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女皇也計算好了酒館點數，她慢慢合上了書本，臉上的笑容燦爛無比:“恭喜館主，經過計算這一月您總共獲得了5000點酒館點數。”

　居、居然有5000點?

　這個結果一出，魔女們都驚呆了。還記得上次的結算，獲得的點數也才3400點，這一次居然整整多出了1600點！

　從驚訝中回過神來的魔女們紛紛看向一旁笑而不語的零，白夜此時恨不得衝上去抱住她狠狠親上一口，天知道這個月的經營中零她們付出了多少才能換回那麽多酒館點數。

　“另外，本月還將發放酒館正式員工的薪酬。館主100點，女仆長零50點，女仆冰焰和女仆芬裡厄分別是10點。”女皇舞動著手裡的黑皮書，酒館的信息便以投影的形式展現在了大家的眼前。

　自由者&魔女酒館

　館主:白夜·利維爾，女仆長:零，正式女仆:冰焰，芬裡厄，臨時女仆:赫爾，斯庫爾，美狄絲，赫斯提亞，妮克斯，墨菲斯，蒂法，奧拉，維斯塔。

　基礎建築:臥室、酒館大廳、吧台、廚房、書房、地下倉庫。

　特殊建築:情報中心、競技場、酒館溫泉。

　上次他升級了酒館大廳，激活了客房，這也確實為酒館後來的經營打下了堅實的基礎。這一次手頭上總共有5170點酒館點數，將館主權限提升到中級那是肯定的，那麽結余的170點理論上只夠他提升一次酒館溫泉。

　升級後的酒館溫泉功能是可以選擇溫泉泉水，不同泉水會有不同的功效，但是需要支付一定的點數報酬，這大概就是一個固定的治療泉水了，想到今後可能面臨的問題，白夜沒再猶豫。

　“使用5000點將權限提升到中級，100點升級酒館溫泉。”白夜立即開口道，他這個決定魔女們沒人反對，提升權限的重要性不言而喻，所有的一切都是基於白夜的權限基礎，剩下的170點用來兌換物品也沒太大意義。

　“好的。”女皇聽到他要提升權限就產生了莫名的欣喜感，她合上黑皮書，慢慢閉上眼睛，一道柔和的光照射在她的身上，魔女們緊盯著她，光芒逐漸耀眼，刺得大家不得不閉眼。

　過了許久，白光終於消散，一陣清麗的少女笑聲在眾人耳邊響起，女皇那原本帶有些許蘿莉腔的聲音瞬間變為少女音。

　“升級完畢，渣滓館主，沒想到你這次這麽快就將權限提升到了中級。”

　女皇笑得玲瓏，少女音中還夾雜著一絲獨特的魅音，原本蘿莉形態的她已經長成一名翩翩少女，只是當眾人睜開眼的刹那，所有人都石化了！

　“這......”赫爾不禁揉了揉眼睛，確認了再三，又看了看其她姐妹們的反應，這才確認無誤。

　這哪裡是女皇，分明就是另一個零！

　除了穿著和神態上稍有不同，現在半空中漂浮的女皇和零簡直就是一個模子裡刻出來的！只是相比零的淡然，女皇零更加恣意，感情也豐富多彩的多，而一旁孤零零站著的零卻是神色黯淡。

　從白夜回來的那一刻，她就始終保持著這樣的情緒。

　“嗯?你，還有你，你們兩個為什麽長得一樣?”維斯塔撓了撓腦袋，話剛說完就被墨菲斯狠狠瞪了一眼，意識到自己可能犯了一個大錯，她連忙閉嘴不說話，一邊的白夜臉色也很差。

　他回酒館前想過很多，關於自己，關於酒館，還有關於零，他甚至設想了無數種可能性和結果，但女皇這突變的畫風還是讓他措手不及了，就像是堅持的三觀都破裂了一般。

　在女皇第一次長大時，他隱隱有著不好的感覺，沒料到一語成讖，事情終於還是朝著最不可控的方向發展過去了。

　這一個月太多事情讓白夜震撼，連帶著他都有些麻木了，中央世界、血脈者和職業者的淵源、永恆黑夜、前身的記憶、自己的深淵吞噬血脈等等，可所有事情加起來都抵不上女皇就是零這一件事！

　那麽教會總部冰棺裡的人恐怕也是零了，那冰棺和中央世界的聯系極深，零的身份恐怕遠不止那麽簡單。

　“你們先出去一下。”白夜壓抑著內心的各種情緒，盡量用最平靜的語氣對著魔女們說道。

　“是。”墨菲斯太了解白夜了，現在的他平靜中隱藏的是巨大的情緒波動，而且沒有人能夠靠近他，最好的辦法就是盡快遠離。

　魔女們跟著墨菲斯一一從神秘房間退下，斯庫爾伸出小舌頭舔了舔白夜，有些擔心的“嗷嗚”了幾聲，白夜苦澀的一笑，摸了摸她的小腦袋，將她遞給芬裡厄。

　房間裡只剩下了白夜三人。

　“現在你們能告訴我究竟是怎麽一回事了吧?”白夜看著女皇和零，聲音平靜，仿佛隨時都可能爆發。

　“我的記憶得等你升到高級館主才能完全解鎖，不過就和你看到的一樣，我和她是同一個人。”女皇在空中漂浮飛舞，身影忽然慢慢變得虛幻了起來，不一會兒就和聲音一樣消散在了神秘房間裡，“這裡留給你們，有什麽問題，你們自己解決。”

　女皇消失後空蕩蕩的房間裡就剩下了白夜和零，此刻的零臉上居然露出了一個如釋重負般的表情，她靜靜地看著白夜，過了好一會兒才說，“館主大人，您想知道什麽?”

　“你就是第一魔女?賜予其她人真名和力量，和我母親見過的那個第一魔女?”

　“嗯。”

　“那教會總部冰棺裡的人又是誰?女皇又是誰?你們三個到底是什麽關系?那酒館呢，酒館又是什麽?還有深淵，這一切到底有什麽聯系?我們，究竟是敵是友。”

　“如你所見，她們都是我，我們的存在就是為了阻止永恆黑夜的到來，酒館亦是如此，從始至終，都是這樣。包括你也是一樣，白夜，這是我們一直以來的使命，誰都無法逃脫，但是我不能告訴你，只能靠你自己去發現。”零依舊很平靜。

　“使命使命，整天都有人跟我說這什麽該死的使命，難道我們的存在就是為了這該死的使命?我們什麽時候才能為自己好好的活一次?”白夜一肚子火氣，他倒不在意這些小事情，只是對那種命運時時被操縱的感覺感到無比的惡心。

　當初得知了中央世界的秘密後，白夜就對自己被人安排注視的人生感到萬分不滿，現在好，酒館也是一樣，他不想當什麽該死的救世主，更何況還是這麽一個注定無法自我獲得救贖的救世主。

　“等一切都結束了，或許可以。”零輕輕歎了口氣，忽然握住了白夜的手。

　“那你為什麽要賜名給那些女孩，魔女為何而存在，冰棺裡的又是什麽情況，這總能告訴我吧。總不能一直讓在我什麽都不知道的情況下乾事吧?”白夜感覺自己被背叛了一樣，他那麽的信任零，卻對所有東西都一無所知，他很想找一個借口，一個能讓他繼續這樣做下去的借口，可是......

　“對不起，我不能說，只有等你到高級館主時才能知道......”

　“夠了！你自己玩去吧！我不奉陪了！這個館主誰愛當誰當去！”

　白夜猛地甩開零的手獨自從神秘房間裡離開。

　白夜離開後女皇再度浮現，她看著下面無悲無喜的零，歎了口氣問:“這樣真的好嗎?他總會知道這一切的，你這麽拖著，只會進入下一次的輪回。”

　“下一次就下一次吧，這樣就好。他已經承受了那麽多的痛苦，這一次由我一個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