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這架勢,三人是真的準備把他吊起來,好好炮製一番。
“萊特少爺,救命,求求你,饒了我,饒我一命。”
鮑勃徹底絕望了,用盡所有的力氣嘶聲大叫。
可惜,他注定求錯了對象,托尼可不是什麽善男信女,點燃一根煙,站在一旁,絲毫沒有阻止的意思。
三名護衛表情猙獰,猙獰中還夾雜著一絲興奮。
兩個人合力把鮑勃身上的衣服扒得乾乾淨淨,另一個人拿過繩子,三人一起動手,把他雙手綁住,吊在橫梁上。
一個護衛掃了一眼那團懸掛在胯下的小東西,吭吭直笑,
“這玩意兒是我見過的最小的,還不如一條蚯蚓。”
說完,其他兩人頓時笑了起來,一個人還脫掉褲子,拿自己的家夥和他的比對了一番,得到的結果讓鮑勃羞憤欲死。
屋內的嘲笑聲越來越大,連一直繃著臉的喬治也勾起了嘴角。
“好了,別玩了,給我打,打死之後,把屍體掛在門口,讓那些混蛋看看,這就是得罪萊特家族的下場。”
“明白了,少爺。”
三人收聲,掄著浸水的麻繩大步走了過去。
鮑勃徹底麻木了,眼睛無神,呆呆地看著前方,他現在隻想求死,可當麻繩落在身體的那一刻,劇烈的痛楚再一次喚醒了他求生的欲望。
這一次欲望比以往來的都要強烈。
“萊特少爺,求求你,求你能放過我,我願意做任何事,指正德裡克,指正杜克議員,只要你想,任何事都可以,我不想死,求求你,我真的不想死。”他大聲哭訴,血和淚混合在一起,好不淒慘。
托尼冷笑,等三人抽得差不多了,擺擺手,讓他們停下,邁步走上前,吐了口煙霧,道,
“你想活命?”
“嗯!”
鮑勃艱難地點點頭,眼中充滿渴望,
“好,我給你一次機會,半分鍾,你有三十秒的時間說服我。”
說著,他拿出懷表看了一眼,
“現在還剩二十八秒。”
鮑勃急了,口不擇言,想到什麽要緊的就往外說,可見托尼仍沒有松口的跡象時,一咬牙,恨聲道,
“只要你放了我,我幫你指正安德魯·杜克。”
“安德魯·杜克?”托尼挑眉,疑惑道,“你說的不會是安德魯·杜克議員吧!”
“沒錯,就是他,這場綁架就是由他指使的,我只不過是打下手。”
“哦?”
托尼後退一步,背在身後的手握在一起,他做了這麽多就是為了讓這家夥先開口,只有他先開口,一切才會順理成章。
“你說杜克議員派人綁架了羅恩,呵呵,簡直瘋了,這種事也敢造謠。”
“我沒有撒謊,真的,我有證據?”
鮑勃還以為托尼不知道這件事,連忙補充道,“德裡克就是最好的證據,他是杜克議員的護衛,對了,還有書信,就在他的房間裡。”
托尼對管家使了個眼色,喬治連忙離開,過了一會兒,拿著兩封信回來。
“這是從床鋪下找到了。”
托尼打開信封,借助燭光快速瀏覽了一遍,看到信裡面出現的名字時,眉頭一皺,
“弗蘭克·科菲是誰?”
鮑勃滿臉茫然,根本沒聽過這個名字,
喬治想了想,附耳說道,“杜克家族的管家好像叫弗蘭克·科菲。”
托尼把信丟到桌子上,
面無表情地說道, “這兩封信是弗蘭克·科菲寫的,上面根本沒有提到杜克議員,你還有十秒鍾的時間。”
一聽這話,鮑勃頓時急了,大聲辯解道,
“我知道的只有這麽多了,平時都是德裡克出去和上面的人接頭,食物和水也是他送過來的,我們都是被他雇來的。”
“真的,沒有騙你,求你放過我吧。”
托尼沉著臉,凝聲道,“你說你是被雇來的,其他人也是?”
鮑勃連連點頭。
“就沒有一個例外?”
鮑勃想了想,滿臉苦笑。
看他這樣,托尼也不知道該怎麽問了。
對方的行事很周密,來回的聯絡人只有德裡克一個,接頭的也不是杜克議員,而是他的管家,若德裡克活著,一切還好說,可他已經死了,死了就沒有人證,沒有人證什麽都做不了。
這下麻煩了。
房間裡靜悄悄的,托尼抽著煙四處踱步,其他人也不開口,氣氛顯得有些沉悶。
時間一點一點流逝,不知不覺,遠處的天空多了一條暗淡的紅線。
喬治上前一步,低聲說道,
“少爺,時間差不多了。”
托尼拿起懷表看了一眼,時間已經來到凌晨四點四十,再過一個小時,天就亮了。
他擺擺手,讓護衛把其他綁匪帶過來。
一番拷打審問過後,得到的消息幾乎一樣,
他們都是被德裡克花重金招募過來的打手,只知道這是一次綁架, 其他的一概不知,甚至連羅恩的身份都不清楚。
事情發展到這種地步,已經很清楚了,托尼卻一點都不高興。
隻憑現在掌握的證據,別說扳倒安德魯·杜克,就是他的管家都不行。
鮑勃沒見過弗蘭克·科菲,連名字都不熟悉,強行指證的話很容易露餡兒,甚至有可能被反咬一口。
“少爺,老爺和史密斯局長的關系不錯,要不我們把他們交到警察局,把這件事曝光。”喬治提議道,
“就是曝光了又如何,我們有證據嗎?”
“德裡克和那兩封信不就是證據嗎?”
“不夠的。”
托尼搖搖頭,歎道,
“德裡克已經死了,只剩下屍體,就算拉倒警察局裡,又能怎樣,說他綁架了羅恩,然後呢?”
喬治一愣,連忙道,
“不是還有信嗎?”
“信只能作為物證,物證是可以偽造的,想要絆倒杜克家族的成員,隻憑這些根本不夠,關鍵在於德裡克這個人,他若活著,我們就能抓住對方的痛腳,可他已經死了。”
“對不起,都是我的錯。”
喬治心中自責,當時,他若是大膽一點,跟在德裡克身後,從三樓跳下去,結局就不會這麽尷尬了。
“事情已經過去了,還說這些做什麽?”
托尼搖搖頭,拿起兩封信,又看了一遍。
“那我們現在怎麽辦,天都快亮了。”羅恩插嘴道,
托尼把信收起來,想了一會兒,道,
“明的不行,那就只能來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