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洞穴,眾人自然隻字不提內裡所見所聞,不管何人相問,都推說不知。
許邵嚴肅的對著王邑道:“王太守,此洞中之事事關重大,不得對人吐露,其中內情我自當親自稟明陛下,還望王太守命人將此洞口封住,記住,不可派人下去,也不能好奇,不然必遭滅頂之災也。”
王邑經許邵一說,也嚇了一跳,忙指揮附近軍士將洞口掩埋起來,並且派遣了一隊軍士守護此地,這才帶著許邵回返城中。
許邵回到居所,就見許攸已經候在府內,見到許邵,忙對著許邵道:“少爺,我已經暗自少爺的吩咐打探到此人下落,此人除了面相不凡之外,倒也沒有別的特別之處,不知少爺為何要打探此人?”
“哦?你打探到了?”許邵一陣興奮的問道;
“回少爺,的確如此,此人面相與少爺所言相差不多,姓關名羽,乃河東解良人,此時靠打獵砍柴為生。”
許邵笑呵呵的道:“此人他日必名動天下,安排一下,我等明日上門拜訪一番。”
許攸點點頭,便下去安排去了。
許邵一大早起來,直奔解良而去,解縣離河東郡城安邑不遠,一路疾行,未至中午,許邵的馬車就已經來到了目的地,
“話說關羽祖上頗為富裕,只是到了關羽這一代,卻因為其為人至孝,給父母辦喪事花費頗多,加之關羽此人喜好接濟窮人,所以現在家境也不是太好,平時只能靠上山砍柴打獵維持家中生計,家中只有一妻子胡氏。”
許攸將自己剛剛得到的消息慢慢的向許邵道來;
許邵也靜靜的聽著,來到關羽家中,關羽雖然靠砍柴為生,不過家中卻也有一座不錯的祖傳院落,在附近村民眼裡已經算是很不錯的了。
許攸去叫門,半天沒有動靜,細細一看,卻見一婦人躲在門後,畏縮的不敢開門,許邵見此,心下恍然,趕忙揮退眾人,隻余許攸相伴,婦人這才戰戰兢兢的將門打開一個口子,低聲道:“幾位乃是何人?我夫君此刻並未在家,有事還請改日再來。”
許邵拱手道:“這位夫人,我等遠道而來,只為了一睹關羽之面爾,還望夫人成全。”
婦人遲疑半晌,這才將門打開,對著許邵福身道:“既如此,那妾身便為先生燒壺熱水,以解先生之乏,只是此時家中無人,還請兩位在門外稍待。”
許邵聞言一愣,許攸怒聲道:“好你個大膽的村婦,你可知面前之人是誰?居然敢如此慢待我家少爺!”
許邵趕忙製止許攸,笑呵呵的看著已經嚇的將門關緊的少婦,高聲道:“就依夫人,我等在門口稍候,不過煩請夫人多燒幾壺水,我外面還有一些隨從。”
少婦顯然被嚇的不輕,許邵半晌也沒有聽見裡面的動靜,不由苦笑的搖了搖頭,隨意的找了塊木樁就坐了下來,眼見許邵就這樣坐在此地,許攸緊了緊身上的棉衣,搓著手道:“少爺,要不您先回車上,等人回來我再去叫您如何?”
許邵擺手道:“無妨,我就呆在這裡挺好。”
許攸無奈,隻得一邊跺腳一邊在原地轉悠起來。
許邵不得不感慨,自從修習了無名心法之後,自己已經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如今可是冬季最寒冷的時刻,可是他隨意的運行了一下心法,卻半點都不覺得寒冷,反而全身暖洋洋的。
這心法是他來到這個世界最大的收獲,也是許邵現下最大的依仗,許邵一有空閑就修習,從來不敢放松絲毫。
許邵等人足足等了半日,這才見到一個大漢挑著一擔柴急急忙忙的趕了回來,許邵一眼就認出了此人必是關羽無疑,畢竟能長成關羽這樣的紅臉大漢,也並不是那麽容易的事。
看其腳步匆匆的樣子,顯然關羽也不知道從哪裡聽說許邵等人在他家,許邵一行人少說也有百來人,在這個小村子裡是如此顯眼,想來是有人告知關羽,關羽老遠就看到許邵等人,連忙將肩上的柴火往路邊一丟,邊跑邊大喊道:“你們是什麽人!聚在這裡作甚!休要傷害我家夫人!”
許邵笑呵呵的看著手中握著一把柴刀,滿臉警惕的關羽,抱拳道:“請問閣下可是關羽,關雲長?
關羽眉頭深鎖,甕聲甕氣的道:“某家正是,你們是什麽人,聚在我家意欲何為?”
護衛在關羽出現之時,就已經裡三圈外三圈的將許邵護衛起來,許邵笑著揮退了一幫護衛,對著滿臉警惕的關羽道:“呵呵,在下汝南許子將,久聞大名,今日特來拜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