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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首座》348章 牛鬼蛇神聚揚州
吉溫到時柳輕侯正在吃早餐,揚州的早餐比之長安顯得更精致,花式也多了不少,“坐,一起吃吧”

吉溫也沒有客氣,坐下就吃。兩人邊吃邊說,柳輕侯將昨晚主席次上的事情說了。

吉溫聽完笑笑,“盧司馬昨日不是已經說了敬而遠之嘛,既然要敬,不陪好怎麽成?想必這早已是地方應付禦史乃至京官們的老套路了,監察自與他們應酬著就是”

“這樣也好”柳輕侯喝了一口粳米粥後也笑道:“好在他們不知道咱們這一行中論查案你才是真正的出色當行,我盡量把他們的注意力都引到我身上來”

吉溫聞言,拱了拱手,卻沒說什麽客氣話。柳輕侯與他相處的時間不短,已經知道他這人面上看著冷,但骨子裡的傲氣比之自己都不少。“對了,我這兒有個人是此次南來的船老大,就是揚州本地人,你或許用得上”,說話間把病周處的地址給了吉溫。

吉溫吃飯很快,柳輕侯吃完時他也吃完了,取過手巾把子擦擦手臉說要帶人先到州衙戶曹看戶籍簿冊及公文,說完見柳輕侯別無吩咐後便起身去了。

他剛走不久,盧繼宗就到了,帶著長隨說要陪柳輕侯逛逛揚州熟悉熟悉。

“今日怕是不成啊。弟雖官小位卑,但既然到了揚州,大都督府衙門及市舶使司衙門不能不去走一遭拜會拜會”

“哦,那就同去”盧繼宗看著柳輕侯的臉色無奈一笑,“這可是使君與別駕三令五申的交代,哥哥我也是無奈,你全當沒我這個人還不成”

盧繼宗憊賴的讓人討厭都討厭不起來,柳輕侯相視一個苦笑後搖搖頭出了門。

先是到大都督府衙門,投貼之後很快得到了都督府長史的接見,寒暄了一盞茶功夫後柳輕侯告辭,長史起身起身略送了兩步後程序就算走完。

而後是去揚州市舶使司衙門,柳輕侯刻意折到昨天的客棧將楊達給叫上了。

楊達上車後,柳輕侯還沒介紹,兩人“咦”了一聲後就聊到了一起,還異常親熱。

柳輕侯聽了幾耳朵後就明白過來了,盧繼宗以前也曾是楊行首結交的對象,楊達沒少陪他同遊平康坊,倆淫棍臭味相投早就是老相識。

聊著聊著,他們的話題就變的很是不正經,一個傾囊相授,一個虛心好學,說的全是揚州青樓楚館間事。因是說的太起勁以至於都到了市舶使司衙門猶自不覺。

“行了,到了”柳輕侯沒好氣兒的催了一句後當先下了車,兩個恬不知恥的貨意猶未盡的下來,臉上蕩意盎然。

即便柳輕侯與盧繼宗都穿著官服,盧繼宗的官服還是緋色,揚州市舶使司衙門的門房依舊是愛搭不理的拽的很,直到柳輕侯往裡面遞了一張名刺後,門房態度大變,沒過多久,一個四旬左右身穿太監服色的白胖子親自迎了出來。

這看著白嫩嫩的胖子就是現任揚州市舶使。

揚州和廣州市舶使司就是兩個收錢衙門,不過卻不屬於外朝,是天子掙私房的內宮衙門,所以市舶使都是宮裡派出的得寵太監,天子家奴的牌子大,也就不怎麽把地方官場當回事兒。

白嫩嫩胖子過來後一把就攜住了柳輕侯的手往裡讓,親熱的不得了。

柳輕侯隻覺對方的手滑膩如棉,當真是比女子更細膩,卻也讓他感覺極怪,無奈那太監實在太熱情,掙都不好掙。

揚州市舶使見客的正堂簡直就是錦緞裹起來的,過分的華麗中透著些俗氣,到此落座之後那太監剛吩咐完奉茶,便將張道斌的拜帖璧還回來,而後將一拍就蕩漾的胸膛擂的山響,

直言有什麽事兒盡管找老公我,好使!柳輕侯謝過之後引薦了楊達,至此,他這一趟市舶使司衙門的任務就算完成了,後面自有楊達專業發揮。

其實原本可以不必如此麻煩,張道斌直接把自己的名刺給了楊達就成。但當日他提出這個建議時卻遭張道斌瞟了一眼,那一眼直至今日依舊讓他印象深刻。

又坐了一會兒後柳輕侯與盧繼宗起身告辭,並堅拒了白嫩嫩太監的宴請,那市舶使又親自將他送出了門。

揚州市舶使司建在揚州城內最精華之地,兩人出來後見時間還早也就沒坐車,步行著觀景一並體驗揚州市情,只是他們身上的官衣略有些礙眼。

“柳少兄,你行啊。張道斌張公公如今可是宮中僅次於高公公的頂尖權宦,聽說又是個極不好親近的,他能放心的把拜帖給你,少兄你還擔心什麽前程?就等著升官吧”

盧繼宗絕不是個壞人,但也不是能跟他交心的,柳輕侯聞言笑笑,“我哪兒有那麽大臉面?此事複雜的很”

盧繼宗有著世家子弟從小鍛煉出的知情識趣兒,也不再就此多說。陪著柳輕侯在城中亂轉,從一座橋走到另一座橋,橋橋勾連之間揚州的風情和世情也就慢慢如畫卷般暈染出來。

中午就在城中酒肆隨意吃了些,下午繼續逛,黃昏時分方才回到宿處。兩人剛回來不久,楊達也回來了,看他臉上春風得意的神情,事情想必是辦的挺順當。

逛了一天原本有些無精打采的盧繼宗看到楊達後立即興奮起來,兩人湊在一起沒叨咕幾句拽著柳輕侯就往外跑,一問去哪兒,兩人異口同聲,“青樓”聽的柳輕侯是徹底無語。

天下青樓大同小異,揚州這邊比之長安無非是更小巧精致些,小橋流水更多些。柳輕侯本不是那種見了女人就挪不動腿的色中餓鬼,加之家中美女泛濫免疫力強,所以興致就不是很高。

雖然那些女子極其熱情,柳輕侯還是懶懶的,只是呷著魚兒酒聽他們說話而已。

就是在這歡場之中柳輕侯聽到了蕭五娘子與玉娘之爭的八卦,也聽說了州衙有一人瘋狂的癡迷蕭五娘子,儼然已成笑談的趣事。

柳輕侯順手捏住阿姑往自己臉上招呼的手,笑問道:“那癡迷於五娘子之人是個什麽官?”

阿姑伸出手指在柳輕侯掌心滑動輕勾,聲音甜甜膩膩,“要真是個官也就好了,他不過就是州中糧倉一個小計吏,五娘子一天的脂粉錢都比他一月的俸祿要多,就這還存著癡心妄想,你說可笑不可笑”

柳輕侯心中動了動,“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嘛,這有什麽可笑的?”

當夜,盧繼宗與楊達皆宿在了青樓,柳輕侯卻執意回了蜀崗子城的小院兒,回去後吉溫還在等他,問了問沒發現什麽情況。

第二天依舊是遊揚州,只不過今天是坐著輕車。晚上回到宿處,柳輕侯看著迎上來的車太賢問道:“如何?”

“上午已依少爺吩咐將信送到了五娘子處,那計吏名叫黃海,五娘子答應幫少爺先套套話,若有可用之處時必及時來報”

柳輕侯滿意的點點頭,轉身要走時見車太賢欲言又止,“有什麽話直說”

“五娘子也有條件”

“嗯?”

“過幾日城中會有一次盛大文會,五娘子希望少爺能幫她寫兩首歌詩,至少也要一首”車太賢說話間偷瞟著柳輕侯,自家少爺不寫詩唯恐折壽已是天下皆知,這個五娘子真是很過分。

孰料少爺竟是想都沒想直接點了頭,“告訴她,只要她能拿到有用的確切消息,我就應了,不過她可得快著點”

這是柳輕侯昨晚聽到五娘子那個消息後隨手布置的一手閑棋,但他對這手棋能有多大用也沒敢抱太大期望,畢竟那只是一個不入品流的計吏,地位實在太低,他能知道什麽,知道多少都是問題。

真正的希望還是得放在吉溫這兒,盡管第二天依舊一無所得。

第三天柳輕侯也到了州衙,不過不管他到哪兒都有一堆人陪著,言說隨時準備回答監察的問詢,這理由強大的你攆都攆不走人家。

無奈之下,柳輕侯第二天索性不去了,就在揚州城內外隨意遊走,看看這個看看那個,總之是沒個定數,也很難提前準備。

中午、晚上的吃飯就在街上酒肆中解決,他既不穿官衣也不穿僧衣,套上一身圓領襴衫和順風襆頭,真是半點都不顯山露水。

就是在酒肆中從那些高談闊論的士子們口中聽說了文會的消息,這將是本年度最後一個文會,同時也毫無疑問將是規模最大的一場。

對於此次文會士子們津津樂道的有兩點,一是監察禦史、新科狀元郎柳輕侯將親自蒞臨。二是兩年來競爭激烈又從未公開同台較技的玉娘和蕭五娘子將在此次同時獻藝,最終結果勢必決定狀元歸屬。

這兩點中無論那一點都足以勾起士子們勃勃的熱情,消息傳開已經有左近州縣的士子們不懼冬日天寒趕往揚州。

僅僅隔了一天,酒肆中就有了新消息,言說因仕宦不得意而辭官歸裡的進士及第崔顥崔汴州亦將出席文會,並受聘為玉娘操刀此次文會中的歌詩,這在士子們的議論中極大的推高了玉娘奪魁的聲勢。

柳輕侯聽到這個消息,忍不住嘀咕了一句,“這還真是哪兒都有他!”

“你說什麽?”盧繼宗沒有聽清。

“沒什麽”柳輕侯搖搖頭,“崔汴州好好的辭什麽官哪”

“此人有文無行,前娶而後棄,屢次為之,為人太過於負心薄幸,這樣涼薄的性子你要是他的上官或同僚能看得慣?而惡了上官、同僚還談什麽升遷?他中進士時也很年輕,可謂少年得意,但此後一直沉淪下僚,現在想必是心灰意冷了,不足意外!”

盧繼宗說完見柳輕侯笑的古怪,隨即明白過來他的意思,笑罵道:“他那屢屢始亂終棄的都是好人家清白女兒,且個個都是極好顏色,我這點子青樓楚館間的風流跟他怎麽比?”

兩人這邊說著崔顥時,被說的崔顥本人正在如意樓飲酒高樂,玉娘則在一邊親自執甌斟酒,“那狀元郎與蕭五有舊,當日接風宴上讚她琵琶無雙,還親自給她行了半禮,你說他會不會給蕭五親做歌詩?”

崔顥一聽提到狀元郎,心中莫名的起了一陣強烈的煩躁。他跟柳輕侯從未見過面,卻實實在在碰過兩回,花魁大賽上一次,後來大慈恩寺小戲場一次,結果都不太好。

當然這些都算不得什麽,真正讓他介懷的是柳輕侯的狀元身份以及入仕之後與他形成鮮明反差的躥升之路。

一樣的年少及第,一樣的才名遠播,但自己無論在哪方面都被那柳輕侯壓著一頭,現在更是壓得死死的。

如今柳輕侯更是以監察禦史身份在揚州被捧為座上賓,自己則是失意辭官落魄而歸,反差之大簡直讓人不能想,否則火就蹭蹭的往上躥,情何以堪,情何以堪哪!

“他那狀元郎是靠質木無文的策論博來的,若論妙筆生花,哼,某會輸了他?”

“那是自然,早聞汴州先生少年時便以歌詩之才聞名鄉裡,此番仰仗了!”崔顥已是玉娘如今能找到的最大依靠,自然得好生哄著。

這通酒直吃到黃昏時分方散,離開如意樓回客棧的路上,崔顥迷迷糊糊間撞上一人,隨即就被劈面薅住了胸前衣襟,他的酒激靈靈就醒了大半,抬頭一看,訝異聲道:“王兄,你怎麽也來了揚州?”

對面看著像個書生士子,脾氣卻很是火爆那人也已認出他來,手自然而然就松開了,“原來是崔兄,好誤會!”

兩人就站在街邊見了禮聊了幾句,那王銲是前監察禦史王鉷的弟弟,本身並未出仕,隻說自己在京中待的煩了來揚州看看景兒散散心。待聽說崔顥要參加文會,當即拉著崔顥就去吃酒,熱情的根本不容拒絕。

崔顥實在卻不過他的熱情隻得去了,吃酒時崔顥驀地想起來柳輕侯的監察禦史就是頂的王鉷,試探性提了一嘴,卻發現王銲根本沒接話茬子,當下心中就有些納悶,“這人怎麽轉了性?”

王銲不接這個話茬,倒是說起了想跟崔顥去文會看看熱鬧的事情,一通捧人話雖然說的有些生硬,但畢竟是說出來了。

崔顥有了酒,加之這也不是什麽大事,就笑著答應了,更同意讓他就跟在自己身邊,免得隔的太遠看不清楚。

又一通酒吃完,王銲盛邀崔顥到青樓解解悶,但崔顥實在是醉的受不得了,由著王銲將他送回了客棧。

當晚臨睡前,迷迷糊糊的崔顥腦海中冒出的最後一個念頭就是“這個王銲變化也太大了”

王銲將崔顥送回記好地址後,並未如他所說到什麽青樓,而是趁著夜色上了蜀崗,最終到了一家毫不起眼的院子角門處。

他剛一抬手叩門,角門就從裡面打開了,連最輕微的“吱呀”聲也沒發出,顯見裡面是早就有人等著的。

天色已黑,等著的那人卻連盞燈籠都沒提,反手靜悄悄的關好門後隻說了一句,“隨我來!”

王銲皺著眉頭跟在那人身後深一腳淺一腳的去了一處僻屋,一星燈火搖曳,裡面簡陋的讓王銲的眉頭皺的更深了,“世叔,你看看這地方,何至於如此啊”

與他說話那人是個中年,整個人都掩在門後的暗影中,根本沒理會他的寒暄,開口就是抱怨:“你怎麽現在才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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