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攝不是很順利,尤其是朋導演一定讓我把之前那一句【東廠管的了得我要管,東廠管不了的我更要管,先斬後奏,皇權特許!這就是西廠,夠不夠清楚?】給添加到台詞裡面,說是這台詞鏗鏘有力,簡直是西廠寫照。
王少東家這個人雖然人囂張了一點,但是對待演戲還真是挺敬業,導演讓我把掐著他脖子舉起來這一段給再現出來,說實話,對著鏡頭跟沒有鏡頭真是兩回事,我拍了七八遍都沒過,忍不住都覺得尷尬,倒是朋導演有耐心,不停地說,要不,南先生我們再來一條試試?
掐著王少東的脖子,我再一次把他舉起來,講句真話,再不過,我真要難為情了,幸好,七八次沒過也算是積累經驗了,這一次居然就過了,放下王少東的時候他一陣咳嗽,我背後感覺也是一身汗,覺得拍戲比【我要打十個】還累。
看著王少東有點狼狽的樣子,我伸手拍了拍他肩膀,“哥們,不好意思了啊!”王少東一邊乾咳清理嗓子一邊搖頭,“沒事沒事,這不是演員最基本的要求麽!”
看著他這副模樣,我忍不住感慨,最基本?再過二十年,就不是最基本了,手上蹭破皮了都要發個微博表示自己很敬業,粉絲更是涕淚交加大喊我家愛豆好努力好敬業……武戲有替身文戲更有替身。
“這一段非常好。”朋導演走過來,看了看王少東,又加了一句,“王少東也辛苦了。”
這個拍戲啊!並非先拍開頭後拍結尾,而是要根據場景來,比如有金鑾殿的戲,搭了景,那麽就必須在固定時間內把整部戲所有在金鑾殿裡面的戲份給拍完了,所以場記要在每一段戲前面打板,寫上金鑾殿某某戲多少多少編號,方便日後剪輯。
如果故事的結尾就在金鑾殿裡面發生,那麽就意味著搭了景以後連結尾都要拍掉,而並非後來的娛樂類小說裡面所寫的,拍完一個故事結尾,王子和公主幸福地生活在一起,然後導演大喊一聲,咱們這部戲殺青了……
現在劇組搭的內景是大理寺審案,所以但凡大理寺內的戲都要在這幾天拍完,這裡面有文戲也有武戲,所以,還要有動作導演,也就是所謂的武術指導。
這部戲的動作導演據說導過黃飛鴻,現在正在外景組,由於發到每一個演員手上的台詞本都是不一樣的,所以我也不知道苗姐姐會不會有打戲,會不會很吃苦,不過,大熱天的在外景組,還穿那麽厚,肯定很辛苦就是了。
等苗姐姐風塵仆仆從外景組回來在化妝間卸妝,我趕緊蹲在她身邊很狗腿地拿個扇子給她扇風,雖然明知道化妝間有空調,可是,我這樣的貼心舉動,還是很讓苗姐姐高興。
幾天時間很快過去,整個劇組對我和苗姐姐同居的事實視而不見,當然了,我也見到了某著名女演員跟一個不是自己丈夫的男子下榻同一個房間……
這讓我想起了劉曉慶在自傳裡面自爆跟薑文老師做劇組夫妻結果被丈夫當場捉到跪下來寫保證書……
怪不得後來的***事件張柏芝說我們只不過是圈內人玩得嗨了一點。
阿彌那個陀佛,娛樂圈比我們DJ圈爛多了,我這麽一想,頓時覺得自己的道德水準提高了,儼然也可以鄙視別人了。
不過,我看了看躺在懷裡面的苗姐姐,嘴唇動了動,終究沒忍住,就問了她一句,“苗姐姐,如果我不在你身邊,你會不會……”
苗姐姐翻身看著我,長發飄在我胸膛上酥酥麻麻得感覺好癢。
盯著我看了許久,看得我都有點難為情了,她忽然就笑了起來,“你在吃醋……”
我眼睛看向天花板,嘴硬道:“我沒有。”
一雙柔柔的手撫摸在我臉頰上,隨後,苗姐姐用力扳過我的頭顱,雙目直視著我,嘴角緩緩往兩邊延伸,飽滿的蘋果肌下方露出兩道好看的紋路,眼神中更是柔情似水,“傻豬,錫我啊……”
我忍不住想起了當初在維多利亞灣,那晚空氣潮濕,我把皮風衣給她披上,毛茸茸的貂毛領子襯著她雪白的脖頸,精致的巴掌小臉,大眼睛,臥蠶,鼻如玉管……然後對我說,傻豬,錫我啊……
輕輕探首過去,我們熱烈地吻著,許久,苗姐姐這才抬起頭來,眼神中滿滿都是愛意,“我苗翠花當然只會跟南墨涵先生睡在一張床上……”
她的眼神中那種熾烈的感情都要溢出來了,我忍不住緊緊抱住她,然後把被子往身上一裹……
我承認,這幾天挺辛苦的,但是,感覺也很幸福。
不過,幸福這個東西,它往往還比不上男性生殖器,你剛以為很長,它就萎縮了……
大老板氣急敗壞地給我打電話,問我又跑哪兒去了,聽他電話裡面咆哮的嗓門,我想了想,決定還是不要惹這位老舅,老老實實就說自己在太湖影視城呢!
一聽我在太湖影視城,大老板頓時就明白了,就冷笑,行啊小子,知道跑過去看視後情人了,你這是不準備乾正事了是吧!
我趕緊分辨,我哪有什麽正事,你也沒說讓我回去上班啊!你只是說讓我滾回南直隸,我現在是在南直隸啊!
大老板氣樂了,說你還給我挑字眼了?趕緊回來,我這兒有正事給你去做。
馬丹,寡人就知道,大老板這個笑面虎,不知道又想讓我幹嘛!
聽我沒吱聲,他在電話裡面格外強調了一次,讓我趕緊回省城,有重要的事情讓我去辦。
他說著啪嗒一聲就把電話給擱了,我拿著手上的愛立信喃喃自語,靠,仗著成了寡人的乾舅舅,就這麽囂張牛逼啊!
幸好我的戲份也談不上多, 這幾天差不多都拍完了,只是,這幾天跟苗姐姐天天滾床單,感覺很舍不得。
等苗姐姐出完外景回來,我訥訥把事情說了,苗姐姐也沒奇怪,反倒是伸手抱著我安慰我,說沒關系啊!古裝劇裡面不是經常說,兩情若是久長時,又豈在朝朝暮暮,我也要去敦煌沙漠那邊出外景……
我一聽敦煌就有點炸毛了,這麽熱的天,去沙漠?
“傻豬!”她笑著摸我的臉頰,“作為一個演員,這很正常啊!”
我好想說正常個屁,二十年後但凡有點咖位的明星,都不會吃這種苦,連淋個雨,都要用消防車裝礦泉水,還必須是農夫山泉,灌裝純淨水都不行……什麽大夏天跑到沙漠拍外景,更是想都不用想,肯定是替身,那個綠幕毛邊,近視眼都能看出來。
不過看著苗姐姐的眼神,我嘴巴動來動去,終究還是沒說話,不管怎麽說,這一代的明星還是敬業的。
晚上,我跟苗姐姐抵死纏綿,又折騰到了天色微微亮。