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邵不是第一次看到屍體,可是看著於吉的屍體,還是充滿了一種悲涼的感覺,畢竟是自己的師兄,不管生前做過什麽,可是許邵還是在原地挖了一個坑,將於吉的屍體完好的放在了裡面,埋上土後,許邵想了想,並沒有刻下墓碑,只是在原地刻畫了一個陣法,淡淡道:“師兄,這個陣法可保你屍身至少千年,你就安息吧。”
沉默了一會,許邵走到不遠之處,仔細的觀察起來,果然,在這片地上,四處都刻畫著密密麻麻的符號,許邵雖然知道一元陣,可是每個布陣之人不同,所布下的陣法自然也有不同之處,許邵剛才施展了一招天外飛仙之後,體內的元氣現在還一陣混亂,為了盡快的破陣,許邵便盤膝坐了下來,靜靜的觀察起了地面的符號,尋求破解之法。
這些符號都是由最古老的象形文字組成,每個字符的背後,都隱藏著一個小小的機關,看著面前的字符,許邵的額頭冒出了些許冷汗,臉色也漸漸的變得蒼白起來,也不知道過了多久,許邵才閉上雙眼,嘀咕道:“原來如此,我這個師兄倒真是一個奇才,可惜卻走了彎路,不過這次之後,也是收獲頗多。”
許邵深吸一口氣,取出一張白紙,將手指用力咬破,在紙上畫了一個符咒,將符咒擺在了字符的正中間,雙腳在附近的地面不停的勾勒起了圖案,圖案漸漸成型,遠遠看去,就像一朵正在盛開的牡丹花,做完這些,許邵松了口氣,環顧了一圈,這才坐在了牡丹花的正中,嘴裡不斷的念叨著什麽。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許邵也沒有想到,就算知道了原理,可是還要花費如此長的時間,不過許邵知道不能操之過急,遂收起心思,慢慢的開始了破陣。
轉眼三天過去,許邵才慢慢的睜開雙眼,深深的吸了口氣,大喝一聲道:“開!”
隨著開字出口,許邵的周身竟然憑空刮起了一陣龍卷風,只不過這風卻是肉眼可見的青灰之色,風中不斷傳來一陣陣的鬼哭狼嚎之聲,似乎有萬千冤魂在裡面不甘的怒吼著,許邵閉上雙眼,手指卻指著一開始布下的符紙,符紙無火自燃,慢慢的形成了一個黑洞,許邵雙手連擺,而四周的旋風似乎受到了某種指引,慢慢的朝著黑洞之中鑽了進去,待最後一道旋風消失之後,黑洞也猛的一震,就此慢慢的合上。
許邵渾身一震,猛的又噴出一口鮮血,用力的擦了擦嘴角,許邵臉上才露出笑容,自語道:“總算成功了。”
許邵抬起頭,只見原本籠罩著一團迷霧的大陣開始漸漸的消散,刺眼的陽光也從空中照射下來,許邵伸出雙手,感受了一番陽光的熱度,臉上露出笑意,再也堅持不住,身子一歪,就倒在了地上。
大陣散去,正在張遼等人的戰陣之外徘徊不前的鬼兵也都紛紛的倒在了地上,變成了一具屍體,士兵們見狀,頓時高興的高聲大呼起來,呂布等人也都松了口氣,張遼僵硬的臉龐也露出一張笑臉,吩咐所有人原地休息之後,便來到呂布等人身邊,等候著許邵的回歸。
“二哥,主公怎麽還沒有回來?”呂布有些坐不住了,大陣破開已經過去了半個多時辰,沒有人有他更了解許邵的身法,以許邵的身手,不至於到現在都沒有回來。
高順也皺起了眉頭:“也許是有什麽事耽擱了吧, 咱們再等等。”
張遼和許褚對視一眼,安慰道:“兩位將軍,
主公吉人天相,更何況主公能將如此大陣都破除,這天下又有誰能傷害主公?吾看兩位乃是多慮了。” 兩人聞言,也不由暗自點了點頭,便不再多言,繼續守候起來。
轉眼就過去了一個時辰,呂布再也坐不住了,起身對眾人道:“不行,我要去找主公,有點不對勁。”
高順也起身道:“不錯,以主公的性子,就算遇到什麽事,也會和我們說一聲再去辦,事出反常,想必是有什麽意外。”
轉身看了一眼身旁的張遼道:“張將軍,這裡就交給你了,我和奉先一起去尋找一番,不管有沒有找到主公,我們兩個時辰之內一定回來,若是主公回來了,就發出軍中的信號,我們就會趕回來的。”
張遼將高順說的鄭重,便點頭道:“兩位將軍放心,若是兩個時辰你們還沒有回來,吾一定將這些戰士完好的帶回昌邑。”
兩人點點頭,一旁的許褚連忙道:“你們等等,我也和你們一起去。”
呂布笑了笑:“有仲康相助,布求之不得,好吧,我們走。”
高順點頭道:“不錯,適才我等看見主公是朝南邊而去,我們三人便分出三路,我去南邊,奉先去東邊,仲康兄弟就麻煩前往西邊,”說著掏出軍中的一種信號彈道:“這是信號,不管誰發現了主公的身影,都用這個通知其他人。”
幾人點點頭,便在張遼的目視下,一頭鑽進了叢林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