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人都各自以為自己的準備足夠充分,殊不知這一切的事情,都被暗中的一雙雙眼睛看的一清二楚。
半夜時分,突然西門大火衝天,張繡憤怒的指揮手下士卒救火,於此同時,客棧之中的江湖人士也都紛紛穿著黑衣,這些江湖人士各個身手矯健,如一群跳蚤一般,從東面朝王府摸去,王越和童淵赫然正在其中,王越看著身邊數百江湖人士,心中充滿了自信,對未來充滿了期待,城中的注意力明顯都被西門的大火所吸引,一隊隊軍士正急急忙忙的朝西門增援,與之相對的東面,明顯的空虛了許多,這也是他們計劃的一部分,這一路行來,也異乎尋常的順利。
就在西門火氣之時,離寧王府不遠的一處頗有些規模的院落之中,正密密麻麻的聚集了數百身著綠色衣裳的男女,這些人各個都吊兒郎當的,有些甚至還在地上呼呼大睡,絲毫沒有因為外界的動靜而有所反應,不過仔細一看之下,這些人之中,竟然有不少人居然倒掛在樹上,屋簷上,若是讓不知情的人看見,非得嚇出病來,以為這群人肯定是鬼,畢竟正常人如何會做出這些奇怪的動作?
直到一個身影進了大院,這些散落在各處的綠衣男女這才紛紛臉露興奮的在院中的空地集結起來。
黑暗之中出現了幾根火把,將此人的面目照的一清二楚,此人正是匆忙趕回昌邑的趙四,趙四環顧了一圈,表情嚴肅的朝著王府方向拱手道:“在場的都是我摸金衛的成員,摸金衛是主公一手建立,如今已經遍布大江南北,人數眾多,不過我們摸金衛還從來沒有在人前顯露過什麽本事,此次召集大家,想必大家也知道是因為什麽,如今昌邑空虛,主公與諸位將軍大多出征在外,有些宵小之輩便想趁機反叛,此乃大逆不道,由此可見,這些人也根本沒有把我們摸金衛放在眼裡,今夜,敵人已經開始行動,就讓這些人試試我們摸金衛的手段。”
趙四停頓了一下,對著在場之人手指連點道:“你們這些人之中,大多都是才加入不久的新人,我再強調一遍,我們摸金衛,是主公真正的嫡系,若是讓我在你們之中發現有奸細或者畏戰之人,那麽,就算你逃到天涯海角,我也必然將你碎屍萬段!”
眾人聞言,俱都心中一震,摸金衛有多強大,也許有很多人無法理解,平時摸金衛根本沒有組織什麽大型的活動,可是看看身邊的人,雖然有老人,甚至女人,可是他們都很清楚,這些人每個都身懷絕技,他們自己也都身懷一定的特長,特別是其中一個紅發的少女,仔細觀察之下,就發現此少女身旁五米內竟然沒有一個人敢站立,這些人也都明白,這少女渾身帶刺,敢於接近他五米之內之人都會莫名其妙的全身發癢,所以,現在大家都和少女保持一定的距離,以免出醜。
趙四也發現了少女,笑著打招呼道:“小玲,你怎麽來了?”
這個叫小玲的少女收起臉上的高傲之色,朝著趙四福身道:“趙大哥,我這次是本來是準備去青州辦事,正好路過此地,看到了摸金衛的緊急召集令,這才匆忙趕來的。”
趙四眼珠一轉,笑道:“該不是想去青州找你馬大哥吧?哈哈!”
被趙四說破心思的少女絲毫沒有露出怯意,反而大方道:“對啊,馬大哥在青州已經好幾個月了,我這不是放心不下嘛。”
趙四擺了擺手,笑道:“沒想到你居然來了昌邑, 有你在,
我可就放心了,好了。閑話就不說了,此次敵人不是一般人,很多都是江湖上有名的一流好手,大家還是不要放松警惕,現在,就讓我們去和這些江湖人士好好的聊上一會。” “喏!”眾人齊齊躬身,露出後背上大大的摸金二字,這些人今夜都穿著摸金衛正式的服裝,許邵作為一個現代人,對於古代動不動就穿著黑衣的習慣有些不適應,摸金衛的服裝也被他改了幾次,後來乾脆就仿造現代的軍綠裝,給這些摸金衛定下了統一的款式,看上去花花綠綠的,一開始還引起了不小的不滿,可誰讓許邵是主,他們是仆?只能按照許邵的意思,只是因為這綠色在古代並不是很好聽,所以摸金衛明面上很少穿出這樣的衣服,今夜因為是大行動,所以大家也都不敢怠慢,紛紛將製服穿在身上。
見趙四帶頭走出大院,眾人看著周圍的同伴,一些人顯擺似的展開身法,飄然跟上,其余人見狀,也都不甘落後的各展手段,有的身子一動,就直接躍出數米,有的身形一晃,就飛身上了房頂,有的身子一縮,便從原地消失,更有甚者,身子一陣模糊之下,便鑽進了土裡,露出一個腦袋跟在眾人身後緩緩前行,地面卻看不清半點痕跡,看著身後的摸金衛,趙四也對這些來攻打王府的敵人默哀了一會,只有他知道,摸金衛不但平時搜集情報,更重要的是,每個摸金衛的人,進入摸金衛之後,都能學到摸金衛贈送的一種道法,當然,最低級的就是金木水火土五行遁術,適才這些人所使用的,便是這類的道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