “是!”掌櫃的也沒有多說話,讓小廝拿了浴巾和胰子來,便帶著人走了。

 楊雙把門緩緩地拉緊,然後脫了鞋,換上了木屐。

 章九璿果然不太避諱在男人面前脫衣服,楊雙剛剛換上鞋子,她就已經把自己脫成了赤條條,光著身體進了湯池。楊雙的手臂受了傷,是不能下水的。這房間裡也沒有個坐的地方,於是就隻好站在池邊,等章九璿的下文。

 湯池裡的水溫看上去很高,冒著白茫茫的霧氣。章九璿坐在裡面,露著肩膀和半個胸脯,頭枕在池邊,閉上了眼睛。

 楊雙拿了個枕頭過來,讓她能枕得更舒服一些。

 “謝謝!”章九璿淡淡地客套著,“你不下來洗個澡嗎?”

 楊雙指了指自己吊著繃帶的手,道:“會感染的。”

 “江城的溫泉裡有硫磺,對傷口的愈合有好處的。”章九璿看了看自己的身邊,“下來!”

 楊雙吸了吸鼻子,“我還是站著比較好。”

 “你為什麽這麽提防我?是覺得我很隨便,你怕對不起王安柔嗎?”

 這句話說得非常隨意,卻讓楊雙登時吃了一驚。

 章九璿為什麽會知道王安柔?

 他和王安柔之間的事,章九璿為什麽會知道?

 她沒有這個渠道,她不可能認識王安柔。王安柔一直潛伏在香城……

 不對,楊雙轉念一想,知道王安柔的有好幾個人。

 趙先覺和劉時慶都知道王安柔,是趙先覺告訴章九璿的?

 楊雙的臉上陰晴不定,看來章九璿所掌握的信息遠比他想象地還要多。

 章九璿回過了頭來,“楊雙,你覺得我和王安柔,誰更漂亮?”

 楊雙緩緩地吸了一口滾燙的空氣,他蹲了下來,“你還知道什麽?”

 章九璿笑了笑,指了指身邊,“你下來,我告訴你。”

 楊雙再也沒有猶豫,三下五除二把自己脫得精光,光著屁股就坐在了章九璿的身邊。章九璿就那麽一直看著這全過程,直到水花蕩漾著,兩人貼坐在了一起。

 “你不怕你的傷口感染了?”章九璿問。

 楊雙看著她的眼睛,道:“硫磺對傷口的愈合有好處,洗完了澡,我可以去陸軍醫院裡重新上藥。”

 “哼……”章九璿閉著嘴笑,“幫我揉揉肩膀。”

 “不會!”楊雙斬釘截鐵地拒絕,“我只是好奇,你所知道的東西。”

 章九璿沒有說話,她轉過身體,然後在楊雙完全沒有意料的情況下,站起來跨著腿,坐在了楊雙的大腿上。她雙手環抱著楊雙的脖子,身體貼在楊雙的身上,嘴唇離著楊雙的臉,只有不到三公分。

 楊雙一動沒動,兩人四目相對,都想從對方的眼神裡找出他們需要的答案。

 “說,我和王安柔,誰漂亮!?”章九璿又問了一遍。

 楊雙迎著她嘴裡迸發的氣流,掀了掀嘴皮子,“王安柔。”

 章九璿的聲色怔了怔,呼吸有些急促,“你不是個男人。”

 楊雙冷笑一聲,是不是男人,你說了不算。

 他把章九璿從自己的身上掀到了水裡,在他的內心,別說親密的舉動,就算和她挨在一起,楊雙都覺得是在侮辱王安柔。

 巨大是水花濺在了楊雙的臉上和結實的胸膛上,章九璿從水裡站起來,一句話也沒說,起身就上了湯池,穿上了衣服。

 “劉時慶是我的人,我有用處。”她說。

 “你也是用這樣的方式把他變成了你的人?”楊雙用浴巾擦著身體,和章九璿進入今天的正題。

 章九璿回過頭來,惡狠狠地瞪了他一眼:“你在侮辱我?”

 楊雙反問道:“要不然呢?威逼利誘,你總是用了一些見不得人的手段。”

 章九璿沒有正面回答,她坐在了榻榻米上,擦著她被浸透的頭髮。楊雙光著上身,找了個舒服的姿勢,坐靠在了牆上。兩人的關系因為剛才的衝突,陷入了一種非常尷尬的境地。

 外面有人在走動,那腳步聲“哢哢哢”地打亂了房間裡的安靜。

 楊雙的內心有些糾結,他很想追問章九璿還知道一些什麽,因為這關系到他對情勢的判斷。可是他怕他問地太多,反而會對自己不利。

 章九璿是個聰明女人,她能從楊雙的問題中發現一些她能夠利用起來做文章的東西。而且她如果不想說真話,隨便編一套天花亂墜的說辭,楊雙不可能會知道。他手裡的情報資源寥寥無幾,有也只是趙先覺這類不知道說的是真話還是假話的人提供的,和章九璿比起來,他沒有對抗的余地。

 所以他不會蠢到去問章九璿是不是李淑華,也不會蠢到去問章九璿為什麽不讓他動劉時慶。

 別問,做了再說。

 章九璿看著楊雙:“你不問為什麽嗎?”

 楊雙搖頭,“我只能相信你,除了你,江城我還能信誰?劉時慶是漢奸,你不讓我動,我不動就是。”

 章九璿笑得很燦爛,“趙先覺是不是找過你?”

 “找過!”楊雙並不隱瞞,實話實說,“他讓我幫他對付劉時慶。”

 不是楊雙要出賣趙先覺,而是他不得不說實話。他假設過趙先覺讓他幫忙對付劉時慶,也許會是章九璿的授意。兩人很可能狼狽為奸地唱一出雙簧,然後以此來試探他。

 王安柔說過,打入敵人內部的間諜,就怕的就是對方的不斷試探。這些試探,有些是擺在明面上的,比如說審查、調查,這些甄別身份的伎倆對普通人非常有震懾力,但是對隱藏地比較深,準備地比較全面的特務絲毫沒有作用。他們明面上的檔案做得天衣無縫,讓人無從查起。於是,暗中的試探就應運而生。

 試探的手法有很多種,雙簧便是其中之一。他們會一個唱白臉,一個唱紅臉,引著你說出該說的話和不該說的話。你的話中稍有錯漏,或者行動前後不一,就會讓人對你產生懷疑。

 更別說楊雙本來的身份在章九璿眼裡早就不是秘密。

 章九璿把楊雙留在身邊,這是一枚定時炸彈,她當然要時時刻刻地確認楊雙的內心狀態。她完全有理由利用趙先覺來一次又一次的對楊雙進行試探。而且,這些小動作不會因為一次沒成功而放棄,它還會有第二次、第三次。直到楊雙失去了他的作用和價值,這試探才會結束。

 結束之後,等待著楊雙的,就只剩下死路一條。

 所以楊雙說的都是實話。

 “知道為什麽嗎?”章九璿問他。

 “沒興趣,其實我很樂意幫他。”楊雙毫不避諱對劉時慶的殺氣。

 章九璿道:“因為他想對付我,而我的身份決定了他不可能直接對我發難,所以他選擇從我身邊下手。劉時慶是我的人,你也是我的人。我保護你,也保護他。”

 楊雙依然沒有接著問,他在等章九璿的表演。他認為這只是章九璿在向自己一味地證明她是內線,以維持自己對她的信任。她接下來肯定會把劉時慶為什麽不能殺的理由告訴他。

 這個女人很聰明,做事滴水不漏。她隨口編出來的理由,都可能天衣無縫。

 章九璿斜斜地靠了過來,然後輕聲地說道:“因為劉時慶知道隱藏在重慶總局的叛徒的秘密。我一直在引導他,讓他告訴我。可是他的戒心非常重,我仍然沒有成功。所以,他不能死。”

 楊雙低頭看著章九璿,緩緩地吸了一口氣,這個理由,果然天衣無縫。

 你要說重慶總局都是乾淨的,鬼才信。

 以劉時慶的身份,他是怎麽被派來的江城?中國那麽大,軍統人員那麽多,是他想去哪就去哪的嗎?

 他的身後,肯定隱藏了一個大人物。

 而且這個大人物,說不定還和章九璿有關系。劉時慶一暴露身份,就被特高課的保護了起來。章九璿一回來,他就變成了特高課的人。楊雙甚至可以大膽地猜測,劉時慶就是章九璿要求重慶的那位大人物特意調到江城來供她差遣的。

 而且很有可能,劉時慶自己都不知道那個把他調到江城來的人是誰。

 章九璿說話,一半真,一半架。甚至十句話裡有九句半是真的。她的迷惑性非常強,強到一般的人甚至會懷疑人生。可楊雙早就對他失去了所有的信任,因為山本櫻的死。

 山本櫻的死,關上了楊雙內心的一扇門的同時,打開了楊雙心中的天窗。如果說章九璿所有的事情都做得完全沒有紕漏的話,那她只是大意地做錯了一件事。

 那就是逼死了山本櫻。

 楊雙曾經想過,山本櫻自殺之後,誰會是最終的獲利者?答案當然是章九璿。

 楊雙模擬過這事情的真相。山本櫻的上線是影子,影子知道誰才是真正的內線,山本櫻是影子手下的得力助手,影子知道的事情,那在旁人的眼中,就可以基本確定山本櫻大概率也是知道的。影子失蹤之後,山本櫻理所當然地就進入了章九璿的必殺名單。所以章九璿想要殺山本櫻,而且她可能真的下了手。只是沒能成功,讓山本櫻逃脫了。所以章九璿怕打草驚蛇,不得不找上楊雙,並且先後試探了幾次。

 第一次試探,是松島浩。

 山本櫻受傷的那天,楊雙去了醫院,用氰化鉀處理了那個識破了山本櫻的活口,而就在那天晚上,松島浩卻去了燕子居,給他送人參?

 這本身就是一件很奇怪很蹊蹺的事情,楊雙一開始並沒有想明白,後來他才覺得有那麽一些蛛絲馬跡可循。松島浩進了門,然後上了樓,他竭力地想掩蓋他來過的痕跡,他用抹布抹去了樓梯上的手印,用煤灰重新蓋了一邊門口。

 可是他卻留下了半個手印,門口的煤灰處理地也非常不專業。隔天,他還跑來,特意和楊雙說,他昨晚來過。

 做了這麽多,他的用意是什麽?

 其實,他的重點就是為了告訴楊雙,他那天晚上來了,不僅來了,還上了樓。

 樓上睡著受了傷的山本櫻,一個日本人,大半夜地跑來上了二樓?不僅上了二樓,松島浩還和山本櫻有交集?他們之間還談過話?

 這是擺明了要告訴楊雙,山本櫻和日本人有接觸。

 所以,正常情況和思維下,山本櫻是不能信任的。至少,是需要帶著懷疑目光審視的。

 第二次試探,是趙先覺。

 幾乎是在松島浩試探完成了以後,趙先覺便粉墨登場。趙先覺假扮成了影子,把楊雙引入彭家魚檔。這個行為,迷惑和遲鈍了楊雙的思維,讓楊雙先入為主,把他的視線從松島浩和山本櫻的身上轉移到了趙先覺的身上。為了演得逼真,還把王安柔曾經的手下控制住,並找來了一個魏先生故弄玄虛。

 以證明楊雙在醫院殺錯了人,而且還被山本櫻欺騙了。

 楊雙從一開始就不信任趙先覺。

 但是這不是重點,重點是趙先覺成功地把楊雙並不知道影子和內線的事實試探出來了。

 經過了這兩次試探,章九璿就迫不及待地親自出馬了。

 第三次試探,是章九璿在石橋邊的一切行為。

 她不留痕跡地編造了一個苦大仇深的故事,以章九璿的行事風格,這個故事有可能還是真的。想讓楊雙相信她,故事就必須動人,說完了故事之後,章九璿表明了自己的身份。她很聰明,她沒有說她是影子。她隻說,她認識影子,而且還很熟。那時候的楊雙,並不知道自己已經全身光潔溜溜,沒有秘密,他只能靠自己的感覺去判斷。

 不得不說,章九璿成功了。

 楊雙請松島浩吃飯,松島浩就讓他去請章九璿,這是引子。如果他不去,章九璿就沒有辦法和借口接近楊雙。她故意單獨和楊雙一起吃晚飯,然後給他塞了一張紙條。用不可置疑的口吻告訴楊雙,她是中國人,不是日本人。而且她有意無意地提醒著楊雙,趙先覺才是他們共同的敵人。

 至於趙先覺,楊雙從來沒有把他當過自己人。章九璿的提醒,只是為了加重楊雙心中的這個芥蒂。這就好比你討厭吃榴蓮,然後有個人在你耳邊一直說:是啊,榴蓮真難吃。你聽著聽著,就會越發地討厭榴蓮,就算這隻榴蓮突然變成了一朵花,你也絕不會喜歡他。

 章九璿的手段高明就高明在這裡,她不一味地強調自己的身份,只是適可而止。但她在表明身份的同時,卻一直在讓楊雙否定他接觸過的所有人。

 她用松島浩讓楊雙否定了山本櫻,然後自己出馬,幫楊雙再一次地否定趙先覺。如果三個人裡只有一個是真貨,那這個真貨在經過了兩次否定之後,還剩下誰?

 當然是章九璿!

 章九璿一直都盯著自己,然後不斷地扔煙霧彈。這些煙霧彈圍著楊雙一直炸,炸得他暈頭轉向,不辨東西。直到山本櫻吞槍自盡,這個方向才漸漸地清晰。

 死間,這兩個字是楊雙從秦老師和山本櫻身上學到的。秦老師為了掩護他,被日本兵打死。而如果山本櫻的死,是為了掩護誰,除了楊雙之外,並不會有第二個人。她用死來表明自己的立場和身份,就足以說明任何問題。

 章九璿千算萬算,卻沒有算到山本櫻會自殺。

 山本櫻的死,本來對她是最有利的。可是因為這一槍,卻把章九璿那醜陋的面目暴露無遺。

 那天和章九璿在石橋上分手之後,直到回到燕子居前,他都認為章九璿是和自己可能一條線的。

 之所以不確定,是因為他當時起了疑。現在想想,在影子失蹤的那個節骨眼上,隱藏在江城的軍統內線怎麽可能會自己跳出來?去找一個並不值得信任的人坦白身份?

 在這個世上,有一句名言,叫做“莫伸手,伸手必被捉。”

 假的就是假的,假的想變成真的,就會留下各種破綻,只要一點通了,那一條線就通了……

 “楊雙!”章九璿見楊雙在發呆,便推了推他的手。

 楊雙從自己再三的回憶和確認中驚醒,一回頭,看見章九璿詢問的目光。

 “你在想什麽?”

 楊雙搖了搖頭,“我只是覺得有些可惜,很多事情我想做,但無能為力。”

 章九璿安慰道:“放心吧,仗總有打完的時候,等到那時候,該浮出水面的,就都跑不掉了。”

 楊雙笑笑,“那行吧,我不動劉時慶。可是趙先覺,憑我一個人,動不了他。”

 “那就再放放!”章九璿隨口道:“我們現在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楊雙心說你個老狐狸,還能有什麽事能告訴我的。章九璿卻好像看穿了楊雙的想法,說道:“最近,上海機關複刻了一套法幣模板,打算從江城中轉到重慶去。”

 “假幣?”楊雙豎起了耳朵,章九璿怕是又要玩花樣了。

 章九璿點點頭,“不錯。經濟仗日本人一直在打,擾亂重慶的金融秩序,也是特高課的一項重要任務。這一招對國民政府而言,損失非常大,國統區內物價飛漲,假幣一直都是開路先鋒。 ”

 楊雙只聽,不說,他在等下文。

 章九璿道:“這套模板三天之後在碼頭停靠,我們要想辦法毀掉。”

 “有方案嗎?”

 “有!”章九璿點頭,“過了江城,送模板進重慶的,就是我們江城特高課的任務了,模板毀掉不難,難的是不能釜底抽薪,他們丟了這一套模板,最多十天半個月,又會送一套去,而且會更加小心。我們的這次任務,主要是和上海方面的人進行接觸,而且必須想辦法摸清他們的具體身份,然後把情報交給上海軍統站。”

 “我去嗎?”楊雙明知故問,這個任務其實只有他能執行。

 章九璿點點頭,“任務不算危險,但是不能讓人看出端倪。”

 “試試吧!”楊雙沒有拒絕,這很有可能是章九璿的計中計,只是具體會走向哪個方面,怎麽發展,楊雙還要靜下心來仔細揣摩和觀察。就算章九璿還有別人可以用,楊雙也會自告奮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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