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死是要付出代價的。
女人的肆意妄為終於給她招來麻煩。
她被人盯上了,就在托尼身前的桌子上,那裡坐著兩個人,一個獨眼帶著眼罩,年紀在四五十歲,表情很沉默,另一個體格雄壯,胳膊和大腿一般粗,坐在那裡就像一頭佝僂的棕熊。
這兩個人在艾瑪出現在二樓的時候就盯上了她,那個棕熊一樣的家夥不知道艾瑪的來歷,向同伴打聽,得到結果後,臉上露出震驚的情緒。
這兩個人的裝束、表現與現場的氣氛格格不入,明顯不是政界人士,還坐在偏僻的角落裡,若不是托尼恰好在這兒,根本不可能注意到他們。
借助上廁所的間隙,他向貝奇打聽了一下這兩個人的來歷,得知他們是隨著國會專員一起從華盛頓過來時,似乎明白了什麽。
這個世界是不同,神秘力量的存在改變了許多人的生活方式,對他們來說,這些力量就像隱藏在身邊的炸彈,不定什麽時候就會爆炸,對國家來說,更是如此,想必這兩位就是美國政府專門用來處理神秘事件的特殊部門成員。
托尼一邊吃著食物,一邊用眼角的余光觀察他們。
他很好奇,在艾瑪如此肆無忌憚的情況下,這兩人會怎麽做,又該用什麽辦法去抵擋那種近乎無解的造夢能力。
午餐結束後,眾人又舉行了一場小型舞會,艾瑪自然是舞會的主角。
現在是夏季,天氣炎熱,穿的也少,艾瑪的身材又是那麽凹凸有致,完美到無法形容,光是看一眼就有種蓬勃欲出的衝動,試問,有哪個雄性生物不想跟這樣的女人來一次近距離接觸?
舞會開始後,托尼明顯感覺到,大廳裡的氣氛暴躁了不少。
這些往日裡彬彬有禮的高層人士此刻就像無數處於發情期瘋狂求偶的公牛,渾身散發著狂暴的攻擊欲。
可艾瑪還不斷撩撥他們,甚至提議在大廳裡舉行拳擊比賽,優勝者將會獲得和她共舞的機會。
更無語的是,這種提議居然通過了。
“完了。”
托尼暗歎,“這女的簡直瘋了,這樣搞下去,民主黨的名聲全毀了。”
那兩人也察覺到局勢開始脫離掌控,身體雄壯的大漢忍不住了,不顧同伴的阻攔,徑直向艾瑪衝去,然後……
……
他就成了拳擊場的第一位參賽者。
“這家夥是豬腦子嗎?”
托尼嘴角直抽,忍不住抬頭看了一眼,余下的那人也剛好轉身,兩人的目光在半空交匯,托尼微微頷首,算是打過招呼。
那人全程保持沉默,見自己的同伴失敗後,一句話不說,起身就走。
“有好戲看了。”
托尼喝了口咖啡,心情有點小雀躍,本以為今天會是一場充滿煎熬與等待的旅程,沒想到居然碰到這麽有趣的事情。
也不知道那個女人為什麽要這麽做?是受人指使?還是自主行為?後者倒還好說,若是前者,那就有意思了。
輝格黨剛剛分裂,現在正是民主黨高速擴張、佔領地盤的關鍵時期,若是鬧出這麽一個醜聞,那些本就不爽民主黨執政方針的北方各州人士還怎麽相信他們。
中間的空地清理出來後,拳賽正是開始。
第一位上場的是來自科士威爾的格林頓·岡瑟,這位滿頭白發還挺著大肚子的地方議員站在對手面前就像一顆虛胖的肉球,一個眼神沒對好,直接被那個如棕熊一樣強壯的大漢踹飛出來。
然後,第二位拳手上場了,三秒之後,被人抬了下來。
兩個人的落敗讓眾人見識了這個棕熊男子的可怕,他的力量簡直不是人類,更可怕的是那龐大身體表現出來的靈活性。
就戰鬥力來說,他處於更高一等的次元上,眾人面面相覷,都有些退縮,艾瑪卻開始大聲歡呼,為勝利者喝彩,還隔空送出一個飛吻。
這還了得!
憤怒瞬間摧毀了剛剛蘇醒的理智,這些人徹底迷失了,一個挨一個,不要命地往擂台上衝。
情況有些不對。
托尼皺眉,晚上還有一場關於投票結果的重大會議,這些高層若是殘了,還開個毛!
難道這個女人是為了破壞州長競選?
就在這時,一張熟悉的面孔出現在二樓樓梯口。
凱爾·摩爾,那個驅魔人,他和剛才離開的獨眼人一起走上來,隨行的還有兩個沒見過的家夥, 一個穿著燕尾服、帶著白手套,看起來很斯文,另一個則有點另類,大熱天還披著披風。
這兩人出現後,大廳裡的氣氛刹那間停滯了一下。
羅納德·湯姆森和從華盛頓來的專員似乎認識那個帶著白手套的家夥,紛紛向他頷首致意。
白手套男微笑還禮,目光越過眾人,落在中間的艾瑪·克裡斯多恩身上,他微微欠身,恭敬道,
“貝魯特小姐,你還要繼續嗎?”
聽到這句話,艾瑪臉上的笑容驟然定格,貝魯特小姐!她不記得自己有多久沒聽過這個稱呼了。
時間對別人來說就像漏鬥裡的金沙,每一粒都值得留戀,但對她來說,時間就像風暴中的閃電,一眨眼便是數百年的旅程。
“貝魯特小姐,這邊請。”
手套男再次躬身,做出邀請的手勢。
艾瑪沉默,似乎在思考什麽,片刻之後,她從人群中走出,隨著白手套一行人消失在樓梯口。
隨著她離去,拳擊賽結束了,眾人散開,該做什麽就去做什麽,可奇怪的是,沒人對剛才的怪異舉止表現出異議,從他們的表情判斷,似乎這一切都是理所應當的,至於報復這種事,根本沒人提起。
“這就是造夢者的能力嗎?簡直可怕。”
托尼心裡發寒,怪不得那個女人如此肆無忌憚,這種能力簡直就是bug。
那個體型和棕熊有的一拚的家夥沒有隨著同伴離開,而是回到原來的座椅上。
托尼眼珠一轉,拿起兩個酒杯和一瓶葡萄酒走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