凰舞自兩年前落難,投靠風雪寨後,便拜師學藝,經兩年時間,便習得一身刺殺之道。寨主秦旭見凰舞短短兩年就有武技傍身,頗為寬慰。
“義父,女兒師從賈奎,如今已習得武藝,請義父允準女兒親自下山,手刃黃安,為父報仇!”
“黃安自任張掖郡守以來,無惡不作,身在百姓母管,卻整日欺壓黎民,該殺!只是你若一人前去,恐有不妥,為夫這就召集人馬,隨你一同下山!”秦旭淡淡道。
“不用了,義父。凰舞練功兩年,就是想親手為爹娘報仇!怎可讓他人代勞?”
“嗯!好!那你去吧!不過郡守府也算戒備森嚴,務必小心行事!”
而後,凰舞行一禮便轉身而出。看著凰舞決然的背影,秦旭暗自點點頭。
深夜,郡守府,黃安正在與一名女子曖昧。身為張掖郡守,不思百姓疾苦,相反,整日以郡守之名而大肆抓捕名女給自己享樂。殊不知,此刻的他,卻面臨這生死危難。
窗外,凰舞一身黑衣。透過窗戶,看著屋內的狼藉。立刻咬牙切齒。繼而又躍身從窗中進入。抽出一般三尺小刀。如魔神般藐視著郡守黃安。
“大膽?你是何人?為何夜闖均受府?”
“黃安老賊,我是來索你的命的!身為郡守,你卻如街頭惡霸一般強搶民女。你還記得兩年前被你害死的呂氏夫婦嗎?我今日就是來為他們報仇的。”凰舞淡淡道。
“大俠,救命啊!”黃安身旁的女子見狀,立刻大聲道。想來,此女也是被黃安所迫。
“閉嘴!你給我閉嘴!”黃安見狀,立刻一巴掌善哉女子臉上。
與此同時,凰舞的刀卻已經架在黃安的脖子上。冷冷道:“狗賊,去死吧!”手起刀落,黃安的脖頸上一道細小的傷口出現,鮮紅血液流出。嚇得那一旁的女子大喊一聲。
“別叫了!再叫的話,官兵就來了!快,把衣服穿上,我帶你出去!”凰舞手刃仇人,同時還不忘將一名女子救出。
也許是黃安以為自己官居郡守,就無人敢對自己不敬。郡守府平日並未有重兵把守。殊不知,一時的疏忽大意卻讓自己斷送了性命。
殺完黃安,凰舞便立刻逃遁出府。來到自己之前所居住的院落,一時情不自禁,留下了眼淚。望著頭頂的一輪圓月,喃喃道:“爹,娘。女兒為你們報仇了!”話閉便一把火將院落燒成灰燼。
樓蘭國,國王因為長期服用毒藥,此刻已不省人事,只有微弱的呼吸。兩年來,塔雅自解禁麗陽宮後便又漸漸退居幕後,朝局國政交由娜仁母子把持。
如今的童格身為樓蘭國唯一的王子,便也順理成章的成為了儲君。朝中有諸多大臣雖對童格有所不滿,但因為童格有王室血脈而敢怒不敢言。
而娜仁苦等國王歸天,好讓童格繼承王位,奈何國王卻勇士臥病不起。並沒有身死。身旁有暗影衛日夜護衛。於是與童格密謀,讓童格以儲君之名差遣暗影衛出城查案。
待王宮防守空缺後。娜仁乘機進入國王寢宮,看著床榻上不省人事的國王,伸手失意侍奴們出門,而後換換坐在國王身旁。冷冷道:“陛下,你知道嗎?你的兒子童格如今已是儲君了!現在,只要你死了,童格會立刻繼位!”說著便伸手拿起一旁的軟枕捂在國王的臉上,臉上的陰森恐怖之情尤為嚇人。
許久後,國王斷氣。死前雙眼卻還流下了絲絲淚滴。
“陛下駕崩了!”娜仁裝作一副害怕的樣子,
癱坐在床榻旁。 忽然房門被推開,伊索疾步進入。看著眼前已經死去的國王,心知是娜仁所為,但卻因沒有證據而只能眼睜睜的看著。但其眼神中的冷冽,讓娜仁有些不寒而栗。
“你,你不是被童格叫去查案了嗎?怎麽~”也許是因為心虛,此刻的娜仁卻表現出了極度緊張的表情。
伊索不理之言,看著國王道:“陛下,屬下未能護陛下周全,是屬下之過!”隨機便緩緩躬身。
昭華宮,塔雅聽聞國王仙逝後大怒。連日來,她親自為國王喂藥,知道自己所用的劑量還不足以取了國王的命。立刻道:“來人啊!立刻查探陛下死因!”
話閉,便襲一身素衣前往國王寢宮。然而此刻,國王的遺體已經入棺,只有闕爹從旁哭泣。而娜仁則站立一旁,一副無關痛癢的表情。再看身旁的童格,因為縱欲過度,一副頹廢之氣。眾大臣並排站立兩旁。
塔雅看著國王靈柩前的這一幕,便也無奈的搖搖頭,上前哭泣一番。
正在此刻,娜仁便對在場的尤嗣投去異樣的眼神,尤嗣立刻會意,上前一步,躬身道:“兩位娘娘,陛下已龍馭賓天。樓蘭國不可一日無主,這新王登基之事可否~”
“哼,尤嗣,這新王登基之事應該由禮部報請內閣後才可議事吧!你身為刑部大臣,怎麽?想越權?況且陛下,屍骨未寒,你不覺得此刻議論此事有悖人倫嗎?”蘭托瓊葉憤憤不平道。
“蘭托大人,你所說也不無道理。可如今我樓蘭國還有內閣嗎?或者說是你蘭托瓊葉想在陛下賓天之時乘機榮登內閣輔臣而一手攪動朝局啊?”
“尤嗣,陛下靈柩之前,你怎可胡言亂語?”蘭托瓊葉立刻大怒。
一旁的塔雅見二位大臣如此,立刻道:“好了!如今陛下屍骨未寒,你們不要再吵了!至於尤嗣提議之事,本宮覺得,如今樓蘭國也就只剩下童格王子了,況且他還是儲君,陛下賓天,理因由童格繼位。至於繼位大典,等陛下安葬後,由禮部操辦!”
二人這才躬身道:“臣尊命!”有人歡喜有人愁,娜仁自始至終從未言語,但此刻卻冷笑連連。再看蘭托瓊葉,一副苦不堪言之樣。
葉伽羅見狀,悄聲對蘭托瓊葉道:“樓蘭已經變天了,你就不要再耿耿於懷了!”
而遙遠的匈奴,大單於狐鹿姑身患重疾,已是奄奄一息。知道自己天命難為,欲立長子先賢撣為單於,卻遭到其母反對。兩年來,狐鹿姑之次子胡衍鞮與長子先賢撣之間的儲位爭奪屢屢不休。因為王子爭儲,大臣們便乘機貪汙枉法。讓匈奴國統治階級日趨腐敗。狐鹿姑單於厲兵秣馬備戰,想恢復伊稚斜時期的鼎盛大夢卻漸漸付之東流。
這一日,安歸正準備洗馬。薩央走近身前。“哎!臭小子,你可是樓蘭國的王子,這馬你會洗嗎?”
“回公主的話,安歸以前確實不會洗,但是兩年過去了,學會了。這還要感謝大單於給我分配了這樣的工作!”安歸依舊不卑不亢。
“好了!你不用洗了,陪我去騎馬?”
“安歸工作還沒乾完呢!公主這是?”
“你曾不是說要任憑我差遣嗎?現在本公主命令你陪我去騎馬!”薩央固執道。
安歸聞言,無奈之下隻好跟著薩央前去。只是讓安歸沒想到的是堂堂的匈奴公主竟然不會騎。
好不容易將薩央撫上馬背,還沒來及將韁繩交個薩央。馬卻驚了。一路飛馳。馬背上的薩央嚇的喊叫連連。安歸緊隨其後,一路追過去。可是兩條腿的安歸怎能追的上薩央那四條腿的馬。漸漸的,眼前已經沒有了薩央的身影,而安歸此刻也跑的筋疲力盡,癱坐在地上。心裡卻生出一股不好的預感。
待休息一會後又起身追過去。整整追了半日都沒見薩央。心想:“完了!這個薩央公主萬一有什麽閃失,我安歸可就性命不保了!還是先回去報信吧!”而後又轉身向王庭方向跑去。可是剛跑了沒多久,身後卻傳來了馬蹄之聲。只見數十人騎馬趕來。
公主薩央駭然在列。但是她卻被一個男子馱在馬上。
安歸知道,此人就是匈奴過大單於之次子胡衍鞮,也是薩央的兄長。
“你就是帶薩央來騎馬的?你知不知道?大單於從來不讓薩央騎馬。剛才薩央的馬驚了你為什麽不攔著?萬一薩央有什麽閃失,你這個奴隸的賤命能夠償還嗎?”
不等安歸說話,便一皮鞭抽在安歸身上。安歸痛的直呼氣, 卻也沒有叫出身。可是胡衍鞮好像沒有放過安歸的意思,緊接著數十鞭抽過來。身體的疼痛讓安歸再也站立不住,倒在地上。
“來啊!拿繩子把他綁在馬上。”胡衍鞮說完,只見兩名士兵將安歸的手腳綁住,另一頭交給胡衍鞮。
“駕!駿馬飛馳。十幾騎人馬絕塵而去。而此刻的安歸卻沒辦法跟著馬奔跑。躺在地上任由胡衍鞮用繩子拉著跑。”
到了王庭帳前,安歸一身汙穢。身上的衣服已經破爛不堪。而他自己也已經奄奄一息。
“哥!求求你了,不要告訴大單於,行嗎?這不怪他,是我命令他去的!萬一大單於知道了會殺了他的!”薩央求道。
“殺了他?一個奴隸而已,殺了就殺了!”
“哥,薩央求你了,薩央保證以後不騎馬了!”本來就收了驚嚇的薩央,此刻見安歸已經是奄奄一息。連哭帶哄的央求這自己的哥哥。
胡衍鞮。狐鹿姑之次子,先賢撣之弟。掌管匈奴數萬鐵騎。平日裡囂張跋扈,除了大單於而從不將任何人放在眼裡。而此刻自己最心愛的妹妹被自己弄哭了。無奈之下知道妥協。“好吧!我就不跟大單於說了!但是今天要不是我剛好巡視那裡碰見了你,你可就沒命了!記住,要聽大單於的話,以後不許在騎馬了!”
薩央聞言,立刻面露喜色。
也許是因為受傷太重,安歸幾日都未曾清醒。一直在昏迷。而薩央也放下公主的姿態來照顧安歸。身體上的疼痛讓安歸整整昏迷了七天。七天時間,薩央也一步不離的侍奉在左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