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變?變什麽?怎麽個變法?”苗樂天道:“你所說的是天災，還是?”

“是！現在的天下，已經山雨欲來風滿樓了！這個天下，馬上就會發生戰爭！中漢，西戎，南蠻，北狄，以及東夷，哪一個都少不了！整個天下都會陷入動蕩之中！”

苗樂天道:“這到底是怎麽一回事?是誰發動的這場戰爭?”

“是貪欲發動的這場戰爭！”於是肖塵便從江城西門烈的事情開始，再到江城大戰，一直到現在的情況，他都一一向苗樂天作了簡單的說明，苗樂天靜靜的聽了以後，他道:“你的意思是，幾乎所有的人，都會卷入到這場戰爭中來?”

肖塵點了點頭，道:“不錯，就是這個理。現在東夷，北狄，南蠻等國都已經開始行動了，就是西戎，他們的疲兵之術，也已經啟動三個多月了吧?”

苗樂天道:“你這樣說我就完全明白了，當時我聽說，中漢即將與西戎要共同從天山上引水下來的時候，我就覺得好笑，這個主意，是誰想出來的?做這麽勞民傷財的工程，效果卻又有效得很，簡單完全是在浪費人力物力！怪不得這個工程開始的時候，西戎就大搞特搞，可是三天過後，他們的人就慢慢的撤了下來，他們的獸也慢慢的撤了下來，聽說現在這個工程，西戎所出動的人力獸力加起來，一共還不到五萬人，即便是這樣，這五萬人，也是兩天打魚，三天曬網的，完全是作一個樣子給別人看的。倒是中漢，他們一共出動了二十萬的壯民，十萬軍隊，在那裡一個勁地苦乾累乾！更好笑的是，西戎還向中漢要吃的，他們報給中漢的人口是五十萬！還有二十萬的馴獸！這些馴獸，一頭頂得上五個人的食量！中漢的那些官員，一個個也真的蠢得可以，他們一沒有派人過來了解情況，是什麽樣子，都是西戎自己說了算！二來他們也許被西戎的這些當官的拍馬屁拍得太舒服了，人家要什麽，他們就給什麽，結果，他們給了西戎差不多一百五十萬人的口糧！一百五十萬呢！都是足額的給！而對於他們自己的百姓呢，我也去看過，他們辛苦一天，卻只能吃到兩頓，到了晚上那一頓，還是稀得可以照出人影的米湯水！即使是這樣，他們還定量，一個人一天只能吃兩個比雞蛋也大不了多少的饅頭，一碗米湯水！很多的人根本就受不了。”

木丁問道:“是呀，如果一天兩天還勉強可以應付過去，但是時間一長，他們一定會活活餓死的。難道這些百姓們，他們不造反嗎?”

“造反?怎麽造反?那十萬軍隊是做什麽的?他們就是防著這一著的。只要誰消極怠工，手腳不麻利，沒有完成額定的任傷，對待他們的，就是皮鞭與刀柄！如果你想造反，直接就是一刀剁了你！現在工地上天天死人，有的是累死的，有的是病死的，有的是餓死的，更多的則是被殺死的！聽說，現在中漢的首批二十萬民工，已經有五萬以上永遠都回不去了。用軍隊鎮壓，這是他們處理這個問題的第一個法子。第二個法子，就是他們的工餉。為了能夠湊到二十萬的壯丁，中漢的那些當官的，他們又想出一個好辦法，就是給錢！包吃包住，還有錢拿，聽說這個工錢還不低，一個月下來，也許有幾錢或者幾兩銀子吧，一聽說有這樣的好事，這些百姓們他們都很有興趣了，於是一個個都進來了。”

“難道他們不給錢了?”木丁問道:“據我所知，中漢是一個講信用的國家。我想他們不會食言的。”

苗樂天道:“他們當然不會失信，

他們的確也給了錢，而且是一天一天的給，在當天下工的時候，他們就給了。依他們的表現，每個人都可得到幾文錢一天，剛開始的時候，眾百姓都樂翻了，可是他們沒有樂上幾天，他們就再也樂不起來了。”“為什麽呢?是不是後來給的少了?或者不給了?”木丁問道。

“當然不是！因為他們吃得太少了，根本就吃不飽，吃不飽就沒有力氣乾活，沒有力氣乾活，就沒有辦法完成額定的工作量，沒有達成目標要求，也就沒有工錢可拿，如果沒有達成額量，還得掏腰包付生活費呢！這樣就形成了一個惡性循環。這些民工們，他們怎麽乾，都是沒有辦法完成額量的，因為這個量，在地些當官的手裡，指標是他們定的，他們說多少就是多少，沒有什麽商量的余地的。所以，他們沒有辦法，隻好掏錢出來，買這裡的夥食吃。這樣的話，他們也不致於餓死，但也別想掙到錢，更別想吃到飽飯了。”

肖塵再一次有一些痛心。

“我離開的時候，到現在也有一個多月了，那個時候，他們的工程，也隻進行了一個月的樣子，現在他們到底死了多少人，我也不知道了，我想，第一批的二十萬，最少死了一半以上了，這還是最為保守的估計！最少有十萬百姓，他們都死在異國他鄉了！十萬呀，一個多麽恐怖的數字！”

肖塵完全可以想象出來，現在的涼州，應該是十室九空了。

他的心裡喊著:“涼州的百姓們呀，你們已經被壓榨幹了，你們還沒有反醒過來嗎?涼州的那些縣令們呀，你們的子民，正處在水深火熱之中，你們可曾知曉?”

苗樂天再道:“肖塵，以前我一直不明白，中漢的官員，他們都很精明的呀，但是他們為什麽，卻做出這樣的蠢事?我想問的是，他們的那些高層，是不是被人收賣了?我想依他們的才智，不致於這樣的臭棋，他們都看不出來！”

肖塵不禁想起了那一夜， 他去探望將軍府的情況。一箱小小的珠寶，幾桶葡萄酒，以及一段豔舞，就將中漢涼州的軍，政長官們全都給買了。

“好了，肖塵，你來找我，應該不是為了敘舊這麽一回事吧?你也並不是這個虎千獸的什麽跟隨吧?你的才能與心智，都遠遠超過了他！”

肖塵想了想道:“苗老怪，我是專門來找你的。說一句實在話，如果沒有這個虎千獸，他也急著找你，我借著他的這股風，而他還有一個兄弟叫鷹千獸的還是鷹千禽的，他那裡的信息多，我才知道你會來這裡的，於是我就來了一個守株待兔。”

“什麽叫守豬待兔?”不只有苗樂天不懂，就是木丁也不明白。守著豬，就可以逮著兔?這是什麽樣的狩獵方法?

肖塵並沒有與他們解釋這個問題，他道:“我找你有兩件事。”

“你專門找我?還兩件事?兩件什麽樣的事呢?說來聽一聽。”苗樂天也有一些嚴肅了，他知道肖塵專門來找他，絕對不是什麽小事。如果是小事的話，他還犯不著這樣做。

肖塵開門見山，他道:“第一件事，就是你必須收兩個徒弟，一個是醫家的，一個是毒家的，而且這兩個人選，我都已經為你準備好了，他們的心性，他們的悟性，他們完全可以做你的弟子。”

苗樂天笑道“說來真的好笑呢，我的事情，你憑什麽幫我安排?你又可知我的心裡是怎麽想的?你能不能告訴我一下?”想和更多志同道合的人一起聊《{?$article_title?}》，微信關注“優讀文學”看小說，聊人生，尋知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