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羽疑惑的看著許邵身邊虎視眈眈的護衛,拱手道:“閣下莫非是當朝祭酒許邵,許大家?”
“嘿,你知道我?”許邵指著自己的鼻子道;
關羽這才將柴刀別在腰間,躬身行了一禮:“許公的大名當今天下何人不知?只是不知許大家何故來此偏僻小村?欲尋關某又有何事?”
許邵看不出原來這個關羽還挺斯文,揮退眾人,徑直走到關羽面前,上下打量起關羽來,許邵暗暗點頭,果然如史書上記載的一樣,面如重棗,長須及胸,身長近九尺,比起呂布都要高出半頭,端的威風凜凜,就是氣質方面,沒有電視上那樣氣勢不凡,倒更有點像個普通農民罷了。
不論許邵現在的地位有多高,但是面對這個傳說中的武聖,也絲毫拿不起架子,笑呵呵的搓手道:“此次乃是路過此地,聽聞兄台武藝超群,今日特來拜會,還望雲長勿怪。”
關羽見許邵說話斯斯文文,長相也畢竟端正,並不像什麽大奸大惡之人,更何況出門能帶有這麽多護衛,身份肯定高貴無比,對於許邵的話倒是信了幾分,不過還是要確定一番:“你真是當朝祭酒,許邵,許大人?”
許邵笑眯眯的道:“如假包換,正是區區在下。”
關羽聞言躬身道:“草民見過許公,不知許公此來究竟有何貴乾,在下一鄉野村夫,雖然有些武藝,卻也當不得許公如此誇讚吧?”
許邵拍了拍屁股,滿不在意的道:“當得,為什麽當不得,我許邵還從來沒有看錯一人。”
關羽又一躬身道:“謝許公謬讚,許公遠來,還請進屋一敘,如何?”
“大人,不可,我觀此人非尋常之輩,還是小心為妙。”趙四連忙站出來,對著許邵勸諫道,如今他們的身家性命可是全系在許邵手裡,若是許邵出了什麽事,那他們也活不成,他久在宮中,見識自然不低,一看關羽就知道關羽必然身懷武功,如何肯放心讓許邵獨自和關羽進去。
許邵一把將面前的趙四推開,看了眼關羽,自信道:“放心,我相信他。”
趙四遲疑了一會,最後還是點點頭,目送許邵跟隨關羽走進屋內。
進了關羽的書房,許邵發現,關羽的房裡到處都有書架,書架上一塵不染,一看就知道經常有人翻動,隨手拿起一本詫異道:“雲長,你很愛看書嗎?”
關羽撫須一笑:“許公見笑了,閑暇時候看看兵書,也算是一種樂趣。”
許邵內心一動:“不知雲長有意出仕乎?”
關羽一愣,搖了搖頭:“許公天下名士,我也不怕與你實話實說,當今天下,宦官當道,官員不思為百姓做主,一心搜刮欺壓百姓,以致民不聊生,現今更是盜匪漸起,某家實在不願為這樣的朝廷效力,辜負許公的一番好意了。”
許邵尷尬的自嘲道:“你倒是看的透徹,說實話,我對於你的本事很是看重,不如來我手下如何?”
關羽看著許邵,遲疑道:“敢問許公有何志向?”
許邵被問的一愣,眼神飄忽的道:“志向?我的志向嘛,就是成為全天下最富有的人。”
關羽聞言哈哈大笑起來:“許公果乃真性情也,早就聽聞許公曾在家門口立木牌一事,今日一見,果然聞名不如見面,關某佩服之至,佩服之至啊!”
許邵本人對關羽的事跡那是熟悉的不得了,言語之間對關羽自然帶上些許崇敬,關羽也佩服許邵的率真,更為能得到許邵的認可開心不已,
不過關羽卻並未答應許邵的請求出仕,數個時辰之後,許邵才失望的告辭離去,臨走之時,許邵想到關羽一開始好像是為了殺人逃亡,掏出懷中的令牌,鄭重道:“日後若是遇到危機, 可拿此令牌來洛陽找我,我必相助,切勿忘記。” 關羽將令牌收好,目送許邵離去,感慨道:“此乃真豪傑也!”
許邵此行見到了最想見到的關羽,又得到了一群衛士的效忠,更是給自己尋找到了一個絕佳的藏寶之地,不由對將他發配來此地的司空袁京感激起來。
不過在這裡的事情完結之後,已經過去了足足月余,許邵也終於松了口氣,在一片歌功頌德之聲中,回到了闊別許久的京城。
回京之後,許邵第一時間將發生的事情向靈帝做了個匯報,靈帝此刻也沒有了當初的堅持,在大臣的軟磨硬泡中,放棄了將許邵安置在麒麟閣的想法,不過也給了許邵一個補償,那便是讓許邵官升一級,從一清閑散官變為少府,搖身一變成為朝廷真正的實權派。
許邵卻不在意官大官小,反正只要靈帝在世一日,許邵就從來沒有擔心過自己的地位,哪怕自己一介草民,對於許邵來說都不重要,只要他能夠盡快搜集珍寶,接下來這個世界就算翻天都不關他的事了。
他現在每天除了接送那些進京述職的官員之外,其余的時間,都在乾一件事,那就是訓練趙四等人,為了讓他們能盡快的能為自己去搜集珍寶,他從天書之中挑選了一部分望氣觀氣之術以及簡單的術法,加上自己所知道的盜墓知識,一一傳授給了這些人,告誡他們此事乃是奉天命而為,乃是天帝為了懲罰他們,讓他們終生隱藏在黑暗之中,以做懲戒。眾人對許邵所言自然深信不疑,每日都在刻苦學習許邵所傳授的知識,絲毫不敢怠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