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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宋好土匪》第158章 鄭驢子發威
這把許老六依舊押大,因為剛才的爭執不快,屋裡的氣氛變得尷尬起來,大家都靜悄悄的,只聽見搖骰子和揭碗的聲音,沒有人在那叫喊吆喝。

 那碗揭開來,朝上的一面赫然是個六!大無再大!

 “哈哈哈哈!老天有眼,也有一把大的該我贏的!”許老六跳將起來,大聲笑道。

 這時,不知誰嚷了一句“鄭驢子來了,快跑呀!”眾人拿了桌上自己的賭注,一哄而散,有的奪門而出,有的跳窗而逃,如避瘟神。

 可憐的許老六還沒反應過來跑走,就被鄭驤堵在門口了。

 許老六抱著他那隻心愛的銀碗,兩眼幽怨,口中喃喃地道:“怎這樣晦氣呢!剛贏上錢,人都跑了!”

 淮南人鄭驤,字潛翁,年過四旬的他早已習慣了西北的寒冷,元符三年進士及第,任溧陽知縣後,他再也未回到過江南水鄉,而是在西北地帶扎下了根。

 他先後任岢嵐軍、慶陽府通判、熙河蘭廓路經略司屬官,素有剛直不阿、精明強乾、體恤民眾之美名。

 他在任溧陽知縣時,有一年正趕上年成不好,田地顆粒無收,治下百姓多有逃亡,而轉運司的官吏還按照戶籍名冊催促上交拖欠的賦稅,一人也不讓減少。

 這下子把鄭驤惹怒了,他重新修改了戶籍簿冊,將逃亡的百姓名字通通刪掉。

 江南東路的判官氣急了,威脅要把他繩之以法。

 上下熟識的人都勸他屋簷下低頭,莫因此丟了官帽,誰知鄭驤是爆炒鵝卵石——不進油鹽,絲毫不為這些好話歹話所動。

 反而奮筆疾書,越級上奏聖上:“溧陽天災苦民,小民多有逃亡,若不顧實情依舊按定額上繳賦稅,只會讓百姓雪上加霜、愈加貧乏,處理不當恐會激起民變。”

 當時趙佶剛剛繼位不久,意氣風發、勵精圖治,看到治下有如此愛民護民的父母官十分高興,對他的奏折大加讚賞。從此,鄭驤剛強之名聲名遠揚。

 離開溧陽後,他就輾轉於大宋的西北邊陲,朝請大夫、陝西路轉運副使錢蓋十分欣賞他,特上奏將他辟為幕下屬官。

 鄭驤對錢蓋也是心存感激,因為錢蓋對他是真賞識、真信任,不僅從善如流,還敢放手任用。

 鄭驤眼光獨到,注重實乾,大觀二年,秦嶺隴山發生地震,蘭州一帶六個衛城的城牆都被震得裂縫、坍塌。

 鄭驤對錢蓋建言,該六城是熙河路的重地,應該盡快修理整治,而且他請求帶兵在蘭州以西八十裡,建造益機灘新堡,用以扼守夏國進攻路線,保護六城修繕,錢蓋慨然應允。

 鄭驤督促民工日夜趕工,不到一個月,便將邊長六百步的城堡建成,他因此功而升官,不僅策勳一轉,還被聖上賞賜緋衣銀魚,一時風光無限。

 今日,他冒風頂雪到益機灘新堡巡視,卻發現士兵聚眾賭博,這般寒冷的天氣,且又接近年關了,一般人見到也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了。

 可鄭驤是誰?他可是個眼中揉不得沙子的人,當即命令衛兵將許老六捆了起來。

 按說鄭驤並不是益機灘新堡的主官,他現在只是個有官階無實職的散官,但益機灘新堡是他嘔心瀝血一手建起來的,他在這裡有著無形的影響力。

 加之他是轉運副使錢蓋幕中的紅人,且剛直不阿、極難通融,即便是守堡的將官跟他說話,也不得不賠著三分小心,要不士兵們怎麽會給他取個“鄭驢子”的外號呢?

 許老六全身被剝得精光,隻給他留了條短褲遮羞,綁得結結實實的,孤零零地立在堡內的點將台上,頭上還頂著他那隻給他帶來“好運”的銀碗。

 守堡的一千多名士兵們都按隊列立在校場上,聽著鄭驤訓話,大氣不敢出一聲,凌厲的寒風將鄭驤的話送得很遠,而他的話比寒風更加凌厲:

 “太祖有訓,博戲賭錢物者,斬。非出軍臨陣,亦依此法。此時非戰時,本官無權現在就把此人斬了,但定會上告樞密院依律處置定奪。”

 眾將士聽到鄭驤的話,心中又驚又懼,要知道,這規定歸規定,實際執行又是一碼事,這道禁令早已形同虛設,軍中賭博成風,哪有完全按規定辦事的?

 再聽鄭驤繼續厲聲道:“我朝實行募兵,一軍多為無業刁民而成,各種不良習氣盛行。

 兵,死地也!大家都是母生爹養,誰不貪生怕死?倘若軍紀廢弛,有令不行,有禁不止,上了戰場,遇到危急險境,豈不人人競相奔走、潰敗如山倒?

 就在兩個月多前,我軍在臧底河城下大敗,死了一萬多人!一萬多人呐!”他豎起一根手指,揮舞著手,情緒有些激動,“十倍於現在站在這裡的人,給你一把刀,讓你挨個砍,也得砍很久!是不是?

 導致戰敗的原因有很多,但不可否認的是有軍紀不嚴的原因!倘若進猶可以生,退必受戮,雖白刃如林,矢石如雨,無敢怯者。

 如此,真打起仗來,你們活下來的機會才會增加,你們立功的機會才會增加。

 所以,軍紀必須嚴明!軍法必須厲行!此事利國利軍利已!不得不行!”

 眾人見他大義凜然的樣子,又聽他說起前些日子戰敗的事,入情入理,心中也大都服氣了。

 “賭錢!一個人賭不成錢!隻懲治許老六一人有失公允, 從現在開始,誰揭發的人數越多,誰的罪責就越輕,處罰就越輕。我現在就回你們剛才賭錢的那屋等著!”說完,他轉身向庫房行去。

 校場上,眾多軍士面面相覷,驚疑不定,“這鄭驢子可真狠啊!恁得絕情!”

 呆了半晌,突然如同山洪暴發,那些參與賭博的軍士爭先恐後地向庫房奔去,以求先行揭發別人,就連許老六也不顧頭上的銀碗,曲著被綁著的雙腿竭力向庫房蹦去。

 鄭驤對於自己處理益機灘新堡士卒聚眾賭錢一事還算滿意,不出片刻時間,所有參與賭錢的士卒全都被揪出來了,而且大多是自首。

 他毫不手軟,將事情發生的經過以及這些士卒的姓名、職務全都記了下來,打算寫成一個折子,遞給樞密院。

 至於樞密院怎麽處置,那他也管不著了,好多事情不是他認為的樣子,對於這點他倒是很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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