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一群低頭的大臣們。安歸一副藐視的樣子,曾幾何時,這些大臣在樓蘭可謂威風凜凜,高人一等。而如今卻在安歸面前底下了頭!對於這些虎頭蛇尾的大臣,安歸卻無視。上前道:“童格何在?出來見我!”
只見童格跌跌撞撞的從天和殿走出。看其舉動,明顯有些醉意。身後四五名打扮妖豔的女子跟隨。“王兄,本王想要出城迎接你。沒想到你這麽快就來了!”
“快?童格,為兄要是再不來。恐怕祖輩的創下的這樓蘭國就會被你拱手讓給漢朝了!看看,這幾個禍國殃民的女子!這是樓蘭王室應有的打扮嗎?來人,把這幾個禍亂綱常的女人抓起來!”安歸說話,毫不留情。如同興師問罪一般。
童格聞言,立刻癱坐在地!全無國王之威。
伊索上前道:“稟報大王子殿下,此次勾結尉屠耆王子的大臣名單也已經列好!請殿下定奪!”
安歸聞言不語,靜靜走到童格身邊,悄聲道:“三弟,你我本是兄弟一場,今日為兄本想放你一馬!可奈何你生在王室!若你這個國王當的好也就罷了!但是你自己看看,你這是當國王的料嗎?”
童格聞言,知道安歸話中之意。苦著臉道:“大哥,你不會是想殺我吧!我可是國王啊!”
“國王?哈哈哈,你覺得此刻還會有人認你這個國王嗎?或者說如今還有人能夠臣服你嗎?”
“安歸,哦不!大哥,饒了我吧!我把王位傳給你怎麽樣?”
安歸聞言,冷笑道“童格,看來你永遠長不大了!這王位我還需要你讓給我嗎?”隨後起身大聲道:“童格,身為一國之主,卻不思國政。整日酗酒淫歡,禍亂綱常,其罪一。荒廢國政,任由謀逆者陷害樓蘭,其罪二。諸罪並罰,賜腰斬,明日行刑!”
話閉,台下一陣騷動。大臣嚇得直哆嗦。有的心中直呼痛快。而有的卻已嚇得三魂七魄離體,有的已經小便失禁,。童格聞言,直接昏厥,不省人事!
望著昏厥的童格,安歸仰天道:“我樓蘭先祖,無一不是勇士,各個威武不凡,試問先去諸多先王中,哪一個不是神勇有加,兢兢業業,為樓蘭某生存。然而不幸的是,這些勇猛無敵的勇士卻生出這麽一個動不動就將國家拱手相讓的子孫,這是我樓蘭百姓的悲哀,這是我樓蘭先祖的悲哀。”安歸說完,久久不語,看著台下已經被自己嚇破膽的大臣。接著道“好了,接下來我們再算算,你們這些大臣們的帳。本王子手上有一紙名冊。看在你們昔日為我樓蘭效力的份上,本王子就不公開了。你們自行認罪吧!”此言一出,頓時掀起千層浪。大臣們竊竊私語,談論著如何保命。
而此刻,尤嗣終於按耐不住,指著安歸道:“安歸,身為王子,不思尊卑,公然加罪於王上,此等大逆不道之行徑與謀逆叛臣何異?”
“嗯!不錯,忠心可表。只不過,你這忠心卻用錯了地方。來人啊!殺!樓蘭不需要你這樣的臣子!”一名暗影衛上前,提起彎刀便是人頭落地。
“還有沒有這樣的忠臣啊?”安歸詢問。但是台下卻無一人敢說話。“看來是沒有了!這童格當了兩年的國王,卻只有這麽一個忠心與他的大臣,這國王當的確實可憐。還有沒有自首認罪的。本王子會酌情定罪!”話閉,又是許久無人說話。
“太后駕到!”正在安歸興師問罪之時,太后娜仁緩緩而來。
“安歸,是誰給你的膽子在王宮門口大肆殺戮?”
悠悠轉醒的童格見自己的母親前來。
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母后,快救我!安歸要殺我!” “哼!你是國王,是樓蘭的君主。他安歸如今只不過是個在匈奴為質而歸的質子,他有什麽資格殺你?”娜仁冷著臉道。
台下闕蝶和古赤聞言,緊繃著神經,為安歸捏著一把汗。
而安歸自始至終並沒有說一句話。
“來人啊!將這逆臣賊子給我拿下!”娜仁一聲令下,卻見身後數百名軍士將安歸及台下眾臣團團圍住!
古赤立刻大喊:“快!保護王子殿下!”
可是就在同一時刻,攻門廣場上又多了一支上千人龜慈士兵。其帶隊的便是甘離。早在安歸進城前就知道娜仁不會不聞不問。便命令甘離帶人埋伏在攻門四周。
僅僅一刻鍾,娜仁帶來的幾百名軍士便被屠殺殆盡。
“娜仁,我看你是越活越糊塗了,你以為我安歸沒有依仗就敢來此?父王在世時事事遷就你,忍讓你,讓你在樓蘭為所欲為。你以為本王子還會想父王一樣嗎?本王子本想著留你一條命,畢竟你是先王的寵妃。可是如今你卻還在這裡妖言惑眾,大放厥詞。若繼續留著你,我安歸何以治國!來人啊!把這個禍國殃民的女人拉出去!關入閉幽閣!”安歸冷聲道。
此話一出,在場的除了凰舞以外,所有人都嚇的哆嗦起來。樓蘭閉幽閣,說白了便就是一處地下牢獄,其中關押的全是王室中犯下重罪之人。如今關押在閉幽閣的人大多已經瘋魔,且有傳聞稱,裡面所關押之人因為饑餓而食人肉。
然而凰舞卻不知道樓蘭有這樣的地方,故而沒有任何反應。
方才還威風凌凌的娜仁,此刻慌了。知道這個與自己做了多年對頭的安歸定不會放過自己。立刻大聲道:“安歸,不,王子殿下。不要,我是先王的妃子,也算是你的半個母親。饒了我吧!”
“半個母親?六年前你與大司徒密謀加害於我時怎麽不念及我是你的半個兒子!”安歸說完,只見幾名士兵上前,將娜仁架了出去。
“大哥,求你饒了我們吧!求求你了!”童格見自己所依仗的母親大勢已去,立刻跪地就饒。
但是安歸卻看都不看他一眼。對著台下的大臣道:“你們當中還有認罪的嗎?”
過了許久。不見任何回應。又道:“看來你們是不想活命了。那本王子殺人啦!來啊!先將那幾名妃子斬了!”
三名暗影衛又是上前,立刻將幾名之前與童格一同走出王宮的女子抓起來。頓時四五具屍體擺在宮門。
此刻又有一名大臣上前職責道:“安歸!你身為王子,不尊為臣之道,公然在王宮聖地大肆殺戮。與妖魔何異?”
“安歸!你是臣,王上王妃是君,你敢以臣弑君。實為謀逆!”
“安歸!你無視樓蘭禮儀尊卑,公然殺害王妃,其罪當斬!”此刻又有三四名大臣上前職責安歸。
安歸早知會有這樣的情況。早已準備好應對之策!大聲道:“好好好!看來還是有忠臣的!不忘童格這幾個月對你們的栽培!不過,在本王子看來,你等之舉迂腐之極,自樓蘭立國至今,為君者無一不是大智大勇之人,何曾出現童格這等隻知自樂,不思國政之人?你等不加勸諫,反而任由其禍國殃民。你等可知罪?”說著便對身後暗影衛道:“這幾人妖言惑眾,不可為我樓蘭官員!殺了吧!”
此話一處,幾名官員又是人頭落地!
安歸望著台下的眾大臣,道:“把那些前幾日沒有跟隨蘭托瓊葉大人出城面見本王子的大臣都抓起來關進大牢,交由暗影衛和古赤衛親自審查。凡是與石布勾結的大臣們都抓起來,斬了。”安歸說完,便轉身進入王宮。
天和殿內,安歸望著正前方高台,若有所思。曾幾何時,先王在這裡教自己如何治理國家。曾幾何時,自己滿腹抱負。然而此刻,自己想要真正踏上這國王的寶座時。心中卻突然覺得自己身上的擔子特別重。
“大哥,你真的要殺了童格王兄嗎?”闕蝶碎步進入,焦急道。
安歸聞言,笑道:“闕蝶,我知道你念著與他的骨肉之情來給他求情。但是如果不殺他。這樓蘭國的大臣們就沒有一個能信服與我。到那時候,樓蘭國將會陷入更大的危難之中!你明白嗎?”
“大哥,不是這樣的。在闕爹心裡,你曾是最善良的人。為何對自己的骨肉兄弟卻如此狠心。為了你的王位,為了大臣們能信服你,你就拿自己的兄弟立威。你太狠心了!”闕蝶說話間嚴重氣憤之情毫無掩飾。這也難怪,方才在宮門口,安歸的一言一行著實太過強勢,一言不合便要大開殺戒。
“放肆?”安歸冷聲道。然而此刻的闕蝶卻已經熱淚盈眶。
安歸見狀。緩和了一下語氣道:“闕蝶,還記得六年前那場人口失蹤案嗎?世人都覺得是克洪將軍所謂。但是真正的罪魁禍首就是這個童格!六年前他都敢背著父王草菅人命、六年後,他難道就沒有當初那種蛇蠍心腸了嗎?這次若不是斯可達羅將你關在后宮,不準讓你與外界接觸。恐怕此刻他已經謀害了你。”
“什麽?那些人都是他殺的?”闕蝶一副懷疑之樣。
“好!就算你不相信大哥的話!那大哥問你。若是讓童格繼續當王!樓蘭將會怎樣?”
“歸附漢朝,在西域除名。”闕蝶淡淡道。
“如果我當王,將童格免罪。大臣們以為我婦人之仁,會不會信服我,會不會再犯貪贓枉法之罪?”
闕蝶不言,靜靜的聽著。
“如若殺了童格,換來大臣們的敬畏和忠心。我相信,君臣一心後過不了多久,樓蘭將變成西域諸國中頂尖的強國。而這確是童格用性命換來的。故而,童格的死換來樓蘭的強盛,是否死得其所?”安歸又道。
“可是~可是這樣一來,童格不就受委屈了嗎?”闕蝶言語間已有妥協之意。她身為公主,卻也明白大是大非。知道樓蘭想要繼續立足西域,就必須要強盛。但是心裡那道和骨肉親情的坎卻一時邁步過去。
“委屈?哈哈,委屈的人多了。自樓蘭建國以來,多少英雄為樓蘭拋頭顱灑熱血。他們都有家,都有親人。他們難道不想安享一生。但是為了國家而拋妻棄子,奔赴疆場拋頭顱灑流血?他們不委屈嗎?為兄我,本是樓蘭大王子,是樓蘭名副其實的王位繼承者,可是從出生時就被帶離樓蘭,在昆侖山與野獸相伴十余載,好不容易回來,卻又被送去匈奴當人質多年,我不委屈嗎?國難當頭,一個國家的雄起,得有多少人受委屈啊!童格荒淫無道,欺壓百姓。如若能夠以死報效國家,日後還可得個英雄之名!這是他最好的歸宿!何談委屈!”
闕蝶聞言,一副呆呆的表情。自從兩個哥哥被送往別國當人質。,自己就已經把童格當成自己唯一的親人。盡管此前娜仁敵對自己,可是童格與自己卻還是血濃於水!如今命懸一線。想求情。但是自己大哥如今已是樓蘭國的最高職權者,那麽多大臣極力擁戴他。任憑自己如何勸說,也無濟於事。
“大哥,童格其實也挺可憐的。從小到大,受製於自己的母親。從來沒有向我們一樣玩的開心過。而且,如今他變成這個樣子,也是拜其母親所賜,這~”
“可憐?哼!我樓蘭男兒從來都不可以因為可憐而苟且偷生!你就不要勸我了!”安歸冷冷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