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邵伸了個懶腰,接過小蘭遞來的水和毛巾,漱了下口,使勁的擦了把臉,看著小蘭道:“今天我出去轉轉,你就別跟著了。”
小蘭施禮道:“少爺還是最好別出門的好,待會袁家二位公子會來探望先生。”
許邵一愣:“袁家公子?誰?”
小蘭笑道:“您連袁家公子都忘了?那可是少爺的至交好友,本初和公路二位少爺。”
居然是這兩位大名鼎鼎的家夥?許邵興奮起來,小蘭說是好友,那說明關系不錯,隻是我好像記得他們兩兄弟不怎麽對付,怎麽還成雙成對的?不管了,這兩位可是日後稱霸一方的主,日後在他們手裡肯定能淘到好貨,先和他們兩位搞好關系肯定沒錯。
、許邵笑道:“哎呀,我怎麽忘了,真該死,那我先去書房等著吧。”
許邵來到書房,既然袁家兩位要來,今天肯定是不能出去了,他最在意的可是書房這些東西,昨天沒有來得及看,今天可是要好好的看看,他早就想好了,一旦覺得什麽東西值錢的,先搜集起來,找個沒人的地方一埋,到時候自己回到現代,再將這些寶物給挖出來,到時候許邵就是全世界最著名的收藏家了,許邵越想越激動,連忙四下翻看起來。
許邵正在專心的看著一卷古書,內容就連他這個專家讀起來都十分困難,管家推門進來,看到許邵正在讀書,不敢打擾,出門招呼了一聲,幾個家丁就提著幾個食盒悄悄的走了進來,許邵可不是書呆子,早在管家進來的時候就已經發現了他,看到幾個家丁,許邵問道:“管家,這些是什麽東西?”
管家笑道:“少爺,您繼續,不用管我們,這是今天的早飯。”
許邵咂舌的看著管家口中的早飯,不但有各色糕點,青菜豆腐,還有魚有肉,許邵昨天吃過的晚飯還不如這裡的一半豐盛,不由疑惑道:“我每天都吃這些嗎?”
管家見許邵發問,也不奇怪,回道:“少爺,那倒不是,隻是少爺大病初愈,需要好好調理,老奴才自作主張給少爺加了幾個菜,還望少爺不要怪罪才好。”
許邵見管家這樣說,也就不再客氣,這裡的菜雖然沒有像現代那麽多花樣,但是也算別有風味,至少也是純天然無汙染不是。
許邵看著滿桌子剩菜,不由感慨道:“真是朱門酒肉臭,路有凍死骨啊。”
管家聞言大喜:“少爺,您還能作詩?太好了,真是祖宗保佑,祖宗保佑啊。”
許邵一愣,這才反應過來這個時候根本沒有這句話,看管家手舞足蹈的樣子,道:“少爺我不會作詩誰會作詩?一句話你就樂成這樣?”
“少爺,袁公子來了。”正在這時,門口傳來小蘭的聲音,
許邵聞言笑道:“好了,管家,你先下去吧,小蘭,叫他們進來吧。”
管家搖頭道:“不不不,少爺,您得先把剛才那句詩給寫下來,我要將它裱起來。”
許邵見管家堅持,還頗為照顧的給許邵拿來一卷空白的絲絹,無奈的拿起筆道:“那好吧。”
不得不說,許邵能成為一個有名的鑒賞家,文學功底著實不錯,一手小楷寫的連管家都連連稱讚不已。
袁紹與袁術走進書房,看到陳古正在寫字,不由湊了上來,兩人家學淵源,自然一眼就看出陳古的書法造詣非同一般,皆露出驚訝的表情,陳古寫完之後,兩人更是雙眼瞪圓,不可思議的看著許邵道:“子將兄高才,這一手妙筆實在是宗師風范,
足以自成一派,我二人真真汗顏,甘拜下風。”說完二人齊齊向著許邵行了一禮,一副心悅誠服的樣子。 許邵認真的打量起兩人,一人面龐寬大,雙目炯炯有神,一派大將之風,顯然是袁紹,另一人則略顯消瘦,眼神飄忽不定,定然是袁術無疑,許邵確定兩人身份,不由笑道:“二位兄台取笑了,在下這點微末之計怎能當得宗師二字,實在是愧不敢當。”
袁術搖頭道:“以在下的見識,當今天下能有這手書法的人,唯寥寥爾,兄既然有此書法,他日必將成為文壇領袖。”
許邵有些飄飄然,不過對於兩人的表現也不意外,畢竟後世多了幾千年的知識,可不是那麽容易被超越的。
袁紹與袁術看法不同,他隻是一味的品味詩中之意,良久才道:“子將兄文采更勝往昔,這兩句詩可真是道盡了整個天下啊。”
接下來,兩人自然是對許邵一陣誇讚,說的話就連許邵自己都臉紅不已,不過許邵還是內心歡喜不已,對於兩人的馬屁自然全盤接收。
眾人客套完畢,二人說明來意,原來二人正要一同去往洛陽,特地前來是為了和許邵辭行,
許邵也恭賀他們幾句,眾人也算是賓至如歸,其樂融融。
中午,許邵給二人準備了酒菜, 就在書房中小酌起來,袁紹話題一轉:“子將兄,許令公已經快滿七了,不知道何時再開月旦評?”
許邵給問的一愣,正不知道該如何回答,袁術接口道:“本初,你好不曉事,如果子將剛剛病愈,自然需要再過些時日,子將兄,你說是否?”
許邵聞言笑道:“那倒是不必,下月初吾自當會評論一二。”
兩人聞言,臉上都是一動,袁術急忙道:“果真?”
袁紹也是一臉期待的看著許邵,許邵點了點頭,袁紹臉上一紅,呐呐道:“不知道兄能否對小弟也評價一二?”
許邵笑道:“當今陛下曾言,許邵之眼光卓絕,當世無二,欲要征許邵入朝,吾自然婉拒了,不過,既然陛下都說吾乃金口玉言,你們就不怕我說錯話,耽誤了兩位的前程?”
許邵引用的自然是那份聖旨上的內容,兩人聞言一陣失落,臉上俱都露出失望的表情,許邵見二人的表情,微微一笑,道:“哎,誰讓你們是我的至交呢,吾當下就可以給二人做出評價,隻恐兩位不喜啊。”
兩人聞言皆是一愣,不明白許邵的意思,不由疑惑的看著許邵,許邵捏了捏下巴,玩味道:“兩年之後,吾自然會給兩位一個交代。”
兩人大喜,起身拜謝道:“多謝子將兄!”
接下來又聊了一些無關緊要的生活趣事,兩人看天色不早,便起身告辭,臨走之時,拗不過二人的再三請求,隻得給二人各自拓印了一份之前的字帖,二人收起拓印的絹布,也不多停留,興高采烈的告辭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