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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宋好土匪》第35章 鬥智洗冤
  程風起身向李佑清略一拱手,朗聲道:“大人,這邢都頭的屍體被人動過手腳,公服是後換的,心窩的傷口是死亡後有人故意用刀戳的。”

  “柴大官人,這位是誰?”李佑清見程風同柴進一塊進來,故而向柴進問道。

  “哦,忘跟李知縣介紹了,這位程風程老弟是我的一朋友,心思聰慧、見識過人,現在在我莊上做客。我去鐵佛寺禮佛,順便將他帶出來了。”

  李佑清見程風是柴進的友人,也不好不讓他說話,隻得道:“你憑什麽這樣說?”

  他略頓了下,又道:“年輕人,我得告誡你,現在是庭審,胡言亂語、干擾官聽,挨板子可不是耍處!”

  對於李佑清的警告,程風絲毫沒有理睬,徐徐答道:“李知縣,這並不複雜。

  人若生前受創,人血尚溫,必然噴濺而出,創口外翻,血量大且易擴散;人若死後受創,人血已冷,則創口泛白,無血液噴濺。您若不信,可找個活豬試驗一番便是。

  從眼前邢都頭胸口的傷口來看,應是死後被人插了一刀。所以,我斷定致命傷另在他處,可除掉衣服探查,便可知曉。”

  程風頓了頓,搖了搖頭,歎惜道:“唉!也不知這位都頭生前究竟得罪了什麽人,竟然被人辱屍泄憤。”

  蘭錦心聽了他這番分析,吃驚之余,更是敬佩,滿含深意地瞟了他一眼,心中暗讚道:“沒想到這位官人年紀不大,除了一身高強的槍棒功夫,還能心細如發,有如此灼見真知,端得是位奇男兒!”

  她這一瞟眼神兒大是嫵媚,程風不經意間與她眼神碰上,她趕緊閃躲了目光,吹彈得破的臉頰上不禁泛起一絲淡淡的暈紅來。

  魯智深沒她那麽矜持,毫不掩飾心中的興奮,拍手高叫:“直娘賊!痛快!你這漢子的眼睛跟刀子似的!又亮又利!那些個無腦的廝,真該把眼睛挖下來瞧瞧!”

  這下輪到李佑清騎虎難下了,他知道程風說的句句在理,無法辯駁,心中一邊暗罵手下這幫廢物,一邊有氣無力地命令仵作驗傷。

  仵作當庭驗屍,脫下邢虎臣衣服後,赫然發現其左腋下有一創口,刀痕深而斜,深達心臟,並有大量凝固的血液。

  仵作拱了拱手,無奈地道:“李知縣,應該是這一刀要了邢都頭的性命,心窩的那一刀應是後補上的。”

  李佑清的臉上掛不住了,他現在首要的是要把自己撇清,大喝一聲,“來人啊!把許推吏叫來,問問他這究竟是怎麽回事?!”

  不一會兒,許推吏連滾帶爬地跑進了衙門大堂。

  李佑清面色鐵青,厲聲問道:“許推吏,邢虎臣的公服是你換上的嗎?”

  “是,小的念及同袍之誼,不忍邢都頭汙血遍體,便替他更了衣,但沒想到影響了審案,小的一時疏忽大意了。”

  李佑清聽聞有些憤怒,什麽樣的事,到了這些刀筆滑吏嘴裡都是疏忽大意,都能大而化小、小而化無。

  “心窩的創口是你用刀刺的嗎?”

  “小的只是為邢都頭更換了衣服,豈敢羞辱他的遺體。邢都頭手下的弓手張二狗比較可疑,因為更換衣服、看管遺體都是張二狗負責的。

  他歷來與邢都頭不睦,前段時間因為應卯值堂時間喝酒耍錢的事與邢都頭還發生了口角。小的估計是張二狗借機辱屍泄憤。”

  許推吏一席話答得條理清晰,有理有據,順利將矛頭轉向了張二狗。

  “那張二狗的人呢?”李佑清追問道。

  “跑了……”

  “跑了!?”

  “對,估計是張二狗見事情暴露,畏罪潛逃了。”

  李佑清心中長舒一口氣,暗喜道:“哈哈,跑了好,跑了好啊!現在把所有的事情推到潛逃的張二狗身上就行了,不用逼著自己順藤摸瓜把張邦安給牽連出來,那樣的話事情就很難辦了。”

  李佑清定了定心神,向柴進堆笑道:“多謝柴大官人!您帶來的這位小兄弟恁地厲害!要不然下官要被這幫狗崽子蒙蔽了!”

  柴進笑道:“哪裡哪裡,弄清楚此案全賴李知縣見微知著、目光如炬啊!”

  李佑清聽了這話,略微有點臉紅,忙清了清嗓子,將驚堂木一拍,高聲道:

  “此案已明,邢虎臣覬覦蘭錦心一行財物,冒充劫匪搶劫不成,反丟性命。其人已歿,不再追究。

  推吏許昌邑出於私情為邢虎臣更換公衣,並未及時上報,影響本官對案情的判斷,杖責二十,以儆效尤。

  弓手張二狗因私怨,殘害邢虎臣屍體,即刻搜捕,待歸案後另行處置。”

  聽了李佑清的判詞,蘭錦心和蘭大亨一顆懸著的心終於放了下來,兩人都在心中念佛,有些慶幸地道:“今日堂上,若非這位程官人幫著主持公道,戳穿奸人陰謀,恐怕蘭家人免不了一場牢獄之災!”

  柴進不失時機地起身,抱拳道:“李知縣,既然此案已了,這就沒什麽熱鬧可以看了,這就告辭了。

  有時間上莊裡坐坐,湖裡野鴨漸多,正是獵鴨的好季節,可來散散心。”

  李佑清心中想著還不知道怎麽應付張邦安,忙起身作揖還禮,苦笑道:“下官案牘纏身,哪像柴大官人這樣悠閑自在,羨慕羨慕啊!有時間定會登門叨擾。”

  柴進呵呵一笑,背著手拿著馬鞭,帶著程風揚長而去。

  魯智深則帶著蘭家人緊跟了出去,一路上都聽見他在那興奮地大叫:“哈哈!痛快!瞧那狗官那張鳥臉,皺得跟菜餅子似的!真他娘的解氣!”

  一出衙門,到了僻靜處,柴進突然停下腳步,對著程風一揖到底。

  程風嚇了一跳,以為他要與自己辭行,忙要還禮,卻聽他道:“柴某好交四方豪傑,識人可謂無數,先生高才,世屬罕見!若不嫌棄鄙莊粗陋,可否上莊裡盤桓數月?

  柴某當尊先生為上客,與之抗禮,衣服飲食,盡與己同,時造其館,長跪請教。”

  以柴進先朝鳳子龍孫之尊,這話說得相當客氣甚至卑謙了。

  按程風的講述和在他面前的表現,原本讓他認為程風是個身手出眾、精通易學的方士,而剛剛在堂上,程風察微析疑、侃侃而談,更讓他覺得其見識深廣、深不可測。

  如此奇人,喜好結交江湖的柴進豈肯放過?所以不惜屈尊禮賢,延請程風在他莊裡做客,求教當世之事。

  程風搔搔腦袋,沒想到自己一番裝神弄鬼加上一點小聰明,竟然讓堂堂的小旋風柴進柴大官人折腰,看來先人一步的見識還是蠻有作用的。

  他心中暗喜,拱手回禮,笑道:“承蒙柴大官人抬舉,如此看得起小弟。只是小弟還有要事在身,難以上貴莊盤桓叨擾。不過,您放心!青山不改、流水長流,將來咱們還有機會再見!”

  柴進聽他如此說道,眉眼間的失望之色難以掩飾,他柴進為柴世宗後裔,擁陶朱之富,慕孟嘗之名,行郭解之事,交結英雄,風動四方,歷來都是來求他相助、收留、庇護的人絡繹不絕,何曾如此低聲下氣地邀請過客人?

  但他對程風確實敬重有加,此時未見忿色,反而溫言道,“既然如此,那就不耽誤程先生做事,咱們就此別過,有空一定要來鄙莊歇馬吃酒!”

  程風笑著不語,但叉手行禮,感激地目送他上馬離去。

  他心裡很清楚,今日堂上能夠揭穿不法胥吏的伎倆,討回一個公道,其功勞固然主要在於自己,但若沒柴進坐陣觀審,起到監督作用,恐怕沒有這麽順利!

  眾人離開衙門,與柴進分別後,頓時鳥出樊籠、馬脫塵韁,急匆匆地趕路,想盡快離東光縣越遠越好,誰知道又會出什麽么蛾子來。

  一路上,程風和魯智深都陪著蘭家一行,逢店打尖、遇村住宿,何時行、何時歇都由魯智深安排,畢竟他對這條道比較熟悉。

  如此行了兩天,走到了將陵軍的安樂鎮,離東光縣有點距離了,大家才都舒了一口氣。

  天氣依舊炎熱不堪,大夥的後背都被汗濕透了。

  正好看見路邊有個不小的茶坊,一個個身著黃衫,頭戴曲腳襆頭的茶博士托著裝滿茶碗的盤子在陳列有致的桌椅間穿行,不時低首詢問客人的需求。

  在宋朝,這班茶坊夥計被稱作“茶博士”。

  蘭大亨湊到魯智深跟前,伸袖擦擦額頭上的汗,喘口粗氣道:“我說,魯師傅,天太熱了,渴得慌,要不我們喝杯茶再走吧,吃點東西,歇歇腳。”

  魯智深眯著眼抬頭看看漸高的日頭,再看看茶坊裡閑坐吃喝的人,使勁咽咽唾沫,道:“行,反正離東光有點距離了。”

  眾人進了茶坊,找了個桌子坐下,蘭大亨喊道:“茶博士,將茶來。”

  “哎,幾位客官,喝點什麽茶?我店有五龍茶、真如茶、紫岩茶、胡山茶、鹿苑茶、大昆茶、小昆茶、焙坑茶......”

  一位眉清目秀的小哥一邊擦了擦原本亮可鑒人的桌子,一邊殷勤地微笑。

  蘭大亨不耐煩地打斷他的話:“哪個最好上哪個?再上幾盤點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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