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呀，他本是醫家的人，卻學得毒家的一身本事，他到底是歸於哪一派呢?不管是醫家還是毒家，他們都不會願意他到另一派去，他就是一個香餑餑，有好幾個都搶著要。這是一個方面，另一個方面就是他不管回到醫家還是毒家，他的位置在哪裡?放在醫家的話，依他的本事，他比起大醫師來，也相差不大，大醫師多多少少有一些抵觸的情續，防著他，這樣醫家也許就有分裂的可能。同樣的道理，對於毒家也是一樣的。不管他放在哪一家，他都是一個危險份子，他想來想去，最好的辦法是出世，就當他不存在這個世上一樣。”

木丁點了點頭，肖塵的分析，絲絲入扣，合情合理，無懈可擊。

“至於《九毒經》的事情，我想一定在他的身上，或者他知道下落，試問一個，如果他沒有這個東西的話，他怎麽打發在那個山洞裡，枯燥，沉悶，他怎麽打發那段暗無天日的日子?據我所知，這個苗樂天，他本身也是一個好玩好動的人！”

“那你不會和我搶做他的弟子吧?”這句話才是木丁的真心話。

“我當然不會。你剛才也說了，如果我真的想做他的弟子，我早就做了，還輪到你們嗎?不過，有一個人可能真的會和你搶的。”

“是誰?”木丁再一次緊張起來。

“就是你的老對手，無極！”肖塵道:“沒有別的什麽原因，就是因為苗鳳的關系。”

木丁道:“因為苗鳳的關系?對了，你以前也說過，苗樂天好像是苗鳳的叔爺爺，那麽，無極也就是他的孫女婿了，而且這個無極他的天賦，也遠遠不是一般人所比，看來，我是沒有什麽希望的了。”

肖塵笑著看了看他，不說話。

“不過，我也不怪你，這一路上，我見到了很多的事情，我感覺我充實了很多，這也是一個人的命，而且你也努力了，我不怪你。”他說著淚水已經慢慢的流了下來。

肖塵道:“我什麽時候說你沒有希望了?告訴你吧，你的希望大得很！你要相信我，我有這個判斷！”

“肖塵，你又在背後給我亂說什麽?”洞外傳來苗樂天的聲音:“什麽收徒，什麽弟子?我連出山的念頭都沒有，我怎麽可能會收徒弟呢?真的笑話！”苗樂天打開門，對他們兩個人道:“好吧，我們開始行動吧！”

木丁早就想看看苗樂天的手段了。在他們毒家，除非是弟子或者是至親的人，他們在施毒或者解毒的時候，是不允許別人觀看的，但苗樂天並沒有趕他們走的意思，難道他在心底裡已經承認了肖塵與木丁是他的弟子了?

木丁更有一些小興奮了。

“先將他的上衣脫掉！”苗樂天對木丁道，木丁的手腳很快，三下五除二，虎千獸的上身就已經赤條條的了。苗樂天的手裡，拿著一把砍柴刀，一看這把刀，也應該很少使用，上面還有很多的鏽跡，但是這刀的鋒口還是很利，好像剛剛磨過一般。

苗樂天手裡拿著刀，他在虎千獸的肚子輕輕地比劃了一下，然後在他的肚臍眼上來的一指處，就是狠狠的一刀，用刀尖在他的肚子上刺了一個洞，然後再沿著這個洞，向上將虎千獸的肚子向上劃開一道長約一尺來長的口子。他的刀子剛剛將這個肚子一劃開，裡面的那些糞便，差不多以噴射狀向外噴射，要不是他們三個身手不錯的話，他們都會濺滿一身。

過了數十息的時間以後，虎千獸的肚子裡的糞水已不再噴射的時候，苗無極肖塵道:“肖塵，你幫我到外面去提幾桶水進來。”然後他又要木丁，

用力按住虎千獸的肚皮，按住不動，一點一點地向這個切口擠，每擠一次，都有一些零星的糞便擠出來。“再來幾次。”苗樂天道，直到他們不管怎麽擠，都沒有糞便流出來的時候，他們才放手。苗樂天用同樣的方法，將虎千獸側過來，臥下來，這個虎千獸，這個時候在他的手裡，就好像一個麻袋一樣。

出怪的是，苗樂天切開了這麽長的一個口子，這個切口，除了流出糞便以外，什麽也沒有流出來。

就是一滴血也沒有。除了剛剛下刀的那一下好像流了一點點以外，什麽都沒有再流出來。難道，這個虎千獸，他的身體結構與常人不一樣?他的身上沒有血?

木丁用這樣疑惑的眼神看著苗樂天。苗樂天道:“有什麽問題，忙完了以後再問，我們要抓緊時間，我們的時間拖得越長，這個虎千獸他康復的時間也就越來越長，而且效果也越來越差。我們必須在半個時辰內解決問題。現在時間已經過去一半了，我們的工作量才完成三分之一，我們要抓緊才是。”木丁又是一個小激動，這個苗樂天，話裡話外，好像都有那麽一種意思在裡面。

他當然不會再問了，他將虎千獸又重新擺好。這個時候的虎千獸，看上去總算像一個正常人了，只不過是太瘦了一些。

“將水提過來，靠近我一下！”苗樂天對肖塵說完以後，他便跳到虎千獸的身上，用手在這個切口處伸了進去，然後他再扯出一個好像是心的內髒來，“你們用水澆它！”木丁馬上取過一個杯子，舀了水以後，對這個內髒進行衝洗。等將這個東西衝洗乾淨以後，苗樂天又將這個東西放了回去，然後再取出別的內髒，一一用清水衝洗過。

木丁從來都沒有見過這樣的治病法，他實在有一些不相信，這個時候的虎千獸還有性命在。

等他們將所有的內髒，全都用水洗了一遍以外，當然了，對於胃裡面以及腸子裡面的那些東西，苗樂天沒有動。

時間又過了小半個時辰“去，把燈全都點起來！”這個時候，天色已經暗了下來，苗樂天對肖塵道。

“我們在他的嘴裡，他的鼻子裡給他注水進去，然後再抖動他，再來一次清洗。”苗樂天對木丁道:“如果清洗得不乾淨的話，他康復的時間也就長一些，康復的過程也痛苦一些。我們沒有必要，讓他們無端地增加許多痛苦，你說是不是?”

木丁更沒有想到，苗樂天會主動和他聊天。他淡淡地點了點頭，道:“不錯，醫者父母心嘛！一切當然都是為了病者好，好讓他們少一些痛苦的。”

“你的這句話錯了，等我將這件事辦完以後，我再和你細說！”苗樂天見清洗得差不多了，於是他用針錢，就像是縫衣服一橛，將虎千獸的這個切口縫了起來。

“給他穿上衣服！我們到外面去談一談吧。也讓他好好的靜一靜。”

肖塵問道:“這就做完了?我們好像還沒有用到半個時辰呢?”

“這本來就是一個小手術而己，又沒有什麽大不了的事情。走吧，這裡臭死了，我們在外面守著也就是了。”

他們三個來到了洞外，看著天上的繁星點點，他們三個人，每一個人都好像有很多很多的話要說，可是話一到嘴邊，誰也不知道應該怎麽說了。他們三個人沉默了一會兒，還是苗樂天打開了話題，他道:“肖塵，你一直沒有離開西戎嗎?我記得那個時候你說你要去中漢的，怎麽沒有去了?”

肖塵道:“我去了中漢，我也已經看出來了，這個天下，馬上就會變！”想和更多志同道合的人一起聊《{?$article_title?}》，微信關注“優讀文學”看小說，聊人生，尋知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