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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首座》第48章 無花,你考進士吧
  點破窗戶紙,打碎思維定勢之後說服常建的過程其實並不算太難。其中的原因嘛一則是唐人的心態,尤其是盛唐時期唐人的心態很開放,勇於且樂於接受新事物,類似於後世哈韓的慕胡之風在長安大行其道就是顯證。

  其次則是柳輕候請常建所做的工作依舊跟文字有關,作為一個文人,做與文字相關的工作總是更容易接受的。劇本沒寫過,這有什麽關系呢?正好是個新挑戰。

  至於最後一點說起來就有些不好意思了,常建這種類型的文人不太好結交,但一旦與之定交之後他就會是最好的朋友,他不好意思,甚至都不會拒絕朋友。

  當然柳輕候並沒有想要利用常建的意思,就是覺得既然大家已經定交,又都這麽窮,如今有了好項目,他又能做,那為什麽不一起做呢?

  一個真正與國有益的好詩人就不該貧困,能安貧樂道是人的道德修養,但真讓人窮的冬天燒個炭都燒不起的話,那就是歷史的恥辱,中華五千年文明史的恥辱。

  坐上馬趕腳回程的路上,柳輕候笑眯眯的給九娘翹起了個大拇指,“今天的事兒乾的漂亮,我還以為你只會偷酒呢,沒想到家事上這麽能乾。對了,就你買了那麽多東西,我給你的錢怕是不夠吧”

  九娘子真是被柳輕候帶壞了,聽到誇獎不僅沒有矜持一下,反倒是一扭脖子一甩頭,哼的一聲,那小模樣傲嬌的簡直了。

  這姿勢擺了好久才收回,而後兩眼冒著小星星的說了一句,“你看到了嘛,今天常先生給我行禮了呢?”

  這頻道轉換的有點快,柳輕候一時間有些莫名所以,“嗯,我看見了”

  九娘瞬間就笑了,高興地臉上都有些放光,“常先生是讀書人,上次比賽的時候我還聽說他是名士,尋芳閣廢了好大力氣才請動他,但他今天給我行禮了呀”

  柳輕候聽明白了,但想笑實在是笑不出來,苦笑又實在不合適。尼瑪萬惡的舊社會啊,這等級觀念真是深入骨髓,分明不是自己的錯,活生生弄成自己的罪了。

  他沒說話,九娘喜滋滋的繼續道:“常先生是大好人,無花你就該多結交這樣的好朋友”

  說到這兒,頓了頓,“還有,我覺得無花你就不該操心小戲什麽的,好好讀書才是最大的正道。聽師父們說你那麽聰明,學起來那麽快,好好學一定能考中進士的”

  我勒個去啊,“考進士就那麽重要?”

  “那當然。每年三月長安城裡最大也是最熱鬧的事情就是新進士放榜,一個個跨馬誇街,滿城人都要來看的,人說那榮耀給個宰相都不換。

  而且無花你長的又俊,一定能被同科新進士們選為探花使,騎著高頭大馬遍遊京中名園,就是王爺、貴官們家的園子都得對你開放,隨你任意進出摘選名花”

  九娘完全陷入了自己的狂想,說著說著居然還哼著唱上了,音聲清脆,眉飛色舞,柳輕候側耳細聽,唱的是一首歌詩:

  五百人中第一仙,等閑平步上青天。

  銀袍乍著君恩重,皇榜初開禦墨鮮。

  龍作馬,玉為鞭,話如羅綺柳如棉。

  時人莫訝登科早,自是嫦娥愛少年。

  “呦,這都唱上了。那我也聽說新進士曲江遊宴的時候就連皇帝都會親臨紫雲樓垂簾觀看,王室公卿也傾城縱觀”

  九娘頭點頭點的就像小雞叨米“對啊對啊”

  “那些大戶人家有閨女沒嫁的還會當場搶新進士當女婿,

要是搶的多了還會開打,這邊奴仆們打的頭破血流,那邊把人綁回去就馬上拜堂入洞房,對吧?”  “是哦”九娘笑的咯咯的,“這事兒去年就發生過,就在曲江池邊兒上,我親眼看見的”

  “噢,那你就不怕我要是考中進士也被人給搶了?”

  九娘的笑聲戛然而止,然後就沉默了。柳輕候見玩笑開崩了,正要說話,卻聽九娘猛地冒出一句,“大姐很厲害的,誰都搶不過她,而且……而且我也會打人的”

  柳輕候聞言哈哈大笑,拍了怕九娘梳著三丫髻的小腦袋,“你以為考進士那麽容易?先就不說能不能考上,單是混個考試資格都千難萬難,就不算那些外國來的賓貢生,大唐三百六十州每年有資格參加禮部進士科試的不過一千多,最多兩千,你算算一州才能分幾個名額,再分到縣裡呢?”

  唐朝考進士科之難柳輕候說著都覺得牙疼,混一個資格都是千軍萬馬過獨木橋了;僥幸混上之後再去考,還得面對喪心病狂的低錄取率,近兩千人參加考試最多錄三十個,甚至有一科隻錄了十七個,算算這概率吧,簡直比後世買彩票中大獎都特麽難。

  有這功夫,多琢磨琢磨別的,幹啥不能成事?

  柳輕候伸手彈了彈九娘頭上豎起的丫髻,看它晃晃悠悠的動彈,嘿嘿一笑“傻丫頭”,算是結束了這個本就是玩笑而起的話題。

  日子又恢復了固有的節奏,每天學詩、練蕭,晚上換換腦子跟李叔夜一起學學雜玩,生活過的波瀾不驚,不知不覺中時間已入臘月,眼瞅著就年關將近了。

  其間最大的變化就是老樂師許公達手中的板子用的越來越少了,這還真不是不想用,而是實在用不上了。

  這天下午,練蕭結束,許公達沉吟了一會兒後驀然道:“你可願意隨我學琴?”

  “學琴?那這蕭……”

  “眼瞅著就該過年了,過完年後你這蕭我也就沒什麽好教的了。基本技藝就那麽多,後面就是你自己的日常練習,揣摩提高,最終是否能自成一家那就要看造化了。”

  “學琴需得幾年?”

  “小成至少三年,至於大成……看造化吧”

  柳輕候聽完,立刻毫不猶豫的搖頭,“那我就不學了”

  他是真不想學。之所以如此苦練蕭藝是因為自己喜歡,至於琴嘛,還是算了吧,雖然琴號稱百音之王,但就是喜歡親近不起來啊,既不親近這種樂器本身,也實在對它所演奏的所謂雅樂正音沒啥興趣。

  許公達對於柳輕候的回答似乎並不意外,只是有些落寞,“哎,可惜你的天分了”

  這一歎很感傷啊,但柳輕候也只能抱歉了。

  許公達剛走,九娘子就鑽進了亭子,“你幹嘛不學啊,你知不知道現在整個平康坊有多少人請托上門想做許師弟子?”

  柳輕候顧自清理著竹蕭頭也沒抬,“你想讓我一輩子做樂工?”

  九娘頓時不吭聲了,跟著許公達的樣子歎了一聲,“不學也對,只是可惜了”

  “行了。怎麽,這麽早回來,信送到了?”

  說到這個,柳輕候也忍不住想歎氣了。信是送給常建的,之前常建曾送來一些劇本,柳輕候當時真是高興的不得了,看看人家這效率,不多發績效工資,不給年終獎對得起誰?

  但當他看完之後立時就萎了。我靠,這寫的都是什麽呀,孔子授徒的,孟子見齊宣王的,孟子見梁惠王的,無一例外全都是出自儒家經典裡的典故。

  這能賣錢?或許能,但絕逼連本錢的十分之一都別想收回來。

  草草看完放下劇本,柳輕候想了許久終於想明白了原因。還是思維定勢在害人哪。常建是個讀書人,看人和尚搬演小戲演的全是佛經故事,到他這兒自然就弄上儒家經典了,再看看那些台詞,哪裡是講故事,分明是在傳道嘛。

  文以載道思想害死人。

  咱要的是娛樂,娛樂至死的娛樂好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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