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死去不知多少世的骨架竟然無窮無盡湧上來,不停靠近整個冥界的中心,冥王殿那個位置。
站在冥司殿門口的十二冥司們全部站立在第三冥司殿門口,看著眼前一片白茫茫,冥森冥酒靠著門口,有些虛弱地看著眼前突然出現的異常,看到熟悉的身影,突然間激動起來。
“那些骨架,有的不是老冥王座下的靈魂嗎,他們的骨架竟然存留到現在?”冥酒撐著旁邊的牆壁,很是疲憊道。
冥司裡面最大的長者看著眼前密密麻麻的白骨,撫著下巴長長的白胡子道:“白骨哀,現在白骨已經生起,只要這一波過後,如果冥君還不死,剩下就是我們該做的事情了,現在我們兵分兩路,一路正面對上冥王殿,另外一路,潛入牢獄裡,救出小冥王。”
長者的話很有說服力,除了冥森冥酒還在原地歇息,其他冥司全部散離,隻留三靈魂在殿門口站立著。
“白骨哀,這個是個詛咒吧,怎麽會突然提起?”冥森思索著,看向老者,“我記得那個是專門對付靈魂的,怎麽會用在這種地方?”
“是啊,對靈魂最高的詛咒,那些白骨怎麽死的,遇到的靈魂將會已他們曾經死亡的姿態死去,要知道,當年老冥王死後,這個詛咒還是現在的冥君帶來的,據說是他從黑沼澤裡出來的時候帶著出來的。”
“雖然那個黑沼澤已經不複存在了,但是裡面的所有生靈都不可小覷。”老者說完,緩慢往殿內飄去。
冥酒靠著牆壁,突然發問:“剛剛,有靈魂入侵這裡的時候,你究竟在做什麽,為什麽不出來阻止一下,你知不知道因為你的躲避,小冥王現在被抓,局勢對我們恨不利,難道你就沒有任何想說想要解釋的嗎?”
冥森碰了碰冥酒,示意她不要激動,但是冥酒真的很累,很不明白,剛剛那個觸角怪入侵的時候,整座第三冥司殿毫無跡象,根本就沒有靈魂出入的動靜,讓她甚至大膽猜測,老者是故意放那些靈魂進去的,要不然,怎麽可能沒有一兵一卒出現在冥司殿,之前的空無她可是看著眼裡的。
冥酒不甘心,她繼續追問,不管身旁拉著自己的冥森,“難道,你真的希望,這一劫從頭開始?不可能吧!”
“阿酒,你別激動,重新來一世對每個人都不會好,我相信不會有人刻意為之的。”
老者沒有說話,卻頓住了腳步,仿佛在看著後面。過了好一會兒才繼續往殿內飄去。冥酒沒有聽到回答,滿心的不甘,就被冥森拉走了,之前那段混亂的記憶,在她看來更加眼花繚亂了。
冥王殿
易圖囂已經嘗試了很多次了,即便是最脆弱的時刻,無界壁障依舊比他的還要堅硬,在他就要嘗試新的一次的時候,一直沉寂在溪水下面的那個生物突然狂暴起來,將整個溪面攪得一片渾濁,深藏在最底部的生物突然躍出水面,露出它最原本的模樣,一個像是雞蛋一樣的生物突破水面後又進入其中,那個黑色的雞蛋很快就消失在水面,冥君看了看,這才收手,往外飄去。
大殿上面,早已布滿白森森的骨骸,無相,大男孩,小栗,幾個人還在殿門口漂浮著,卻無法動彈這些骨骼分毫,易圖囂疑惑得看著布滿整個冥王殿的骨骸,隻覺得萬分眼熟。
他盯著,思索著,問道:“你們怎麽沒人上去試一試?”
一行靈魂漂浮著,沒有接他的話,易圖囂微微皺起眉頭,眼簾微垂著,背對著殿門口,
看著周圍滿布的骨骸,雖然不知道從哪裡冒出來的,但是,衝著這架勢,就知道是針對他而來的,而且,眼前的這些骨架他甚至還很眼熟,不知道生前是不是他認識的靈魂。 思索著,易圖囂衝著圍繞在高座上的那三個骨架微動手指,一個無界壁障在他們周圍形成,在易圖囂手下不斷聚攏,壓迫著其中的骨架,在臨界點處全部爆裂,爆裂的那一瞬間,散成綠油油的氣霧,但凡經過之處,全部受到腐蝕隔著近的魂兵竟然生生被迷霧吞噬,再也找不回原來的痕跡。
”這是什麽能力?“易圖囂忍不住停住壓迫,但是即便是一瞬間的收手也止不住骨架的爆裂,一瞬間,刀刃四飛,無窮無盡,朝著殿門處襲來,瞬間擊斃一乾魂兵。
”不是一樣的能力.....“易圖囂微皺眉頭, 稍稍感到事情的棘手,他看向漂浮在門口的小栗,手一揚,小栗就被吸了過來,一個無形的壁障在她周圍擠壓,易圖囂看著面目強忍著痛苦的小栗,道一聲:”你該回來了,小栗。“
才說完,小栗整個人都被易圖囂吞噬了,他閉上眼睛似乎在消化,良久,易圖囂睜開眼睛,收攏手指發出哢哢的聲音,他看著眼前的骨架,微微揚起嘴角,滿是自信。
易圖囂收回了他的懼,愛恨之意,現在他可以對這些骨架使用這些能力,只不過是一個無界壁障的傳送距離,在最初那些白骨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竟然互相廝殺起來,易圖囂滿意看著自己親手鑄造的結果,很是滿意。
此刻,牢獄裡,之前蘇醒的那個石頭蛋,再次浮出水面,竟然從中央張開一個缺口,將溪水全部吸入自己的蛋殼裡,仿佛是一個無底洞,吸了很久很久,溪水將近底部,而蛋依舊是原來的大小。等到吸完以後,蛋殼自行閉合,離開了牢獄,而整個牢獄似乎因此空曠了很多,從腳下傳來的冷意沒有原先嚴重,溫步堯也因此緩緩睜開了眼睛。
”我..........回來了?“溫步堯胡亂低喃著,睜開迷糊的眼睛,周身的冷意散去後,他才得以蘇醒,一片混亂的腦袋裡,空空如也,之前所有的喧囂好像連著腳下的溪水,身旁的冷意一同被吸走了,現在一身輕松。
他環顧四周,看到捆綁住自己的巨大的鎖鏈,瞥及身旁的巨大柱子,他看著這個眼熟的牢獄,心中竟然毫無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