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為一個三好學生,守法市民,江北完全配合審訊,但必竟社會經驗不足,
他沒料到身為治安大隊長的張軍志居然為虎作倀,假公濟私,幫助宋海山父子對付於他,對他動用私刑,更沒有想到宋海山父子如此的膽大妄為,卑鄙無恥,
當下、他也是怒了!
不等那警棍敲在頭上,他雙手猛地一掙,螳螂一般的雙臂轟然爆發力量,砰砰兩下,審訊椅上的鎖扣崩碎開來,使得他的雙手得脫自由,下一刻,他的雙手已抓住那宋子昆的手臂,只是輕輕一扭,便哢嚓一聲,宋子昆發出一聲撕心裂肺的慘叫,手腕已被扭斷。
那宋海山見江北反抗並扭斷他兒子的手腕,又驚又怒,揮舞著警棍便朝江北的腦袋上招呼,
江北哪容他得逞,伸手抓住他的手腕,也只是輕輕一扭,便聽哢嚓一下,宋區長的手腕也被扭斷,
父子倆的結局,是一樣一樣的。
那張軍志見江北居然可以憑雙手之力崩斷刑訊椅的鎖扣,也為之驚駭,
心頭一慌之下,幾乎是本能地拔出手槍,對準了江北的腦袋,斷喝道“小子,住手,老實一點,否則我一槍打爆你的腦袋。”
……
且說沈萬山,給方老爺子和許懷山打過電話後,便第一時間趕來了,而方老爺子和許懷山聽到消息也趕來了,
甚至許懷山比方老爺子還要快了一步,聽到此事後他無比的震怒,
因為他不認為江北會乾違法的勾當,那宋海山肯定是在玩弄權術中,
再者即便江北幹了又如何,只要他不是殺人放火那樣的大罪,別人就不能動他,
現在,他的風濕腿,他後面的人生就在江北的手中,
如果江北出了事,他後半生就只能在痛苦中渡過了,
所以,這件事,刻不容緩,給江北救駕,等於是拯救他的後半生,
而且他不光自已來了,把兒子也給叫上了,
雖然他權力大、人脈廣,但那必竟是以前在位時,現在他已經退下來了,不在其位,也怕救不了急,
而他兒子,現在也算是江城的二把手了,
他一去,一切都可以擺平。
通知了兒子後,又打電話給公安局長夏常禮,把他也叫過去,
現官不如現管,在公安系統中,夏常禮才是掌權者,權力最大,辦事也最有效率。
沈萬山雖然有錢,但現在治安大隊這邊卡的很嚴,他趕到後,不要說江北了,連女兒都見不成,
沈萬山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同時也意識到,在這個社會,光有錢是不行的,
不過很快,方老爺子和許懷山便趕來了,許懷山的兒子許鯤鵬也來了,
許鯤鵬來到後有些抱怨,道“爸,您這到底什麽事呀?怎麽這麽著急,我那邊還正開會呢,”
“是開國際大會嗎?”許懷山瞪眼問道,
“不,不,爸,我……”許鯤鵬沒料到父親會生那麽大的氣,當下也很是羞慚,
父親只是說讓他來撈一個人,也不知道這人什麽來頭和背景,怎麽要父親如此的抬愛於他,這時他心裡也很是好奇,
“不是就好,”許懷山道“這個人,名叫江北,他,關乎到我下半生的幸福,你,明白嗎?”
許鯤鵬從來沒見父親如此的嚴肅與鄭重過,當下趕緊點了點頭,“明白,爸,您放心吧,我一定把他撈出來,”
“不光是撈出來那麽簡單,
我不允許他受到一絲一毫的傷害,”許懷山道。 “是,爸,您別著急,”
才說完這句,夏常禮也趕來了,他滿頭大汗,看得出他比許鯤鵬還著急,
許鯤鵬不清楚父親對江北的重視,那夏常禮可是知道的,
他也怕江北在治安大隊受到不公的對待後,他在許懷山面前不好做人。
於是他一來便趕緊道歉,“許老,不好意思,我那邊正在開會,所以遲到了,”
許懷山皺眉擺手,道“少廢話,趕緊的吧,我要先看到江北沒事,不然我這一顆心就放不下來,”
“是是是,我這就進去,”說著率先入內,幾乎小跑著跑向治安大隊辦公室,
因為是關乎到宋海山的案子,所以那治安大隊長張軍志對治安大隊上上下下都有過交代,他在審訊期間不見任何人,也不許任何人進入,
治安大隊的警員們這時候也是嚴密把控,但是見到江城二把手和公安局一把手到來後,直接就慌了神,他們可以攔阻其它人,但是這兩個人、他們可是不敢攔,
“張軍志,張軍志呢,出來!!”那夏常禮一邊衝進了大隊長辦公室一邊喊道,
到了辦公室、見裡面沒有張軍志的身影,便抓住一個警員問道“說,你們張隊長呢?”
“張隊長,他,他在審嫌犯呢?”那警察有些恐慌地道,不過還是如實地交代了,說著還指了指審訊室的方向,
夏常禮聞言面色一沉,趕緊朝著審訊室走去了,
後面……
許鯤鵬,許懷山,方老爺子和沈萬山緊跟而上,
他們都已經感覺到事情的不妙,因為江北落到區長宋海山手裡肯定抗不過,肯定遭遇到了不公的對待。
三個審訊室內,恐嚇與威逼仍然繼續著,外面各守著一個警員,
那三名警員見這麽一眾重量級的人物到來,都嚇得不輕,趕緊要通知裡面的人,卻被夏常禮給攔下了,夏常禮是頂級上司,他的話他們不敢不聽,
夏常禮驅走他們三人,便走到審訊室窗口朝裡面探聽,只見審訊室內,四名警員正在對兩個女生進行著恐嚇,
而另一個審訊室則是關的嚴嚴實實密不透風,
不但看不到裡面,連聲音都聽不到,
那夏常禮感覺不妙,直接上去就用腳踹門,連踹了兩腳都沒踹開,
且說裡面的張軍志,根本不會料到局長夏常禮會來,更不會料到許鯤鵬會來,
這裡他軟硬兼施,卻也正壓製不下江北,心中鬱悶,見有人踹門就更是不爽了,憤然大罵, “哪個狗日的踹門,”
夏常禮見張軍志果在裡面,而且還張口罵他,頓時也是火大,拚盡全力,狠狠地一腳,
砰地一下,那門被他生生地踹了開來,然後他向裡面一看,頓時便有些發懵,
只見,張軍志持手槍對著江北的腦袋,一副威逼之態,
而宋海山父子則坐在椅子上,雖然臉色蒼白,看上去樣子很不好受,但卻都是一副凶狠之態,就好像是受了傷的狼要展開一場瘋狂的報復,
“張軍志,你這要幹什麽?”夏常禮怒又驚又怒,斷聲喝道,
怕什麽來什麽,他最害怕江北受到傷害,他無法向許懷山交代,結果張軍志拿槍指人家的腦袋,不由得讓他一陣的頭大。
這時候他都想奪過張軍志手裡的槍將這個胡作非為的治安大隊長給槍斃了,
張軍志見是夏常禮,手一抖,手槍便從手中脫落,啪地一下掉在了地上,
而宋海山轉頭看見方老爺子,許懷山,還有許鯤鵬時,不由一呆,頓時一陣的心虛,趕緊從座椅上站了起來,並且跳了兒子一腳,示意宋子昆也站起來,
那宋子昆也趕緊站起,目光看向門外的一眾人,眼神有幾分的惶惑。甚至心裡還有點不爽,因為在江北被手槍震住後,他正要給江北點顏色,卻不料被這一幫人給打斷了。
他根本沒有意識到事情物嚴重性以及後果的可怕。
其實不要說宋子昆,就是宋海山也沒有意識到這一點,因為不認為這一幫能量巨大在江城呼風喚雨的人物是為江北而來,所以還不至於被嚇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