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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農家子》第89章 京城安家 王通來投
王睿他們到京城時,離春闈還有近兩個月,王鵬盤算下手中的銀子,覺得買個宅子不成問題,所以第二天就去了牙行打聽消息。

 外城的姑且不說,畢竟出入不便,內城的宅子出售的本就少,價格更是真心不便宜。眼下只有三個宅子比較合適,一個是狀元胡同,二進的宅子,八千兩,花生胡同,一進的宅子,開價三千兩,吉祥坊,二進胡同,五千兩。後來,王鵬考慮了下,覺得狀元胡同的位置應該更好一點,再則房屋的用料布置也是不同的,最後還是肉痛地花了八千兩過了戶。一邊過戶,一邊還在心裡暗想,這要是在縣城,他能買下多少東西了。

 但不管如何,到底他們家也有了自己的房子,隨後,王鵬又花了五天的時間,把整個宅子都修葺一新,這時才從客棧中搬了出來。

 之後,因為牙紀的提議,王鵬更是乾脆將第一進的院子按單間出租了,而他們父子倆則是住進了第二進,開了側門,出入都不需要經過第一進的。結果出租後,王鵬才發現租客居然都是本科的舉子,有一瞬間,他都在想,要不要退錢給他們,就當是結個善緣。可後來想想,又怕人家長住,到時再搞出升米恩鬥米仇的事來,讓大家臉上都不好看,於是隻好作罷。最後,王鵬授意牙紀,表示房東看重他們今科舉子的身份,所以降了大家的租金。之後,他又把大郎也打發過去了,想著說不定他還可以因此結交幾個友人。

 第二天,大郎就自己搬過去了,他搬進來的這個是最後一個空房間了,左鄰右舍自然都是有人的。這邊氛圍不錯,大家都在學習,他也覺得挺自在的,跟別人的不同是,他的夥食是父親從外面給他帶回來的。

 住得久了,他也知道了,他左邊的房客姓李,家在直隸,年齡在四十往上,身邊跟著的是他的小輩,這次似乎因為沒什麽把握,於是人家的目標,就定為結交一二友人。他是盤算著,如果結交的人中,有人考上了,到時他也能連帶著有了一個靠山,當然就算是大家沒考上吧,也無妨,畢竟他們都已經是舉人了,又不是什麽泛泛之輩,怎麽也不會吃虧。為此,他整日地早出晚歸,當然對同宿的友人也是有意結交的,只是大郎對他有些避而遠之,畢竟不是一條道的。人家見了,沒有非要結交的意思,在他看來,這麽年輕的書生,考上的幾率許是比他更低。

 至於右舍的房客,倒是個潛心攻讀的,只知道姓劉,可惜人家太認真了,認真得拒絕交際,所以王睿對他的情況也沒多少了解。後來,王睿嫌在前面無趣,沒多久,他就又搬回了後宅去了,至少後面住著更清靜,而前面的屋子,更在第三天,又租給了另一個考生。

 而另一邊,王鵬安置好兒子後,自己也打算出門去見見世面。他其實並不是第一次來京城,不過以前都是來去匆匆,如今難得有個機會,自然是要好好玩玩的。他不是毛頭小子,不會惹是生非,事實上,就是有人惹到他,可只要不踩底線,他也不介意退讓一步的。這些年,作低服軟的事情,他並非沒有做過,所以,在京城的日子,自然是順當的。

 這日,王鵬居然意外地遇到了王通。王通他們在京城,他當然知道,不過到達京城後,王鵬從未找過他們,畢竟他自己完全可以把兒子照顧好,並不需要別人的幫忙,當然他更沒意願去幫助別人。

 此時,王通正在給人賠不是,聽那意思,似乎是因為王顯把人的衣裳弄髒了,至於是不是人家主動找碴就不知道了。王顯這會兀自還在那憤憤不平,覺得自己沒錯,可王通就顯得世故得多,主動認錯,該賠賠,消了氣也就算完了。

 一會兒後,那邊就散了,王鵬還能聽到他們的對話聲。

 王顯在那說道:“你為什麽給他們賠不是,又不是我的錯,他根本就是有意撞過來的。還有啊,那賠的五兩銀子,我是不會出的,是你作主賠的,那就你出吧。”五兩銀子,對王顯來說,也不算小錢了,如今家裡的日子越發不好過了,他再是書呆子,也知道銀錢的重要性。

 王通一聽,更是氣得漲紅了臉,“你,你,你不想賠,難道是打算跟他們去衙門一趟不成?”如果王顯沒錢,他王通就更不用說,回家後,他花的每一分錢,那都是要跟族長報帳的,他跑一趟,辛苦半年的勞務費也就二十兩,王顯倒好,一下子,就要了五兩,真是欺人太甚。

 王顯卻斷然道:“我不管,總之我不出這錢。”

 王通聽了,氣得直發抖。

 王鵬看著這樣的王通,不知怎麽地就想到了他自己,早年,這種委屈,他也不是沒受過,頓時就覺得有了幾分同病相憐。其實他原本就看好王通的,甚至有意拉攏他,只是船上的事,讓他對王通有了芥蒂,所以才對他不冷不熱的。

 王鵬很容易就想明白王通的處境,王通是家中次子,家中長兄已經被族長安排了職司,所以他縱是族長親侄,家裡父母卻也不會為他跟族長說項,他只能靠自己。甚至,族長為了表示自己不是任人唯親的,在一定程度上,還會對他進行打壓。

 更不幸的是,王通繼當年考中童生後,學業上再也沒有寸進,不能依靠自己謀個職司,他只能依賴他的族長大伯。所以,他一直給族長打下手,這一乾,就是十多年,至今族長都沒能給他一個職司,他倒是替族長家辦過無數的大小事情。

 王鵬覺得以前的自己挺慘的,可顯然王通並沒有比他好,或者說更慘了,至少自己還有父母心疼。王通呢,他曾聽人說過,他父母讓他別整天折騰謀職,讓他就安安生生地替他大伯家打理產業就好了,還說讓他對他大伯感恩。感什麽恩呢?感的是他大伯提攜他大哥的恩德,可天知道王通跟他大哥的關系一點都不好,他又怎麽肯為他大哥的事,去感激他大伯呢?

 王通一路上都沒有說話,結果王鵬就看到王通隱秘地絆了王顯一下,讓王顯摔到了一個人身上,那人身上帶著個瓷器,當場就碎了。之後,那路人對著王顯不依不饒,非說瓷器珍貴得很,要求王顯巨額賠償一百兩。王顯一再表示,自己不是故意的,只是被人絆倒的,可誰也沒信。

 王顯一再向王通使眼色,王通都在裝死,全當不知道。後來,王顯隻好求助道:“王通兄弟,你幫我說說情。”

 這時,王通才走上前來,他拉著那位苦主走到了一旁,不知道嘀咕了什麽。回來的時候,王通就說了,他好說歹說,苦主終於同意只要王顯賠償十兩就行了。王顯一聽,二話不說就給了錢,還對王通連連感謝。

 王通送了王顯回去後,又出來從那苦主手中拿了五兩銀子回來,這事才算是了了。王鵬看完了整個事態,覺得王通跟他真是同一種人,這才出去跟王通打招呼。王通一見王鵬大是欣喜,上來就說道:“鵬哥,你們已經到京城了嘛,有任何需要,都可以找我,我去給你跑腿。”他找這父子倆,都找了好些天了,可恨的是,一點線索都沒有,今天好不容易碰上了,自然是要獻獻殷勤的。

 王鵬乾脆叫他去了外面的酒樓說話,“那兩個人怎麽樣,備考得可還順利?”

 王通一聽就是一肚子苦水,“王煒還好,安安分分地備考,可那個王顯,都不知道自己幾兩重,還東走西竄的,得罪人都不自知。”說完,才想到王顯似乎是王鵬的親堂兄,一時很是心虛,都不知該怎麽圓過來,“他,他其實,其實,大概沒見過什麽世面,嗯,可以理解,可以理解。”

 王鵬聽了,反倒是笑了,“無事,他本就是這樣的人。”

 王通一聽,直接松了口氣,接著說道:“鵬哥,我去跟著侄兒吧,族長大伯隻說,讓我一路關照大家,可沒說非要跟著哪個的,既然分散了,我覺得跟著侄兒更合適。鵬哥,我以後就都跟在侄兒跟前跑腿吧,將來侄兒有出息了,也要人搭把手的。”說著就頓了頓,“我不是說現在,我是說以後。鵬哥,你自己也有職司,分不開身的,就讓我跟著侄兒吧。”

 王鵬聽了心中一動,大郎將來獨自出門在外,他是真有幾分擔心的。他審視地又看了王通幾眼,老成、世故、精明、通透,能屈能伸,並不一味軟弱,且又是同族,這是個天然的盟友。不過,現在還為時尚早,一切大可等春闈過後,再說了,王通目前還有事呢。

 王鵬搖了搖頭,他可不想把那兩個人引到自己家裡去,還是就讓他們就這麽住在客棧吧,還省得干擾了大郎。於是,王鵬斷然拒絕道:“不用,你還是先照顧他們吧,平日別讓他們亂走,還省得碰上了,考完後,你再過來一趟。”

 王通本以為被拒絕了,很是挫敗,不想峰回路轉,原來是讓他把人送走後再過去,這個好。比起當一個沒有根基背景,戰戰兢兢的書吏來說,如果他跟在王睿身邊幾年,說不定還會有更有的前程,甚至將來還能蔭及兒女,自是連連點頭。

 不過,王鵬還是疑慮道:“對了,你要跟在大郎身邊的話,族長能同意嗎?”找人搭把手是挺好的,可如果有後遺症就沒必要了,畢竟他也不是找不到人,犯不著為這事得罪族裡。

 對於這話, 王通欣喜後,臉上帶上了厲色,“他既然不能給我前程,難道還指望我給他當長工使一輩子不成?我到時就跟大伯說,我要出門去奔前程,不說是到侄兒這邊來就行了,想來他也是沒臉拒絕的。”說著臉上就帶上了嘲弄,他主動放棄了,也就相當於這些年來都白幹了,族長還能有什麽意見不成?

 王鵬對這個說法很滿意,點點頭道:“那等他們考完後,你再獨自過來一趟,到時把事情定下來。”說著,這才給了他一個地址。

 於是,王通拿到地址後,激動不已,更是連連保證,絕不會讓那兩個人亂走的。更是說道,都要考試了,怎麽能分心做其他事情,還是拘著讀書才對。回去之後,果然就拘著他們讀書去了,王顯以為是自己闖禍被拘著,並不懷疑,王煒雖有懷疑,可他上京都是族中讚助的,也不願多生是非,事情就這麽定了下來。

 至於王通自己,私下也開始看書,如今他的前程有了,以後自然要好好長進的。

 王鵬為兒子解決了這事之後,也是松了口氣,之後,他只需要再給大郎找個書童廚娘就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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