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邵不置可否的笑了笑:“呵呵,對了管家,知道是誰和我定的親嗎?”
管家點頭:“這個老奴知道,據說是糜家家主的女兒,叫做糜貞。”
糜貞?許邵嚇了一跳,這不是劉備的老婆嗎?什麽時候成我的未婚妻了?真讓許邵百思不得其解,既然糜貞是自己的未婚妻,為什麽歷史上從來沒有過記載?這可是發生在自己穿越之前啊,難道說,歷史上的糜貞和現在的糜貞不是同一個人?想了半天,許邵也想不明白,不由轉身問道:“這個糜貞多大了?他們家還有沒有其他叫糜貞的人?管家知道多少?能不能都告訴我?你也知道我很多事情記不清楚了。”
管家遲疑道:“這個,這個糜貞今年大概十三歲左右,乃是現任家主的親生妹妹,哦,對了,現在糜竺已經接任了家主的位置,而且據我所知,糜家好像就只有一個女兒,更不可能有其他同名之人了。”
原來如此,許邵現在已經有點糊塗了,想來想去,依舊沒有半點頭緒,只能是等見到糜竺再說了。
糜竺一直對許邵拒絕和自己妹妹的親事耿耿於懷,不管天下人如何誇讚許邵,可在他眼裡,自己只有一個妹妹,許邵拒絕了和自己妹妹的婚事,不但是壞了妹妹的名節,更是對妹妹的打擊,家人只知道自己的妹妹離家出走,只有糜竺知道,自己的妹妹是在山中的一個道觀裡做了道姑,並且讓自己為她保守秘密,看著妹妹整日以淚洗面,萬念俱灰的樣子,糜竺就心疼不已,剛剛接任家主之位,就聽聞許邵與蔡邕結為親家,更是讓糜竺火冒三丈,此次入京,乃是為了替自己的妹妹抱打不平而來。
許邵一進門,就見到閉目養神的糜竺,連忙笑呵呵的朝著糜竺拱手道:“子仲來了,也不提前打個招呼,我好準備一二,真是怠慢了。”
糜竺睜開眼睛,臉上沒有半點表情,冷冷的道:“許公還記得在下,真是難得,許公公務繁忙,豈敢驚動,在下今日來此有何目的,許公想必心中有數,許公又何必惺惺作態。”
許邵尷尬的一笑:“兄長何必與小弟見外?我們兩家世代交好,當好生款待才是,管家,給糜大哥上最好的茶來。”
“喏。”管家點點頭,就轉身去安排去了。
許邵笑呵呵的往糜竺身旁一坐,擠眉弄眼的道:“子仲兄,我們都是一家人,你說是吧,你跟我這麽客氣幹嘛?”
糜竺滿臉怒氣的看著許邵:“誰和你是自己人?你許大人如今位居鎮國候,國師祭酒,乃是天下士人的領袖,我哪高攀的起?”
雖然糜竺滿嘴夾槍帶棒的諷刺自己,許邵卻一點生氣的樣子都沒有,依舊笑呵呵的作揖道:“子仲啊,在下以前年少不懂事,倒是做了許多荒唐事,還望子仲兄大人大量,原諒小弟,小弟一定痛該前非,如何?”
糜竺見許邵的態度不錯,臉上神色稍緩,卻還是一副冷淡的語氣道:“許子將,你可知道,你如今的所作所為,已經害的小妹一世名節受損,如今小妹已經看破世情,當了道姑,你以為一句道歉就夠了?你讓我這個做哥哥的如何能夠原諒於你?此次若是你不給我個交代,休怪我不顧兩家世代交情,定要與你魚死網破。”
許邵聞言,面色尷尬的對著糜竺拱手道:“糜大哥見諒,這事的確是我不對在先,讓令妹受此磨難,你看這樣行不行,我們兩家不是定了親嗎?那就按我們長輩定下的規矩,我將糜貞娶進門,豈不兩全齊美?”
糜竺萬萬沒想到許邵會說出這樣的話,頓時驚訝的說不出話來,滿臉震驚的看著許邵,許邵見到糜竺的表情,不由呵呵一笑,繼續道:“怎麽樣?糜兄可否答應在下?”
糜竺愣了半晌,對著許邵上下打量了半天,不確定的道:“你不是在開玩笑吧!”
許邵連忙點頭道:“糜兄,在下所言句句發自肺腑也,之前年少,確實做了很多錯事,我只是希望能糾正這一錯誤,以免悔恨終生啊糜兄。”
糜竺站起身子,眼睛直直的逼視著許邵,嚴肅的道:“許兄此言可當真?”
許邵笑眯眯的看著近在咫尺的糜竺,認真的點點頭:“自然當真,君子一言,駟馬難追。”
“好!好!好!許子將,我就知道我沒看錯你,希望你能夠記住剛才說的話,那我也就不虛此行了,只不過···”糜竺興奮起來,可是隨即卻又皺起了眉頭:“你和蔡家的事,該如何處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